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是他帮的众多人中其中的一个人,他也根本不稀罕那点小钱?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是一个很多年都未联系的好友给我打来的。
我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很性感的御姐音,她说:“是景姝吗?”
我回:“是的,怎么了?”
她说:“我是盛玫,明天是院长的祭日,要一起回去祭奠一下吗?”
我确实打算明天回随市祭奠的,毕竟院长也对我有恩,便同意:“好的,我也打算明天回去祭奠院长的,这么多年没回去,我挺过意不去的。”
她语调拉得很长很慢:“是啊,他毕竟对我们那么好呢……”
其实我也奇怪的,我跟她几乎不联系,她应该是每年都回去祭拜过院长,今年,怎么突然联系我,让我回去祭奠院长?
“咳咳……”
厉焱忽然又剧烈的咳嗽出声。
我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他同样看着我,眼里笼罩了一层暗色。
电话那头的盛玫说:“那明天见,到时候我有件事告诉你。”
我对着电话说:“好的,那明天见。”
电话挂断后,他冷幽幽的嗓音响起:“既然你都决定跟他领证后跟我不再联系,挺好的,我同意。”
说完,他面色冷漠,嗓音也阴沉沉:“刚好,我明天有事去国外,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三个月……”
我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见我不语,从我旁边擦肩而过,走到门口,丢下一句话:“至于什么恩情,什么折算成钱,大可不必,我不稀罕。”
他应该是生气了?我承认我挺过分的,但是,我确实不该与他再有联系,开口说:“那房子,我明天早上还给你吧。”
他回头看着我,眸色寒凉,半晌,牵唇说:“你住到你领离婚证的时候,刚好一个月,到时候跟陈词联系,房子钥匙交给他。”
对啊,刚好一个月,我可以给他一个月的房租。
我说:“好。”
他开门的时候,顿了顿,再次回头看我。
我发现他的眼眶略红,两颊冷白冷白的,他沙哑着嗓音开口:“刚刚你打电话里说,要回孤儿院看望院长?祭日?”
我点头:“是啊。”
他问我:“那个院长对你很好吗?”
我笑道:“当然好啊,他救了我,而且对我们孤儿院所有的孤儿都特别特别好,我们都称呼他为,院长爸爸。”
他眉头骤然拧紧,面色寒峭地扯了扯领口,勾唇冷笑:“你可真是知道感恩啊。”
说完后,他又咳嗽了几声,然后迅速开门,快步踏了出去。
我想追上去说对不起,结果,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我望着瞬间空荡荡的客厅,心里有些不舒服,拿起手机,想给他拨打一个电话或者发微信消息,犹豫了几番后,我放弃了,算了,还是不联系了吧。
当然,如果以后他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事,我也会同意。
宁萌回来的时候,我都洗漱好,打算睡觉。
她瞧见餐厅跟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忙说:“景姝姐,你辛苦了,你竟然把所有的家务都做好了,不是说了,等我回家,我来做吗?”
我笑道:“是厉焱做的。”
她惊讶得睁大眼睛:“什么?厉总?他会做家务?”
我点头:“会啊,做得有模有样,下午你们喜欢吃的那两道菜,也是他炒的呢。”
宁萌听后,突然笑嘻嘻道:“景姝姐,其实我觉得他肯定sza是喜欢你,根本不是因为你长得像他什么喜欢的人才愿意帮你,从很多很多细节都可以看出他喜欢你。”
厉焱的话在耳边回荡着:“有没有可能,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忙打乱脑中的思绪,笑着说:“好了,你别瞎想了,他刚刚还跟我说过,他喜欢的人说过,只嫁给他。”
宁萌嘟嘟嘴:“有没有那个人,都不一定呢,我从来没有看见他身边出现什么异性,我也问了我师父,我师父当时的表情也很惊讶,我师父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然后还去世了……”
“不过,我师父也没有否定。”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催着她去睡觉。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买了车票回到了随市。
当年的孤儿院已经变成了一个广场,我看见了当年的那些孤儿,也看见了马洁,大家对于我这次回来都挺惊讶的。
马洁笑着说:“哟,我以为你今年还不回来呢,结果竟然回来了,是该回来了,毕竟人啊,要懂得感恩,要是没有院长,哪里有我们?院长对我们的恩情,比天还大。”
“那你怎么不去陪他呢?”
性感清冷的御姐音响起。
我与众人一起回头,就看见一名身姿曼妙而婀娜的女人走过来。
她与大家朴素的穿扮不同,她像是盛装打扮,原本美丽的面庞画着精致的妆容,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一袭红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诱人的轮廓,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
太多年没见面,我有点记不清她是谁。
直到马洁在我旁边喊出人名:“盛玫?”
我才知道,这就是昨天给我打电话的人。
我对她的记忆不是很多,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跟她也很少接触,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年阿羽哥哥杀了院长,他对警察说,院长曾经猥琐过很多女生,其中一个就有盛玫。
盛玫站出来否定了。
后面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回孤儿院了一趟,盛玫说自己有手机了,便把手机号码给我了,说以后说不定哪天会联系,不过一直到昨天晚上,她给我打来电话联系。
她身材性感,穿着红裙非常的迷人,还带着一丝神秘跟优雅,不同于博美雅的肤浅庸俗。
马洁小声吐槽:“这人,今年怎么也回来了?我以为又是一个白眼狼呢,不过,倒是也奇怪,这两个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今年是商量好了?心里过意不去?一块儿回来?”
原来,盛玫这些年也没回来祭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