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说起来都比较拗口。
何雨柱的脑容量,一时之间,想要分析出来还有些困难,在他看来,就是秦淮茹在教育孩子,并没有涉及逃过深入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刘岚今晚跟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喝了不少的何雨柱,只想尽快结束这个事端,两个孩子打都打过了,就别再抓着这件小事不放了。
奈何,刘岚今晚也喝了不少,脸色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碰见对手兴奋的,还是说,想要戳穿某些人的想法兴奋的。
何雨柱没有领会到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也对,女人之间的斗争,他很难懂,但其他人呢?
手中的槐树枝轻轻的拍打着手心,刘岚下巴微抬,眼皮微微垂下,睥睨的目光看向了秦淮茹,随后抬起了手中的棍子,指向了看热闹的所有人。
棍子随着身子转动了半圈,基本上涵盖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所有人家,充满不屑的口吻,轻蔑的继续的说道。
“因为,她想闹出动静,她想要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我逼她打的孩子,她想让你,让你,让这个院子的所有人,都看见!”
“我刘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用眼泪换取同情,用她做母亲换来的同情,当做这根棍子,来教训教训我!”
好家伙,一鸣惊人呐!
有人反应过来后低头思考,有早就看穿的,看向刘岚时,则是用上了欣赏的目光。
当然,并不是指欣赏样貌。
而是欣赏她这种做事风格,面对秦淮茹的苦肉计,竟然能够选择,当众硬生生的把她揭穿。
逆风局,硬生生的被扳到顺风局,好一个刘岚,好一个棍子的理论,此时的秦淮茹,无论是流淌的眼泪,还是抽向小当的鞋底。
都仿佛成了印证刘岚所说的话一般,转眼,从一个教育孩子的母亲弱势者,成了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任何阴谋诡计,当被人拆穿的那一刻,除非能被转为阳谋,不然,只能是自己无地自容。
是没人能看出来呢,不,很多人其实都能看的出来,秦淮茹在用苦肉计。
只是,不关自家的事情。
对于秦寡妇很有心机这个说法,大家哪怕是知道,也是保持沉默的,平常少接触就算了。
但今天,刘岚却借着事情,偏偏把这个问题,给当众点了出来。
身处旋涡中心的秦淮茹淌下了冷汗,因为她也察觉到了,义愤填膺的声音少了,反而是细碎的,讨论她这个人的声音,多了起来。
局面这么一被揭穿,对她而言,场面就十分不利了,此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姐,你就该用棍子,鞋底,光听得见响,不见他们能记住,你扇我巴掌时,可比鞋底狠多了!”
这个时候,偏偏,秦京茹又出来捣乱了,她姐家俩孩子,让她那么多天没吃饱,又不好说,此时,终于勇敢的站了出来。
“我们家教育孩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给我到一边去?”
秦淮茹不好回答她妹妹的话,反而是贾张氏,一双阴鸷的眼神从刘岚身上,转向了秦京茹。
她不是在帮儿媳妇说话,儿媳妇的鬼心思,她能看不出来,只是真要用棍子打棒梗,她第一个不同意。
“我凭什么不能说,我也是棒梗她姨,俩孩子确实不懂事,也该管管了,我那时候去他家吃饭,还没吃一半,俩孩子就过来把菜端走了,整的像自家一样,搁农村,我爹早就拿鞭子抽人了!”
秦京茹的声音,跟她的年龄一样,充满着稚嫩的气息,在她眼里,两个孩子没有眼力见,不懂规矩,都是该打的理由。
用鞋底,照着屁股扇几下,第二天印子都不会留下,讲起来,确实还没她姐扇她的巴掌狠呢!
秦京茹这一番帮倒忙,这下更让秦淮茹下不来台了,也从侧面,印证了刘岚的说法。
搁这演给大家看呢,目的么,可不就是让人反感刘岚!
“哎呦,用不上,刘岚,差不多行了,秦淮茹也是心疼孩子,棒梗懂事,拿了吃的,也知道照顾妹妹,今天挨上这一顿,能记住了!”
何雨柱得出了答案么,可能有,也可能不相信秦淮茹会做这些,他此时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如果真像刘岚所说,那秦淮茹,他的秦姐,做人这块,可也太脏了。
“柱子,你一直说棒梗好,棒梗懂事,会照顾妹妹,但去偷抢爬拿骗,这不是懂事啊,做人要是非分明,他犯了错,你像这样夸赞,你是在鼓励他以后犯更大的错!”
“我如果让你从后厨偷一袋面,你会偷么,你不会,因为你知道这事犯法,这才叫懂事!”
“你只是在棒梗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因为,你这个哥哥,当初就是这么照顾雨水的,你可以欣赏他照顾妹妹的做法,但不能鼓励他!”
刘岚手中的棍子,戳了戳何雨柱的胸口,这一下让他哑口无言了,十分复杂的目光看向刘岚,不知道是不是一语中的。
厉害,厉害,阎埠贵此时眼睛里冒着精光,如果不是人多,恐怕都忍不住给刘岚鼓掌了。
经过这一茬,院子里,谁还能看低刘岚。
人家虽然是个寡妇,但眼界,跟秦寡妇完全不一样,不光把装模作样的秦淮茹剖析了一遍,甚至连何雨柱的内心,都被她给指了出来。
这样的寡妇,教出来的孩子,那不比秦淮茹家的两个,好的多。
“刘岚!”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淮茹此时真的麻了,想暗戳戳给刘岚下眼药,结果跟捅了马蜂窝似的,被蛰的遍体鳞伤。
眼看最后能帮到自己的何雨柱,此时都被说服,只能站起来,企图把自己的形象,给挽回一点。
“我想说的是,柱子,他人很善良,但你不要利用他的善良,秦淮茹,你是什么人,院里大家伙都比我清楚,只是他们作为街坊邻居,不好明说罢了!”
“我现在还是个外人,我不介意撕开你虚伪的面目,你这个人太会装了,装善解人意,装通情达理,装来装去,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自私,你只会利用的别人的善良,达到为你拉帮套的目的!”
“女人最大的武器是眼泪,看到眼泪,大家都会心软,但眼泪流的多了,可也不值钱了!”
说完,刘岚把手中的棍子一扔,拍了拍手掌,干脆利索的从秦淮茹身边走过,自始至终,没有用正眼看她,哪怕最后离开时,眼中,也尽是鄙夷和讥讽。
当初,从轧钢厂离开时,她被秦淮茹逼的有多狼狈。
此时此刻,她的身影,就有多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