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虽然我没有对象,但我有心仪的姑娘。”
“实在抱歉,辜负了您的抬爱。”
陈知行客气拒绝。
他想找一个听话懂事持家的女孩,领导家的姑娘,不适合。
攀龙附凤是有代价的。
更何况过完年之后,大狂潮来临。
成分最重要。
现在做领导的人,说不定转眼变成阶下囚。
“啊,你有相中的姑娘,那是好事啊。”
“准备啥时候结婚呐。”
王局呵呵一笑,没有任何懊恼的情绪。
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喜欢的姑娘才是有问题。
“那姑娘读高三,我想着等她毕业了处对象。”
陈知行态度真诚。
“等明年那姑娘毕业了,你俩处上对象,要是姑娘找工作遇到困难,你可以找我。”
“好岗位我安排不了,做个安安稳稳的工人不难。”
王局抿了一口茶水,笑呵呵道。
“谢谢王局,哎呀,真的太感谢了。”
陈知行连忙起身,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谢啥,你帮我们公安局这么多,也是帮了我。”
“我能让你白干嘛。”
王局淡笑摆手。
两人又唠了一会家常,陈知行告辞。
下了楼,陈知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他寻思着跟邵厚信打个招呼,直接回四合院得了。
再回单位一趟,纯属浪费时间,意义不大。
邵厚信坐在办公室,这回没有钓鱼,靠着椅子小憩。
“邵队。”
陈知行推门而入。
“来了。”
邵厚信笑了笑:“坐。”
陈知行刚落座,邵厚信便笑着道:“老王找你,是不是要给你介绍对象?”
“邵队,你诸葛亮下凡啊?这都能让你猜到?”
陈知行惊诧。
“你小子长的俊俏,年纪轻轻就混成了小干部,成分又好,适合给领导做女婿。”
“老王这人吧,年纪大了,就喜欢做媒,我一猜他叫你上楼就是这事。”
邵厚信呵呵一笑。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邵队。”
陈知行冲着邵厚信竖起大拇指:“方方面面都让你把握住了。”
“你咋说的?这可是你一步登天的机会。”
邵厚信戏谑问道。
“我拒绝了。”
陈知行直言。
“拒绝了?我还以为你会犹豫一下,毕竟机会难得。”
邵厚信有些意外。
“领导家的姑娘不适合我,找个普通人挺好的。”
陈知行抽出一根中华递过去。
唠上了,一时半会走不了,那就抽一根得了。
“找个普通媳妇,家里稳当,回家了舒心也好。”
“找个领导家的闺女,家里憋屈些,在外头风光。”
“各有利弊吧,看你的取舍。”
邵厚信接过烟,笑着分析。
“我还是喜欢在家里做大爷,让我打扫家务洗衣服啥的,可比杀了我还难受。”
陈知行打趣。
两人闲扯了一会,陈知行离开。
他骑着车,直接回去四合院。
陈知行骑车来到四合院门口,看到傻柱正拎着车,从大门台阶走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姑娘。
正是马三娘。
“柱哥,这是上哪里去?”
陈知行询问。
“回马头庄。”
傻柱一脸烦躁。
“领证了吗?”
陈知行又问。
“领了,赶在中午前把证领了,结婚证放在家里呢。”
“等我送完三娘回家,回来给你看。”
说到这个,傻柱一脸美滋滋的。
“嫂子好。”
陈知行看向马三娘。
马三娘有些羞涩的嗯了一声。
“柱哥,你俩都领证了,还送嫂子回马头庄干啥?”
陈知行不理解。
“我不想送,一大娘二大娘三大娘都让我把三娘送回去。”
“她们说没有明媒正娶,啥都没办呢,让姑娘住在家里,不合礼数。”
“这也太扯了。”
傻柱连连埋怨。
“都是封建思想,现在讲究的是新时代新风气,理她们干啥。”
陈知行正气凛然,看向马三娘:“嫂子,你怎么想?”
“我当然是依我柱哥的,婚宴那些后补呗,也不着急一两天的。”
马三娘很明确的表明态度。
“那得了,咱们仨一块回去。”
陈知行大手一挥。
“那几位老婶子缠着我嘀咕咋整?”
傻柱有些犯难。
“你就拿咱们老革命同志的事说给她们听。”
“当年走长征,在延安的时候,红军儿女结成夫妻的事还少吗,没有婚宴没有礼数,连结婚证都没有呢。”
“咱们队伍要保持纯洁性,不能死咬着过去的繁文缛节。”
陈知行支招。
“知行,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
傻柱嘿嘿一笑,连忙拎着自行车调转方向。
三人一同回院。
几个老婶子又说傻柱,全让傻柱用陈知行刚才的话怼了回去。
老婶子们不敢抨击老革命,只能偃旗息鼓。
“妈,我回来了。”
陈知行把自行车停在门口。
傻柱回来,把借陈知行的自行车停在陈家门口。
“这辆自行车谁的?”
袁秀芬疑惑问道。
“我同事的,明天早上给他送回去就行。”
陈知行随口一答。
过了一会,何雨水回来院里。
“雨水,你哥和你嫂子都在家呢。”
陈知行坐在门口提醒。
“啊?”
何雨水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唇,回去家里。
傻柱在家里做了五个菜,等到吃饭时候,喊陈知行还有大院三个大爷一起吃饭。
陈知行拎了一瓶牛栏山过去。
马三娘和何雨水端着饭菜上桌,陈知行瞟了一眼,姑嫂关系瞅着还融洽。
“这顿饭做的匆忙,大家伙别挑我理儿。”
“这周末我准备摆酒席,到时候还得几位大爷多帮忙。”
傻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举杯。
“傻柱,你能结婚我是真为你高兴,你放心,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易中海举杯。
“傻柱,不容易啊,成家立业,以后好好工作,撑起何家。”
刘海中举杯勉励。
“傻柱,你能结婚,我祝福你,但你三大爷有话要说。”
“结婚可是大事,你要不要把你爹从保城接回来?”
阎阜贵左手提着酒杯,右手提了提眼镜框。
傻柱一下子懵了。
要不是阎阜贵说,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个爹。
脑海中霎时间闪过何大清的身影。
心里寻思着自打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去保城,得有多少年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