这些军人并没有穿医护服,他们穿的都是统一的军装,这些军人各个都配备了枪支,不知道的还以为隔离车要进入军事管控区。
雷克下了车给关卡的军官出示了证件,军官拿走证件进行核实。
很快雷克就拿着证件返回了隔离车,这时关卡大门开启,隔离车驶出大路进入旁边的岔路。
路上沿途都是峭壁,山路迂回,地势也是陡然升高,此时的公路只能勉强并行两辆车,除了峭壁的一侧,公路的另一侧就是陡峭的悬崖。
这里地势之险让人望而却步,再加上大雨倾盆,视线模糊,客车在山路上行驶的更让人胆战心惊,但汽车速度并没有减慢多少。
坐在右侧的隔离者可以看到在过弯时车轮都是擦着路边过去的,车轮稍有不慎就会翻下山崖。
即便这些异于常人的入梦者见到样的景象心中也不免心头加速,他们更是佩服客车司机艺高人胆大的车技。
看着司机游刃有余的驾驶着车辆在山路上行驶,看他这熟练的丝滑感就知道他在这条路上没有跑过上千次也有跑过上百次了。
山路还在盘旋向上,车里的人们都以为会开到山顶处,直到他们隐约见到远处山崖之巅上的一座“城堡”,他们才意识到这此他们是猜对了。
隔离基地就是在一处山顶处修建的。
车辆还没有开到近处,安装在山崖上的照明灯具就已经亮了起来,一条蜿蜒的山道公路直通一道巨大的铁门。
这扇金属大门直接修建在山体上,它横截了道路更像是一堵高大的墙体。
一排集束式探照灯在金属门上点亮,几道粗大的光柱照在了隔离车上。
车中的隔离者都下意识闭上眼睛,有人喃喃说道:“这是监狱吧?”
“要说这就是要塞。”
“没看那全是军人吗,我们这是进了军事基地。”
隔离车上的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他们都被眼前着楼房般高大的金属大门所震撼。
这座金属大门就横在山体之间,就如一道闸门切断了道路,大门上的金属色泽深沉,与周围的岩体类似,要不是在灯光下反射着金属独有的色泽,真还以为道路本大山阻断。
隔离车的车灯在雨幕中连续闪烁,像是在向金属大门上的人在发送信号。
闻见看到在金属大门的顶部有一些不太起眼的玻璃窗,想来那里就是观察监控室。
大门最上部一排橙黄色的灯闪烁亮起,隔离车开始慢慢向后退,随后地面开始轻微的震颤,金属大门从中间打开,隐约能听到金属之间的摩擦之声,水幕都被两扇厚重的金属门板划开,最终厚重的金属门扣合在两侧的山体上,露出了后面的公路。
隔离车再度闪烁起车灯,紧接着隔离车发动,驶过了金属大门,一阵金属摩擦声再次响起,金属大门又在车后再次闭合。
隔离车继续在山道公路上行驶,后方的金属大门在雨幕中变得模糊,可人们都议论仍然没有停止。
在山间修筑这样一道巨门意义何在,只是单纯的想把入梦者都阻拦在隔离区内?
入梦者各个能力特殊,就算金属巨门修的再高,也关不住入梦者,毕竟这里地形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想要逃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跑出去。
……
金属大门中的控制室内,有工作人员在向隔离基地汇报着情况。
“华院长,零号隔离车已经经过一号门户。”
“好的,我知道了。”
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中,一位身穿医生服装的中年人挂断了电话。
看其面容也就四十出头,身体消瘦,一双古井不波的双眼中蕴含着质朴的光芒,这双眼中好像没有一丝情感,任何事都不能打破他眼中的平静。
他身上的白色衣服并不是崭新,在领口与袖口的部分都能看到磨损的痕迹,但衣服却浆洗的很干净,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异常整洁。
他的脚上穿着一双皮质的老年凉鞋,这老式的凉鞋穿在他的脚上并不突兀,反而为他的气质增添了一份随和。
他就是冕蟾山医院的院长华轩澄,而这所医院就是专门负责研究、治疗和管理入梦者的隔离基地。
在华轩澄的办公室中还坐着两个人,他们分别是奇默与李鸣起。
“零号车来了,咱们也该迎接新的客人了。”
“终于到了,这次车上也有一个七级的入梦者,这样冕蟾山与黎负湖就一边有一位七级的入梦者了,老华你的压力大了。”
奇默依然是一副放荡不羁的神色,他斜躺在沙发上,用一根烟时不时的敲打着手背。
华轩澄还没有说话,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李鸣起开口道:“既然客人到了,老华你也该上菜了。”
“我总感觉你们两个过来不是帮忙,倒是更像是看热闹的。”
“哪有,这次单队长那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冕蟾山医院绝对不能出事情,否则我就不用回去了,老华你们这医院中聚集了这么多入梦者,安全问题真的不好应付,你看着头发都开始掉了。”
奇默说着话还在他杂草般浓密的头发上抓了一把。
“我这边也带着特科院的重要任务,我还有负责冕蟾山医院的研究工作,我的压力其实也不轻。”李鸣起抿了一个茶说道。
“你们这两位又是再向我诉苦喽。”
李鸣起与奇默同时摇头。
“好了,先不和你们说了,我先把见面礼给新来的客人奉上。”
华轩澄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他对着电话另一头说道:“把一号道路和二号道路的力场领域打开,并且调整分别调整为二级与三级。”
华轩澄还没有挂断电话,就听到奇默说道:“老华你还是这么的温柔,最高才调到三级,那这些人来到医院中能适应的了吗?”
华轩澄关断电话,“温水煮青蛙,最前面的火候一定不能太猛。”
华轩澄平静的看着奇默,后者竖起一根大拇指,“没想到你才是我们中最狠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