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仔细的又看了一下,那么明显
惊讶到在没想到形容词之前,封聿脸上带着混不吝的笑说:“时砚,你这模样像是不了解男人的身体构造。”
开什么玩笑,时砚怎么可能不了解男人的身体构造,只是谁能想到这家伙洗完澡就这么出来了。
脸上瞬间漫上几层薄怒,“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封聿像是在故意逗他,看到老婆恼羞成怒不哄反而想逗他。
明知故问,“这样是哪样?”
“就裸”
话未说完听到开门声,时砚本能的拽过封聿到沙发上,拉起准备好的被子挡在他腰部以下,又匆匆确认一眼,确保挡严实了,顺手关了客厅的灯。
时骁出来后就看到他哥和哥夫板板正正的坐在那,脸上表情相当严肃。
外面漆黑如墨电闪雷鸣,那道不规则的紫电将天空划亮时,映在他们脸上,一半白皙一半黑,像极了以前中式恐怖的冥婚照片。
更可怕的是时砚幽幽的声音传来:“你又出来干嘛?”
时骁第一次在家里被他哥吓的腿发软,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发颤,“哥我去厕所”
这回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去吧。”
时骁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转身风驰电掣般去了厕所,又快速回来,再次把门锁紧。
天,谁能告诉他,他哥是不是被夺舍了,连着哥夫都一点阳气没有。
时骁拍拍自己的脸,是不是做梦了?
赶紧醒,赶紧醒
而此时在客厅的封聿再也装不下去,他肩膀微颤,笑时胸膛也随之起伏着。
“你看我装的像吗?”
时砚赞道:“有那么点诈尸的感觉。”
那就很成功了,封聿学着林桃那样往前一拱手,“多谢夸奖。”
“不过,为什么要吓他?”
谁叫时骁总能不合时宜的出场,最了解他的还得是时砚,有他俩这么一吓估计时骁能一觉好好睡到天亮都不出那个门。
想的是这样,却被时砚换了种说法。
“我怕他经常出来看到某些人,被带坏了。”
封聿知道他意有所指,接上茬说:“某些人,是指你和我吗?”
在封聿心里早已将他自己和时砚捆绑在一块。
时砚瞪他:“你可知脸为何物?”
封聿一挥手,“不重要,要脸又追不来老婆。”
是,脸不重要,所以他就裸着下面和个魂一样在屋子里荡?
见时砚把头撇过去,封聿才想起解释,“这也不能怪我,时教授记性那么好,是不会只给我找睡衣忘了给我睡裤的。”
“那你也不能”
时砚话说到一半便被封聿哄他的话打断,“我保证只在你面前这样,在外面绝对守身如玉。”
这样的话也就是哄哄小孩子,时砚心里这么想,却也瞥了一眼他遮住腰腹处的被子。
“盖严实了,别再春光外泄。”
翌日,天际那一缕深蓝彻底淡去,封聿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昨晚睡的特别好,梦里都是和时砚贴贴。
然后现实中,时砚倒是没贴上来,有个东西贴上来了。
小小的爪子无差别贴在他屁股上,见他没反应还往下摁了摁。
“别动”他闭着眼睛说。
两个字说出去无异于对牛弹琴,小爪子还接着按。
就这么的,封聿大早上的遭遇了咸豚手和被动叫醒服务。
睁开眼,卡皮巴拉不像往日眯瞪着小眼,相反眼睛睁的特别大。
“卧槽!!!”
他是想的太好了,原以为是时砚在戳他,打死都没想到会是‘猕猴桃’。
“你为什么会在这!”
疑问的语气成功让卡皮巴拉从睁开的眼又变成了小眯眼,好似在表示无语。
已经起床的时砚看向这边,轻笑着:“有没有种可能,你压了它的窝。”
卡皮巴拉的小窝就在沙发旁边,封聿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往下面一看,那个无辜的小窝已经被他翻身的时候腿耷拉在下面给压扁了。
卡皮巴拉静静地在窝里睡觉,被封聿当头一脚,连窝带它被他压趴下。
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实在没有空间的它挣扎出来,一双眼睛如此无情,回望着他爸时砚,在看看沙发上的封聿。
它的这一生简直如履薄冰。
满怀歉意的封聿摸摸卡皮巴拉的毛,“不好意思,睡觉没看到,等我给你买个新窝。”
然而,卡皮巴拉并不买账。
两个小爪子用力往封聿身上扒拉。
“什么意思这是?”封聿在问卡皮巴拉,也是在问它爸时砚。
时砚:“它想骑你。”
封聿:“”
他记得上次在时砚家就专门查过卡皮巴拉的资料,这种佛系动物七情六欲里就只剩下色欲。
于是乎,封聿略带惊讶的问:“哪种骑啊?”
时砚:“字面意思。”
时骁如时砚昨晚说的那样,前面被他哥一吓,回去老老实实猫窝,一觉睡到天亮。
看了下手机的时间,估摸这时候出去应该没问题。
然而开门出去后又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
封聿端坐在沙发上,肩膀上稳稳的骑着个卡皮巴拉,一人一豚在看电视上的动画片。
又把时骁看懵了,大早上的他是看到了什么。
“聿哥,你兴致这么好,早上起来就和它表演杂技。”听到电视上的声音不对,一会哈一会啊哦。
“你们这是看的什么动画片?”
封聿:“奥特曼大战天线宝宝。”
时骁:“”
如今都有这么夸张的动画片了?
时砚去厨房烤了面包片当早餐,还没出来就听到外面客厅里两人看的入迷顺带着讨论。
时骁:“这奥特曼好帅”
封聿:“我看它就实力不行。”
时骁:“艾玛,天线宝宝这招可爱反制真绝”
封聿靠在沙发上,顺带着摸了摸肩膀上卡皮巴拉的爪子,“有我老婆可爱吗?”
时骁:这也能拿来作比较?
时砚从厨房仰头向外看,只能说两人心理年龄加一块都不满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