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张振华的家。
和在林家遭遇的情况差不多。
陈知行解释完自己的身份,询问张振华。
从张振华这边得到的信息,和林建东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得知贾梗让拍花子拍走了,张家人也吓出一身冷汗。
陈知行问完问题之后要离开。
张爸同样提出要参与搜寻。
陈知行客气婉拒。
心中暗暗感叹,这个年代虽然物质贫乏,但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关爱,是后世远远比不了的。
询问完两个孩子,陈知行和阎解放,骑车来到文才路和文柳胡同交叉处。
“这大晚上的,也看不出啥啊。”
阎解放握着手电筒转了一圈,心里顿时感觉棒梗悬了。
棒梗被拐走的地方,是一个路口。
进入文柳胡同之后,里头各种拐弯,有三个出口通向不同的路段。
根本无法继续查下去。
“回去吧,跟一大爷说清楚情况。”
陈知行围绕着路口转了一圈,把周边的情况复刻在脑海中。
两人骑车返回四合院。
在门口停车,陈知行拎起自行车,刚刚跨过台阶,就有几道手电筒的光,落在他身上。
“知行回来了。”
“知行是保卫科的神探,他肯定有发现。”
“知行,你快说说啥情况吧。”
三位大爷还有其他住户纷纷催促。
贾家婆媳站在人群中,紧紧盯着陈知行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的神色中,窥见一些端倪。
“我和解放跑了林建东和张振华家,俩孩子今天和棒梗一起放学回来……”
陈知行跟众人复述自己调查的信息。
听到棒梗跟着给糖的叔叔进了胡同。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棒梗啊,我的大孙儿呦。”
“你怎么跟着别人跑了哦,你这个傻孩子耶。”
声音抑扬顿挫,像是在唱歌似的。
秦淮茹身躯发颤,腿脚发软。
头一歪,直挺挺的往地下倒。
得亏边上有几个老嫂子扶着,秦淮茹才没栽倒在地上。
“别嚎了,知行还没讲完呢,听他说完!”
易中海大喝。
“行了,贾老婆子,棒梗只是让拍花子拍走了,人还在呢,你整给人送终这一出干啥呢。”
“赶紧闭嘴吧你,嚷嚷的我心里瘆的慌。”
“咱们院这么多老爷们还没回来,你嚎个屁啊。”
一帮老嫂子纷纷抨击贾张氏。
陈知行一脸不解,看向阎阜贵:“贾张氏嚎的啥玩意,大家伙反应这么大。”
“乡下有人去了,扶着棺材送终的时候,就是这么嚎的。”
“咱们院好端端的,贾张氏这么嚎,能不招人嫌吗。”
阎阜贵解释,脸上同样是嫌弃之色。
陈知行恍然大悟。
敢情贾张氏是在嚎丧,难怪他听着感觉有点韵调在里头呢。
贾张氏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弯着身子,眼泪鼻涕挂在脸上。
“据棒梗两个同学说,棒梗跟着那人进了文柳胡同,我和解放两人在棒梗被拐走的那段路看了下,情况比较复杂。”
“依我看,棒梗十有八九是让拍花子拍走了。”
陈知行讲述完事情,最后给出结论。
“为啥我大孙儿丢了,那两个孩子还能回来,没天理啊。”
贾张氏一脸悲戚。
一帮老嫂子微微变色,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贾张氏。
你家棒梗丢了,别人家也得丢孩子?
妈的,离你远点,等会雷劈你在你身上,别连累我。
“那俩孩子没接拍花子给的糖,还劝说棒梗一起回去。”
“棒梗说有便宜不捡是王八蛋,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道理。”
陈知行心里恼火,把这事抖了出来。
本来他不想说的,贾家遭逢大难,没必要再往贾家人伤口上撒盐。
没想到贾张氏能坏到这个地步。
竟然赖别人家孩子,还想别人家孩子跟棒梗一样,一起被拐走。
既然这样,陈知行也懒得客气。
明明白白告诉贾张氏以及大院所有人,棒梗被拐走,全是因为贾张氏自己教的好!
至于贾家内部怎么大战,贾张氏内心如何悔恨,甚至上吊自杀。
那都是贾张氏活该!
“那还用说,肯定是贾老婆子教的。”
“别人家孩子家教好,知道不贪小便宜,棒梗全让贾老婆子带歪了。”
“贾老婆子真该死啊。”
一帮老嫂子咬牙切齿。
对贾张氏更加鄙夷。
得亏贾张氏是个妇道人家,但凡她裤兜底下带个把,大院这么些人,都得抽她嘴巴子。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秦淮茹疯魔似的,朝着贾张氏扑去。
十指在贾张氏身上不停的挠。
“秦淮茹,棒梗也是我大孙儿!”
“他丢了我能乐意啊。”
贾张氏心里虚,招架不住,双手护着脸。
“哎,赶紧把秦淮茹拉开,媳妇打婆婆,成什么样子。”
易中海叹了口气,侧脸看向一边。
“都上上手,帮帮忙。”
“传出去让人笑话,影响咱们大院在外的名声。”
阎阜贵皱眉道。
秦淮茹挠了贾张氏几下,很快身上没劲了。
几个老嫂子扶着她往后退,和贾张氏拉开距离。
贾张氏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神色呆滞。
“知行,接下来你看该怎么办?”
易中海询问。
大家伙纷纷看向陈知行。
下意识的把陈知行当成了主心骨。
“时间很晚了,大家伙该睡睡吧。”
“三位大爷和我在这里,等院里老爷们回来。”
“要是连他们都没有发现,只能报公安,然后等信。”
陈知行安排。
“知行说的有道理,大家回去休息,别等了。”
易中海挥挥手,驱散众人。
老嫂子们宽慰秦淮茹几句,纷纷回家。
该尽的情意,该帮的忙,她们都做了。
自己还有自己的家庭要顾着。
“大儿,你也早点休息,别整太晚了。”
“明天还得上班。”
袁秀芬拉着陈知行的胳膊,小声叮嘱。
“我知道的妈。”
陈知行点点头。
袁秀芬带着陈宁回屋睡觉。
何雨水冲着陈知行挥了挥小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陈知行伸出舌头,向上翘着动了几下。
何雨水唰的一下跑进屋里,关上门。
靠在门上,她一颗心怦怦跳。
狗男人胆子真大,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