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按密码锁,门被打开。
厉焱跟易珩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无论是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是容貌,都让人觉得是视觉盛宴。
厉焱身高足有一米九,身姿高挑挺拔,宛如一棵青松,他上身仅着一件灰色的打底衬衫,下身则是一条黑色长裤,简单的穿扮勾勒出他宽肩窄腰、修长双腿的完美身材。
明明很暗的色调,但是穿在他身上很贴合,而且贵气感十足。
卓绝的骨相、立体的轮廓,犹如大师笔下的五官,精致绝伦,再加上异域时尚的特质,简直就是世界顶级模特。
他脸上没有多大表情,整个人冷欲十足。
而易珩身高也有一米八几,面庞如同一块精心雕琢的白玉,他一身清爽的白衬衫搭配黑色西裤,手臂上随意地搭着一件黑色外套,显得既干练又不失风度。
他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朗阔而又不失温柔。
不同于厉焱毫无情绪的面庞,他唇边含着笑,如同春风拂面。
蒙丽文本来想走的,立马又撤回来,热情打招呼:“嗨,原来你们就是景姝口中说的三大帅哥,快点进来坐啊,别客气,随便坐。”
宁萌小声提醒:“这房子就是厉总的。”
蒙丽文尴尬起来了。
她也凑到宁萌耳边小声说:“这位,是我对象的顶头上司呢。”
我弯起眉眼笑起来:“你们来啦,就剩下两个菜了,饭马上就好了。”
厉焱抬步走过来,他眼神浅凉地扫了一眼蒙丽文,然后停在我脸上,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说:“熔岩蛋糕,香滑椰奶炖燕窝。”
这是我最爱吃的甜品。
我接过他手中精致的甜品盒,激动道:“谢谢你啊,你太好了,来吃饭还专门带东西。”
“倒也不是专门,我是顺道买的。”
他突然冷声接话。
不像前面对我温温和和的,今儿个好像有点生气的味道?
在我尴尬的时候,易珩也递上两瓶红酒:“喏,这家伙硬让我带来的,我只能忍痛割爱了,家里就这两瓶。”
硬让?
我闻声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起眼眸,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厉焱。他刚好从我身上收回目光,转而轻拍了一下易珩的肩膀,说:“话真多,快点把东西放到冷冻柜里冰一冰。”
说完,他的视线又转向了陈词,眉头微皱,问道:“谁打的你?”
陈词已经站起身,尴尬地低下了头,两手握在一起,笑呵呵道:“哦,这个啊……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蒙丽文也不扭扭捏捏,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打的,不过是一场误会,我以为他在网上找小三。”
她哈哈笑道:“结果我搞错了,那个人是景姝。”
宁萌在旁边也乐呵呵开口:“她竟然还以为陈词哥喜欢景姝呢,笑死我咯。”
这两个家伙都是说话直来直去的,我站在原地尴尬的不行。
而厉焱神色冷冷地瞥了一眼蒙丽文跟陈词,薄唇吐出几个字:“脑子聪明点。”
我觉得这话挺过分的,但是陈词却恭恭敬敬地点头:“是的。”
想起来陈词好像是他的董秘?
我忙笑道:“一个小误会而已,倒是挺有意思的,说明啊,我跟丽文姐更有缘分。”
蒙丽文听后,随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后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爽朗地笑道:“可不是嘛,命中注定的缘分。”
厉焱眼神凉凉地朝蒙丽文扫了一眼,吓得她立马松掉手。
接着,我让宁萌帮我招待大家,我就去了厨房,后面还有两个菜没有炒好。
我正在厨房忙碌地切着菜,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道如丝般柔缓的嗓音,像是轻轻拂过的微风,带着几分关切:“忙了一上午,很累吧?”
不知怎的,许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分了神,手中的菜刀竟意外地切到了我的手指。虽然伤口不大,但瞬间便涌出了鲜红的血液,疼痛让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听到声音,立刻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指,轻轻地吹着,语气中带着自责:“都怪我,不该突然在你身后吓你。”
我感觉过于暧昧的亲近,有些不适,于是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而温软:“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
他看着我,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担忧,问我:“家里有创可贴吗?”
我点头:“有。”
他又问:“在哪儿?”
我说:“餐厅旁边柜子上的医药箱。”
他听后,转身快速离开厨房。
我看着手指头上冒出的血液,整个人有点迷糊,总觉得,他对我的关心,好像超过了仅仅我只是因为长得跟他白月光相似,我甚至在猜测,他不会把对那个女生的爱转移到我身上?
或者说,想把我当替代品?
在我陷入沉思之时,他已悄然回到厨房,撕开了一片创可贴,轻声对我说:“手指给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竟然真的伸出了手指。
他小心翼翼地为我贴上创可贴,那动作,轻柔而认真,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简直完美到极致,如果被这样的男人爱护着,肯定很幸福?
我看他看得出神。
他贴好后,突然抬眸看着我。
我的视线就这样撞进他冷黑清亮的眸子里,心咯噔一下,忙低下头,轻声说:“谢谢你。”
“你刚刚在看我什么?”
他静静地注视着我,温声问。
我面色窘迫,唇边依然弯起浅笑,故作很自然地回:“没看什么啊,只是在想,你对女生好温柔啊。”
“也不是对每个女生。”
他削薄的唇勾了勾,似是笑了一下。
得,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已经去世的白月光才对我这么温柔。
我正想着,接下来说些什么,他却从我身边走到灶台前,很自然地拿起菜刀,说:“还有两道菜是吧?我来做……”
“啊?”
我有点懵。
他扫了一下我装在盘子里的菜,说:“粉蒸排骨、蚝油豆腐,是吗?”
我忙点头:“是的。”
他忽然又问我:“怎么会想着做这两道菜?你有朋友喜欢吃吗?”
我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但是还是记得阿羽哥哥喜欢吃粉蒸排骨、蚝油豆腐,每个星期天孤儿院的厨房就会加餐,加餐的饭菜就是这两道菜。
我经常把自己的一份也给阿羽哥哥吃,但是他从来舍不得吃我的。
不过这事我不太愿意提起,笑了笑:“是易先生喜欢吃,他特意让我做的。”
“哦。”
他的回答突然简短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