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安全地返回了小小的酒馆。
返回前,他已经 水提前安置在了车上。
&34;嘿……小子……&34;贺老头步出小酒馆,目光落在刘向阳那辆板车之上,三角形的眼睛中刹那绽放出两束光芒:&34;你怎么搞来的这个家伙?&34;
刘向阳憨笑着答道:&34;买的二手车,专门用来运酒呢!&34;
贺老头惊讶得瞬间石化,这家伙居然为了运送酒特意买一辆二手车,至少得好几百万才能买下吧。
他在这里做三个月临时工能挣到多少?这差距简直……
贺老头对刘向阳当初到店打工最初的动机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显然,这家伙的样子和张主任描述的生活艰难并不符合,都已经可以买自行车,现在却还来这里打临工?
贺老头的注意力重新转向车辆。
毕竟在心里,酒才是他的宝贝。
“你说啥?我不是说要五个坛子吗?怎么成了六个?”贺老头一脸不满地问道。
他觉得刘向阳并没有听他的指令行事。
而刘向阳解释说:“那个是我自己的……剩下的五个才是你的,你自己过来看看!”
贺老头再次诧异:“你还买酒?”
接下来,贺老头开始检查自己的那些酒。
五个坛子清清楚楚,全是顺义烧坊的产品。
对于刘向阳的那个,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詹记烧坊的标记——因为已经被刘向阳细心擦拭过了。
&34;嗯,好吧,搬过去。
送到后面储存室去!&34;贺老头吩咐道。
“嘿……”刘向阳应了一声,下车,开始行动起来。
双手同时发力,一边胳膊夹住一个坛子,再双手抱起一个,就这样,三大坛酒轻松搬运走了。
贺老头看得呆掉了,心里嘀咕:&34;这小子……这是300斤哪。
一瞬间全搬进去了。
有这样的力气……&34;
难道这小子送来的酒数量有问题吗?
贺老头自己走过去试了一坛顺义烧坊的酒坛,分量很沉,的确是100斤。
但
这小子,真的拥有这般神力吗?
“姐,帮下忙打开门。”刘向阳一手抱着酒走进店内,喊徐慧真。
徐慧真惊愕地瞪大双眼。
三个坛?
一次性三个大坛一起搬,这不可能全是空酒罐吧?
&34;别傻站着,帮我开门啊!&34;
&34;哎呀,来了……&34;徐慧强压制内心的震惊,连忙帮忙打开了 ,让刘向阳将三坛酒稳稳放下。
接着他又出来继续搬运。
徐慧真偷偷走到后院,试着抱住地上的坛子,忍不住倒吸冷气,沉甸甸的感觉毫无疑问——足足有100斤。
但是……
眼前这些加起来有300斤,这意味着……
刘向阳竟然有超人的力量?
仅仅片刻工夫,刘向阳已将最后两坛酒搬入了院子内部。
&34;向阳,你真牛啊!&34;徐慧真佩服地看着刘向阳,对他竖起大拇指。
这时,贺老头跟了进来,笑道:&34;呵呵,人不可貌相,你这小子的力量还真大,算是个人才,留在我的店子里工作太委屈了点!&34;
刘向阳说道:&34;贺大爷,要不我帮你把剩下的一些存放到地下室去?&34;
&34;不用!&34;贺老头摇头,然后朝着内屋大声道:&34;永强,你别整天躺着装死了!快出来帮我,搬到地窖去!&34;
不情不愿的贺永强从屋里走了出来,神情阴郁,好像世界都暗了。
看来徐慧真和徐慧芝的事对他造成了困扰啊!刘向阳识趣地转身离开,因为他知道,贺老头为何会让贺永强去地窖搬酒而非他,原因定是因为地窖中藏有贺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些秘密并不值得刘向阳挂心。
带着系统的刘向阳并不关注这个地窖的秘密,他已经将系统内存放的酒彻底了解清楚,这些知识足以享用他的一生。
他对贺家腌咸菜的老秘方根本毫无兴致。
走入小酒吧,他取过抹布便准备擦拭桌面。
这时贺老头紧跟而来。
&34;小伙子……别动手了!&34;贺老头摆了摆手,说道:&34;已经劳累两天了,满身的汗味,你回去泡个澡好好休息吧。
&34;
刘向阳答应说:&34;明天见!&34;
&34;嗯!&34;刘向阳回应道:&34;那我就先谢过老板了!&34;
“对了,我的那一坛酒,就先放你这儿了。”他又指向酒坛子问,“放在角落里会碍事吗?”
