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此时木然而绝望的神情,叫徐月嘉的心倏地刺痛了下。
“那,我带你走,去我的府邸,给你找大夫。”
徐月嘉说完自己都惊了下,自己竟然要带一个妓子回府,如果叫母亲知道,估计家里是不会太平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说完之后,刚刚如同泡到沸水里煎熬的心一下就落到了实处。
“不,我不去,我不能,害你被责骂呃”
呵呵,要知道这里才是她的主场,去了徐家,她就要面对徐老夫人了,她牺牲这么大,可不是要去听老古董去讲礼义廉耻的!
她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不吃到肉,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青的情况依旧很糟糕,自己的身份也不适合在花楼这么一直待下去,徐月嘉最终带她绕开人出了花楼,去自己在外面的别院。
以防被老鸨发现徒生事端,小青外面套着的他的外袍,最后确定一遍已经将她包裹严实了,徐月嘉才大步出门。
出了花楼,徐月嘉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下属,他制止了下属要迎过来的意图,抱着小青上了自己拴在一边的马。
怀里的人实在是太不老实了,他现在还要带她去别院,如果叫下属送他,路上这女人又闹幺蛾子,那可真的是解释不清了。
徐月嘉随后上马,圈住怀里歪歪要倒下去的小青就要朝着别院的方向去。
“大人!”
听到后面有人唤自己,徐月嘉不得不又勒住身下的马,转身看去。
叫住徐月嘉的是楚楚,她在里面和之前那个调戏她的富户打了起来,此时是负了伤被同伴们接应出来的,却不料居然在门口看到了自己要找的徐月嘉。
楚楚见心上人要离开连忙开口去唤他,徐月嘉转身后,楚楚本来欢喜起来的神情在看到他怀里拱起来的一团后霎时坠入谷底。
楚楚愣了片刻,才紧张的开口道:“大人刚刚去哪里了?我刚刚在里面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大人身前的人是谁?”
楚楚满是担心和委屈的话徐月嘉却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有最后一句牵动了他的心弦,徐月嘉平日冷情冷性,公事公办,官场上的同僚情他向来不擅长维系。
楚楚的关心在此时心里有鬼的他这里,只觉得麻烦。
“不——”
“大人~奴家真的好难受~嗯”
没等徐月嘉拒绝楚楚,怀里的小青率先作起了妖。
楚楚和其他手下只看见一双未着衣物的瓷白藕臂从徐月嘉的怀里伸了出来,圈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又被徐月嘉眼疾手快的按了回去。
徐月嘉此时也顾不上心虚了,他对着面前几个看呆了的男手下厉声道:“都转过身去!”
楚楚还不可置信的死死看着马背上的二人,可这次徐月嘉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心思全部都在怀里的人儿上。
“驾!”
“大人!”
回应楚楚的只有渐渐远去的马蹄声,一下一下的仿佛踩在了她的心上。
共事这些年,楚楚对徐月嘉的心思大家都能看出来,但是徐月嘉对她没有哪方面的心思,众人也是同样看在眼里。
平日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那花魁如此美貌,大人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你不要太过伤心,天色这么晚了,回去洗洗睡吧。”
楚楚的眼眶通红,听到同僚的安慰,终是没有忍住,呜呜的哭出了声。
她对徐月嘉的感情已经很久很久了,她是十岁那年参加的宫宴上遇见了徐月嘉,得知他是大理寺的人时,为了追逐他的身影,她放弃了舒适的闺秀生活,转身和一群男人竞争,在泥潭里摸爬滚打,只为了能够离他更近一些。
徐月嘉不近女色,她是离他最近的女人,楚楚本以为他们会有日久生情的那一天,没想到,就因为一个案子,徐月嘉竟然和一个青楼女子有了牵扯,眼下更是被那女子牵住了心。
她追逐了徐月嘉这么久,却被另一个女人短短几天时间抢了去。
楚楚心如刀绞,猛的挥开了同僚的手,眼泪倾涌而出。
另一边,使完坏的小青被徐月嘉牢牢固定在身前不再叫她胡闹,徐月嘉的私宅坐立在国都的中心地带,距离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
“砰!”
关上大门后,徐月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一晚上的兵荒马乱终于快到头了。
心放下来后,徐月嘉忽的发觉怀里的人儿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连忙低头去查看,入眼就看见小青的面色绯红,身上香汗淋漓,手下托着她的地方也是烫的惊人。
他快步将她放到内室里的床上后,就去桌上找茶水给她,刚摸到杯子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徐月嘉转头一看,就见神情迷乱的小青在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哎!苏媚儿!别!”
见小青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只虚虚的挂在身上,徐月嘉赶紧出声阻拦,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茶盏,一个踉跄扑到床榻前,合上小青胸前散落的衣襟。
忍住鼻腔里的热意,徐月嘉轻轻摇着小青的肩膀唤着她,“苏媚儿,你清醒点!”
小青无力的垂着头,隐藏在发丝下的红唇微勾,直接顺势靠在了徐月嘉的身上,发出细细的哽咽。
温香软玉在怀,手下的肌肤柔润细腻,徐月嘉身体瞬间僵硬下来,怀里的人儿现在这样脆弱,他这次没有像以往那般将她推开,而是小心的拍着她的背安抚。
“苏媚儿,别这样,你现在需要休息。”
徐月嘉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声线有多么的温柔,完全不似平日那个冷情的大理寺少卿,他把小青在怀里推开,扶着她的身子慢慢平放在床上。
小青眯眯眼看他俊脸通红的样子,心里开始往外面冒坏水,故意的在他耳边娇吟,小手攀附上他的脖颈,在他的颈边一下下的吻着。
炽热的呼吸仿佛直接打到了徐月嘉的心上,他能感觉到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马上就要彻底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