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花天酒地的人,阅人无数,自然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
我心中涌起恐惧,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吧台上,随即又将我的酒杯随手一放。然后,他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像是猎豹盯上了猎物一般,将我猛拽到床边,用力一推。
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大床上,心跳如擂鼓,浑身发凉发寒。
他则拿起一杯红酒,纵身跳上了床,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说:“宝贝儿,来,咱们现在就开始玩湿身,你好好的享受吧。”
随即,他将红酒嘴对准了我的双腿,一股脑儿地将酒液全数泼洒在我的腿上。
刹那之间,深红色的液体蔓延至我的双腿,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令人不禁战栗。那液体顺着肌肤滑落,留下的只有恶心与屈辱。
他嘴角咧开,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双腿,说:“真是难得一见的美腿,若是能放在我肩膀上,那该是多么销魂的快感啊?”
说完,他又继续肆无忌惮地将红酒泼洒在我的腿上。
我无法忍受这种侮辱,从床上爬起,双腿忍不住颤抖,但我仍然努力朝着房间门口挪去。
他跟着从床上跳下来,用红酒瓶指着我,爆粗口:“你个s货,我就知道你特么的在耍我,你想拖延时间是吧?可是谁又会来救你呢?”
我情绪接近于崩溃,转身想打开门,如论如何也拧不开,我疯狂地拍打着门,哭喊着:“严谵……严谵……救我……救命啊……你听到没有。”
我真后悔,前面碰到他就应该向他呼救,他应该会看在五年的份上,救我吧?
他瞧我如此,突然暴怒,将手中的红酒重重砸在地上,恶意十足:“让那个狗东西救你?人家都在床上跟那个女网红飘飘欲仙了,他哪儿还记得你呢?”
我继续更用力地捶打房门,嘶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杨少坤突然淡定下来,他又折回吧台拿起一瓶红酒,慢悠悠地朝着我靠近:“你叫啊,我倒是想知道,他听不听得见?哈哈哈……”
我觉得自己真是可怜。
自己在这里要被强奸,而我的丈夫在隔壁跟小三开房。
一想到这些,心脏好像被刀子切割着,割得鲜血淋漓。
我继续捶打着门,双手一阵阵钝痛。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你特么再捶一下,老子立马派人去叶晗的家里……”
我瞬间停下手头的动作,红着眼瞪向他,声音尖锐:“你就只会威胁吗?”
他那张刻薄的脸庞上,笑容犹阴冷而恶毒,嘲讽道:“你说对了,老子就喜欢威胁,我有权有势我凭什么不威胁啊?可是,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你的养父母虽然有点地位,但是也没把你当回事,如今还落马了,你的丈夫,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夫,他眼睁睁地看着你跟我走进这个房间,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所以啊,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低贱的蝼蚁,我不但要玩你,我还要让你又气又拿我没有办法。”
“你也别在这里跟我装矜持啊,你是什么好东西?高中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人上床了吗?后面又跟严谵那废物一起,不知道被弄了几百次,还有你刚刚说的,啧啧,你会得很。”
我愤怒憎恨地盯着他。
他瞧着我神情,越发的得意张狂:“啧啧,你好气啊,可是你拿我没办法啊……”
“谁让你是个孤儿?没有一个好出生,没有人给你撑腰啊?严谵已经不管你了,你还是好好地跟着我,老老实实的伺候好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来啊,我们继续玩。”
他拿着红酒瓶,继续朝我身上狂泼。
我知道我等不来厉焱,隔壁的严谵更不会发现任何异常来解救我,我迅速跑到茶几上,抓起上面的烟灰缸……
我在想……
如果我没有打死他,被他侮辱了,那我就等叶晗的孩子出生了,把所有的钱,房子留给她,我就自杀。
如果我打死他了,那我就去自首坐牢。
我本以为遇到严谵,我还有奶奶跟叶晗,我哪怕没有父母,我也会过得很幸福,可是,奶奶走了,严谵不是真心的爱我……
我的情绪也在这一瞬间崩溃,我举起烟灰缸砸向他:“你去死吧,王八蛋,畜生。”
结果,他快速地闪躲。
烟灰缸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铮铮响声。
我失手了,好在房间门瞬间被打开,阿华冲进来,紧张地问:“坤哥,发生什么事?”
我趁机朝着门外冲去。
阿华估计也没反应过来。
杨少坤在后面暴怒低吼:“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我惊慌失措地冲出房门,却瞬间被守候在外另外一个男人紧紧捉住。我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他们的束缚,但他的力量远超过我,我根本无法挣脱。
我急得大喊:“救命啊……救命……”
我甚至朝着隔壁的房间大声呼喊:“严谵……救命……救命……”
我希望他能听到我的求救声,赶紧出来救我。
就在这时,杨少坤和阿华冲了出来,杨少坤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再发出声音,一手扯住我的头发,用力向后拉扯。
我痛得几乎要哭出来,头发被扯得生疼,仿佛要连根拔起。
杨少坤压低嗓音,恶狠狠地对我说:“赶紧给老子滚进去!”
他粗暴地拖拽着我,就在即将被拖进的时候,我绝望的视线中,突然映出了严谵的身影。
他刚好打开房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一刻,我们的目光不期而遇。我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所有的求救都凝聚在那双无助的眼眸中。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样的目光,应该足以让他明白我的处境,感受到我的恐惧。
然而,他却站在门口,身体似乎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他的脸色发红,领口解开,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
“玩得这么刺激吗?我的前妻。”、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冷漠,完全无视了我眼中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