贺老头眉宇一挑:“你想留着?”
&34;我想留下干啥呢?&34;刘向阳笑道:“等客人们喝到兴起时,我也能分享自己的酒一起畅饮不是?”
听这话贺老头欣然赞同:“这样很好!这里的氛围才最重要。”
这不是单纯的餐馆,酒里蕴含的是文化,聊天话题涵盖了四方天南地北的大事小事,人多热闹气氛佳,自然生意红火。
刘向阳的经营之道深得贺老头喜爱。
刘向阳拱手道:“那就再次感谢您了!我先退下了。”说完推开门骑上三轮车离开了前门大街。
贺老头所言非虚,刘向阳此时的确满身异味。
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洗净汗水。
淋了一场浴,他顿时倍感清爽。
随后将三轮车推进杂物间并锁上门,回去稍做歇息。
来回奔波导致他这两天睡眠不足,一下子直睡到夜晚。
醒来后的首要之事:喝酒!
随着喉部动作,酒瓶里的酒不停地下滑。
数值面板中的力量值跳跃不已,
从156!
升至157!
再到158!
等到刘向阳满意地停住时,力量值飙升至280。
此刻的他已经真正喝得满足,连饭菜也不想动了。
………………
中庭,大院内的重要人物们都聚集在易中海边的大槐树下共进晚餐,同时享受夏日凉爽的晚风。
阎埠贵开口道:“我记得今天看到了刘向阳,他的确骑了一辆三轮车进入院子,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买车了?”
刘海中附和:“是的,我也看见了,那辆是挺旧的车,还被他安置在耳房里。”
“真的吗?刘向阳竟然买车了?”
“二手三轮也不便宜啊。”
众人的讨论逐渐展开。
在那时,自行车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珍贵财物,并不是随意就能买到。
即便像易中海这样的地位,也不可能轻易购置一辆。
不错,正是这样。
那时,还没实行公私合营政策,像娄半城那样的资本家怎可能会发放那么多工资给易中海、刘海中之流?哪怕是工资最高的行业,在五五标准下,一个月也就是48块钱。
易中海当时一个月也就二三十万的收入,基本生活无忧,然而拥有一辆自行车却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现在刘向阳不但有了车子,还是价值不菲的三轮货车,这令旁人羡慕得眼红无比。
要知道,三轮货车的用途可远超自行车,既能载物也能承载人员。
“师傅易,咱们要不要一起打听打听,刘向阳那辆车是怎么来的?”阎埠贵提出了建议,“如果车是他的,以后或许咱们也能借用使用呢。”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嗯嗯嗯”,他们异口同声道。
那时候的易中海还未成为那个壹大爷,大爷的尊称是随着票券时代的到来而形成的。
于是他应声道:“好吧那就走,我们去看看!”
易中海带领何大清、阎埠贵、刘海中等人气势威武地前往后院。
还未走进,易中海便用力吸了吸鼻子,惊喜地道:“这味道香极了,大家闻闻看?”
“没错。”刘海中擦了擦鼻子:“这是酒香,好喝得很,绝对是佳酿!”
“佳酿呀!”阎埠贵砸吧着嘴:“哪家的美酒泄露香气出来了啊?”
一群人皆抬头猛嗅,最终目标一致地来到刘向阳门口。
此时此刻,刘向阳正享受地在家品鉴“保健酒”。
香气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越是接近刘向阳的居所,酒香就愈发浓烈。
“是他!那个小子!”易中海愕然,“他还喝酒?”
“他竟懂酒之道吗?”
随着嘭嘭嘭的敲门声响起,刘向阳开门迎客。
酒香扑面,更加浓厚。
见到易中海等人,刘向阳开口邀请:“进屋里坐吧。”
大伙迫不及待地涌入房内,围坐在桌边。
刘向阳出手大方,给他们每人斟了一小小杯。
但这肯定不会是神秘的“保健酒”,他递给大家的是普通酒缸中的普普通通的佳酿。
“咕噜咕噜”,一杯杯 掉。
易中海赞赏道:“真棒的酒!”他闭目细尝,回味无穷。
其余几人也陶醉其中,如置身于仙境。
然而阎埠贵不满地说:“怎么这么少?刘向阳,再来些啊!”
