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大楼边上,有一扇大铁门。
刚才挎斗车进去,铁门被推开,陈知行四人刚好进去。
往里头走百来米,一条遮阳棚
机动车对面是个小型办公室。
三个穿着保卫员制服的人,正在里头交接车辆。
“刘老头,核对完没问题,我撤了啊。”
为首的保卫员走出屋子,冲着屋里的老头挥挥手。
“撤吧。”
老头摆手。
三个保卫员离开,正巧和迎面走来的陈知行四人会面。
“程虎,程豹。”
为首的保卫员笑着打招呼。
“申哥。”x2
程虎程豹回应。
陈知行眉头一挑,能让程氏兄弟叫上一声哥,看来这个‘申哥’有点东西。
“这两位小兄弟看着陌生呢?”
申建树目光落在陈知行和邵斌身上。
“陈队,这位是申建树,咱们外勤组的老牌保卫员,能力很强。”
“申哥,这位是陈知行,我们小队的队长。”
“这位是邵斌,退伍兵转业回来。”
程虎给双方互相介绍。
听到陈知行的名字,申建树眼睛微眯,伸手往陈知行肩膀上一搭,朝着自己方向拉:“你就是陈知行啊,早就听说你小子名声了,干得不错。”
“有空咱们两个小队一块吃个饭,好好干。”
说完,申建树又拍了拍陈知行肩膀,如同好大哥勉励小老弟一般,大步离开。
陈知行嘴角勾起,回头看着申建树三人离开。
有点意思。
“陈队”
程虎开口准备解释几句。
“没事,咱们先看看车,等会再唠这个申建树。”
陈知行不以为意的挥挥手。
程虎跑到小办公室前,跟里头的老刘说了几句。
老刘给了程虎一把挎斗子车钥匙:“给你面子让你溜一圈,规矩你知道。”
“别跑出院子,出了事自己兜着,别赖我。”
“放心,都懂,保证不给兄弟添麻烦。”程虎递给老刘一根烟。
跑回来把钥匙给陈知行。
“你俩谁会开?”
陈知行接过钥匙,笑着问道。
“我俩都会,要不然程豹带你俩在院里兜一圈?”
程虎道。
“不用,程豹你来教我,我开车感受一下。”
陈知行坐在挎斗车驾驶位上。
“陈队,这么整容易出事,机动车出事那是大事啊。”
程虎担忧。
万一开车撞墙了,人伤着是小事,把车整坏了,指定要吃处分。
“出不了事。”
陈知行不以为意。
他还没开过挎斗子,得熟悉熟悉,别哪天需要开车的时候一脸懵。
程豹无奈,跟陈知行介绍了几个要点。
坐在陈知行后面盯着。
邵斌坐在挎斗里面,双手紧紧抓着前面。
陈知行启动挎斗子,缓缓起步。
起步很平稳,他慢慢加速。
控制挎斗车转向,刹车,尝试各类小操作。
在院里转了两圈,陈知行停车,看向邵斌:“你要不要试试?”
邵斌大喜:“我能行吗?”
“不试试以后万一碰上要你开车的时候咋整。”
陈知行让出驾驶座:“来。”
邵斌控制车速,同样驾驶挎斗车,在院里转了两圈。
乐的呲牙。
程虎把钥匙交给负责看着机动车的老刘,一行人往回走。
小队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在陈知行的带领下,来到训练场。
训练场空旷又没人,方便说话。
“那个申建树什么情况?”
陈知行询问。
刚才在机动车管理处,被申建树当成小老弟招呼,陈知行很不爽。
并非不爽被人当成小老弟。
陈知行敏锐的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
想要确定谁才是外勤组大哥?
又或者是想在他面前,树立起大哥的形象?
总之,陈知行心里不舒坦。
“申建树是外勤组最厉害的保卫员,岗位等级是四级,经常在外面出任务,深得重用。”
“王军山十有八九升任副科长,大家一致猜测,申建树接班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对你这个名声鹊起的后辈,比较敌视吧。”
程虎简短解释。
“这种情况倒是说得通。”
陈知行点点头。
外勤组三十多人,采用的更是小队模式。
要说没有小团伙,那才奇怪。
“那他岂不是咱们小队的竞争对手。”
邵斌警惕道。
“我们和申建树的小队,没有直接竞争关系。”
“他们干的好,不影响我们干的更好,咱们现阶段还是以干好自己的活为主。”
陈知行想了想道。
“是这样的,外勤组各个小队基本上不会互相干扰。”
“谁能升上去,最终还是要看队伍凭本事干出来的成绩。”
程虎连忙附和。
担心陈知行年纪轻,让申建树刺激一下,忍不住要对着干。
那样的话,反倒会耽误小队的正事。
“申建树的事先不用管,他要是想给我们找茬,那我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咱们办案节奏一定要稳定,不要被外人影响。”
陈知行半命令式的吩咐。
“是!”x3。
程氏兄弟连带邵斌一起大声回应。
商议完事之后,陈知行带着小队回去办公室。
中途他还特意找了一回王军山,询问自己能不能申请机动车的事。
“你写个需要使用机动车申请给我,我签字审批,王科长审批,你的名字纳入机动车使用名单就行。”
“我得跟你说清楚,有资格申请机动车的,咱们外勤组里就那么几个人,都是干出了成绩的。”
“你要审批我肯定不卡你,王科长也不会卡你,但我建议你最好等一等,办点成绩出来再递申请,这样其他人不会有意见。”
王军山笑着解释,最后道:“群众基础很重要,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王组长,我明白。”
陈知行点点头:“要干出什么成绩,才能名正言顺的递交申请?”
王军山想了想:“干出个广播给你播报的成绩,我把你名字纳入机动车使用名单,算作给你的奖励。”
“好,谢谢组长。”
陈知行记在心里。
下午四点钟,陈知行带领小队再次来到长安街。
在车上蹲守两个小时。
照常一无所获。
“大家伙辛苦了,明天继续。”
陈知行勉励一句,骑车回家。
在这个时代,真正的破案手段,就是如此朴实无华且枯燥。
一连三天,陈知行小队都是这样的工作节奏。
起大早来到长安街,上车,蹲守。
陈知行挑着人多的时候,痛骂摸包的行径。
非常‘猖狂’的露出兜里鼓鼓囊囊的钱。
“这狗日的摸包,尽摸老弱妇孺的钱袋,他敢摸我的吗?”
“手给他厥折了。”
“我的钱就放在衣服口袋里,谁敢摸一下,我弄死他。”
“摸包都是一群怂逼,敢惹我,我撒泡尿给他们喝。”
第三天,陈知行照常在车上大放厥词。
骂摸包儿的时候,他便会启动技能人心难测,覆盖整座公交车。
办法不多,只能这么试着瞎猫碰死耗子。
“小伙子,你又来吹牛逼了。”
公交车司机开口搭讪。
这几天他每天听陈知行瞎吹嘘,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师傅,我跟你说,我一点不带吹牛逼的。”
“现在你拎一个摸包在我面前,我打的他跪下叫我爸爸。”
陈知行随口搭话。
猛然,他感觉到车内有一道恶意猛的放大。
嗯?
莫非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