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众点破了心事,闻青璐更是恼羞成怒,她围着小屋对闻和元穷追猛打。
闻凤蕊也关心地说道:“回去以后大家都很内疚,我也不想让闻见哥一个人受罚,所以我也来守园了,其实力鑫哥也非要过来,但是他的腿实在是行动不便,再加上我们不能都过来,必须有人在家给我们打掩护,所以他就没有来,但他说了,明早一定到村口接你。”
“那你呢?当时你可是没有偷入果园。”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一家人。”闻茉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自然随和的语气,但她的话却让闻见心头一震。
家人,看着还在围着小屋奔跑的两个身影,闻见心中的暖意已经从小溪变为了一条小河。
闻见一把抓住闻和元,闻和元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跑呀,你再跑呀。”
闻青璐体力真的没得说,这几圈下来她面不改色,大气都没有喘。
“好了,青璐姐你就放过和元吧,对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一下犬舍,然后马上回来。”
闻见想起还是事情要做,闻青璐他们的到来让闻见忘记了去犬舍更换护园犬的事情。
他立刻抬步朝着犬舍走去,一开始闻见不清楚为什么要两个小时更换一次护林犬,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些黑背犬过长时间离开犬舍它们的精神会变的不太稳定。
它们不是一定非要在笼子中,而是不能离开老伙计,老伙计的身上有某种能量在制约着它们,这也是闻见事后才发现的,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伙计被称为护园犬的头犬,不仅是他个头大,还有就是这种制约的能力。
闻见熟练的完成了更换护园犬的工作,一切环节与白天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些黑背犬们都变得焦躁起来,每次闻见过来时都会见到几只狗在笼子里睡觉,但现在却没有一只睡觉的,它们都在笼子中转来转去,仿佛一会儿会有什么令它们不安的事情发生。
就在闻见刚在狗笼中放置好狗粮时,他听到了旁边房门打开的声音。
他立刻离开了房间来到犬舍的院中,他见到老伙计叼着四根奇怪的木桩,它分别把这些木桩安插在犬舍院子中的四个方向。
安插完这些,它犬吠起来,巨大的犬吠声在果园上空回荡,很快那些被放出去的五只护园犬又跑了回来。
它目光投向闻见,那意思是在说,现在这些护园犬不用出去巡视。
闻见笑了,一个看园子的畜生动的还懂挺多,对于刚跑回来的护园犬他没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倒是对老伙计安插在地面上的木桩很感兴趣。
他上前想要查看其中一根木桩,却被老伙计拦下,这次它没有退缩,而是护在了木桩前。
“你护的住吗?”
闻见气势顿时森然起来,无形杀意席卷向老伙计,他的眼中的猩芒也在逐渐加剧。
老伙计后退了几步,它的屁股碰到了木桩,它此刻退无可退,它也豁出去了。
巨大的脚爪在地面上一蹬,它庞大的身躯冲向闻见,于此同时它的两只前爪骨骼外凸,并且包裹着了皮肉,四根爪骨瞬间变为了四把钢刀。
不止是犬齿在变大,它嘴中的其他牙齿也都在疯狂生长,它的嘴已经被撑的变形,锋利而不规则的牙齿交错在它的口中,此刻它的口部已经变为了一台巨型的绞肉机。
老伙计一上来就动用了它全部的力量,它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对抗眼前的人类。
但它还是错了,它还是高估了自己,并低估了闻见。
它迅猛地一击没有起到半分作用,它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闻见是如何到它脑袋上的。
现在一切都晚了,闻见刚猛的一拳轰击在老伙计的后脑勺上,它庞大的身躯被直接打趴在地。
老伙计一时竟然爬不起来,闻见已经保留了力量,要不然刚才那一拳能把它的狗头击碎。
老伙计深知不是闻见的对手,它爬伏在地上哀求闻见不要把木桩从地面上拔出。
闻见没有理会它,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些木桩,木桩上雕刻着许多奇怪的图文,这些木桩像是某种原始的图腾,这些图文闻见无法辨识,就算是回忆花海书库中的知识,也没能找到相似的记录。
闻见记的这种图腾般的木桩在守园小屋的四周也见到过,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独特的装饰,现在看来是大有深意,很有可能都和午夜将要发生的事情有关。
闻见知道老伙计极为通人性,只是它不会说话,但它却懂人言。
“我问你,这些木桩是不是可以保护犬舍?”
听到闻见问话,老伙计乖巧地点头。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这些图腾般的木桩确实具有保护作用,但它到底保护犬舍与小屋免受什么事物的侵害却无从得知,闻见也不指望能从一条狗身上得到答案,但却能从它身上得到另外一样东西,他平静地看向老伙计,而后者却读懂了他的意图,但老伙计无法逃脱闻见的魔爪,它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悲惨的命运。
闻见没有在犬舍多待,他拿着一把狗毛匆匆赶回到守园小屋,此刻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马上就要到午夜了。
闻见回到小屋中,闻青璐他们都在小屋中等他,见到闻见行色匆匆他们意识到有可能他又遇到了麻烦事。
因为小屋中没有通电,所以照明还是用着传统的煤油灯,煤油灯的光线被闻见调的暗了一些,这让小屋之中变的更加昏暗,但越是昏暗闻见的眼睛的视力就越好。
“闻见出了什么事吗?”闻青璐关切地问道。
闻见把扎成结的狗毛分发给闻青璐几人。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的。”闻见一脸严肃道。
“闻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不好说,但十二点以后都不要出小屋。”
现在再让闻青璐他们离开是来不及了,闻见把小屋的门窗都管好,他搬了把椅子放在窗边,他掀开窗帘一角注视着外边的情况。
闻见说话的口气与行为都不像是开玩笑,这让小屋中的其他几个人也都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