“这还不够过瘾啊!”又有人说。
“少吗?”刘向阳露出轻蔑的笑容,“我只是让你尝鲜而已,你还想放开喝?”
“这酒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他得意洋洋地宣布。
易中海睁开眼:“你能买到这种酒?告诉我,我也去买!”
“买不到了。”刘向阳摇头:“我家有个老房子,藏着陈年佳酿。”
“市面上早已找不到了!”他补充道。
易中海皱眉疑惑:“你有老宅?我不知情,它在哪呢?”刘向阳含笑未语。
易中秋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过分,便深吸一口气,转换话题道:“那么,要不这样吧,你的这坛酒我想买一些怎么样?”
刘向阳应声笑道:“当然可以,你需要多少呢?”易中秋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十斤!我想多准备一些,免得不够喝。”
美酒,尤其是储藏时间越长,价值越大。
每一滴陈酿都珍贵异常。
“我也要十斤!”
阎埠贵与刘海中也有意购买。
何大青询问:“十斤多少钱呢?”
刘向阳淡淡地回应:“我给你们优惠一些,十斤的话,一共是一百万。”
听见刘向阳报出的售价,周围的人都愕然。
一百万?
仅仅是十斤酒而已?
这就等于一斤十万元吗?
这样的价格已经和贵州茅台差不多了。
事实上,茅台的一斤价格通常为数万元,这意味着这瓶酒的价格比茅台还贵一倍。
这让在场的人有些为难。
“你也太过分了吧,刘向阳。”阎埠贵说道,“大家住得近,这种高价怎么合适呢?”
刘海中附和:“确实啊,都是熟人嘛,怎么好这么要价。”
刘向阳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十斤一百万,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可以单买,每一斤十万。”
“不达到这个价钱,我是不会卖出的。”
“如果你们真的不买,就请离开吧!”
易中秋气哼哼地起身,脸色难看地下了逐客令。
随后,阎埠贵、刘海中、何大清一一离去。
对此,刘向阳毫不在乎,毕竟他清楚这酒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然而,刘向阳未曾料到,仅半小时不到,何大清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向阳老弟,我还是要十斤……”
刘向阳颇为惊讶:“何伯伯,我记得您不是不沾酒吧?”
何大清坦诚道:“没错,我不喝酒,但我师傅酷爱。
回去把这酒送给师父,他的绝技就有七八成把握传给我了!”
原来如此。
何大清打算拿着酒当拜师礼!
“那行……”刘向阳立即为何大清挑了十斤,并多赠送了半斤作为人情。
何大清心满意足离去。
不久,易中秋又带了一个塑料桶再次拜访:“向阳兄弟……这酒真是美味极了,我也要十斤……你赶紧帮我秤,但千万别说漏嘴,别让大家知道是我来买的。”
“放心!”刘向阳会心一笑,完全明白他的顾虑——怕他人蹭酒罢了。
易中秋心中如何考量自不待言,他是担心其他人趁机分享他的好酒。
其他酒或许还好,但被阎埠贵沾惹上了,简直是极大的损失。
易中秋走后,刘海中也不顾一切前来购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交易方式。
于是,三百万元落入口袋。
阎埠贵没有出现,这家伙素来精细精打细算,不来也就罢了。
……夜色逐渐昏沉!
小镇的小酒馆热闹非凡,汇聚了各色人物。
教书匠徐和生,街坊的老前辈牛爷,片儿爷以及街办的范金有多余的身影聚集在这里。
店中喧腾。
一身唐装的牛爷乐呵呵地走向前台:“来上二两好酒,一份凉拌肚丝,还有碟子炸花生米!”
店家徐慧真笑道:“行,牛爷稍等片刻,这顿酒我还给您配上一碟小咸菜!”
牛爷举起了大拇指,爽朗笑道:“豪爽!算账啊……”
尽管小店不赊账,但唯独对牛爷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