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防风王之见,该当如何?”青蟒问道。
“我听闻苍梧山后有苍梧之渊,乃是宿沙部落豢养蛊雕的地方,不若我带兵赶赴苍梧之渊捕捉蛊雕,引宿沙部落兵马出来,你带兵攻打王城,正面牵制如何?”防风沙问道。
青蟒转头看了一眼鲧伯,见鲧伯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对着防风沙言道:“一言为定!”
宿沙部落王城之上,宿沙南禺看到防风部落前来,早已经面如死灰,现如今见他们相谈甚欢,不禁咬了咬牙,高声喊道:“今日宿沙部落危难之际,若是防风部落愿意伸出援手,我宿沙部落愿意每年向防风部落提供蛊雕一百对!”
防风沙闻言,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朝着宿沙部落城墙上的宿沙南禺大声问道:“此话当真?”
还未等宿沙南禺说话,那边青蟒抢先说道:“我若记得没错,宿沙部落的王乃是老宿沙宿沙区吴,你区区一个部落长老,做得了主?”
“不仅如此,我宿沙部落愿意同防风部落建立贸易往来,开放宿沙部落东海码头,允许防风部落贸易船只在宿沙部落码头停靠!”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众人望去,只看到不远处,一位白衣公子,骑着一只蛊雕,疾驰而来。
青蟒看到那人,不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面命部队原地待命,一面一拍身下坐骑,挥舞着手中的叉子,朝着那疾驰而来的宿沙鹿吴冲了过去。
那鲧伯刚看清来人,突然眉头一皱,沉声道:“青蟒,回来!”
青蟒哪里肯听,身子腾空而起,握着手中叉子朝着那宿沙鹿吴刺了过去。
一道金光滑过,带起无边的罡风,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青蟒早已经化作满天的血雨四散飘落,大地之上,出现一个数百丈的大坑,大坑之中,一柄金色的长枪,长鸣不已。
骤然出手的鲧伯身体蹬蹬蹬的倒退了几步,咽下了抵在喉咙里的一口气血,一脸震惊的望着那渐渐出现在视野里面的巨人。
“窫窳王?”鲧伯一脸的不敢相信。
“鲧伯,好久不见!”那巨汉骑着一只蛟龙,随手提起了坑洞里面的长枪,朝着鲧伯一拱手道。
“窫窳王何时在少典部落帐下听命?”鲧伯看着窫窳,好奇道。
“什么听命不听命的,我西海龙族,本来就以不周圣山为尊,现如今圣皇不在了,窫窳自然要守护好圣皇她老人家的治下子民!”窫窳说道。
鲧伯皱了皱眉头,朝着窫窳一抱拳,赶着马车,护送着王妃还有小王子离开了宿沙部落的领地。
宿沙鹿吴骑马走到防风部落兵马的对面,看了一眼防风沙,朝着防风沙一拱手道:“防风王,现如今宿沙部落已经加入了少典部落联盟,吾王仁义,有海纳百川之胸怀,临行前特意嘱咐我,说是很愿意同防风部落和平共处,刚才大祭司的允诺,宿沙鹿吴不才,还是能够做的了主的,不但如此,宿沙部落还想同防风部落建立贸易往来,不知道防风王意下如何?”
“你能做的了主?”防风沙望了窫窳还有他身后的兵马一眼,感觉事情颇有些棘手,见宿沙鹿吴此时破局,心中不免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现如今是吾王新封的宿沙部落的王!”窫窳言道。
防风沙沉思了一会,咬了咬牙道:“如若宿沙部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并不介意同宿沙部落和平共处。”
“什么要求?”宿沙鹿吴问道。
“我听闻苍梧山上,有一株帝屋仙草,若是宿沙王能够忍痛割爱,我防风沙可以担保,以后防风部落将再不会踏入宿沙部落领土半步!”防风沙言道。
“帝屋草那是我宿沙部落的至宝,岂能随意与人?”这个时候,宿沙部落的大祭司,宿沙南禺走过来道。
“大祭司!”宿沙鹿吴朝着宿沙南禺躬身一礼道。
宿沙南禺赶忙朝着宿沙鹿吴还了一礼。
“大祭司,帝屋草虽然珍贵,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若是一株草能够确保我宿沙部落东部安宁,也算是物尽其用,鹿吴以为,这个买卖,我们并不亏!”宿沙鹿吴言道。
那宿沙南禺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到一声冷哼传来,宿沙南禺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窫窳王,不免心内巨震,竟然是一位龙君,那到嘴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窫窳王,防风王,两位请随我到城中做客!”宿沙鹿吴见危机化解,高兴道。
防风沙想要跟着入城,却被后面的青蛇偷偷拉了一下,只听那青蛇小声道:“大王,小心有诈!”
防风沙看了一眼青蛇,叮嘱道:“王妃怀胎近百年,即将临盆,即使有诈,我也要进去闯一闯!”
防风沙说着,跟着宿沙鹿吴进了宿沙部落的王城。
一脚踏入王城,仿佛进入了一处秘境,灵气充沛,天高云阔,那无数的山居之上,有一处紫色的屋顶,犹如华盖,盖在整座苍梧山之上,正四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不禁防风沙愣住了,就连窫窳王也惊诧这株仙草的灵气,而且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随着越靠近那株仙草,他们发现自己身上的压力也越沉重。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周身都是被蒸腾的漆黑色的凶煞之气,窫窳终于忍不住召唤出自己的金色鱼枪,拄着枪站在了那里。
防风沙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后的一双羽翼早已经显现了出来,剧烈的摆动着。
“帝屋草已经不单单是一株草,经过多年的生长,已经长成一株大树,帝屋树每百年开花一次,再过百年结果一次,每次结果一百枚,每枚果实都是去除凶煞之气的良药,其中果实赤色,属阳,可驯服雄性蛊雕,帝屋草青色,结白色的果实,属阴,可驯服雌性蛊雕。”宿沙鹿吴言道。
“怪不得!”防风沙恍然大悟道。
“仙树倒是一株好仙树,可惜对我没有一点用处,你们慢慢爬,我去南禺山走一趟,防止共工部落搞什么小动作!”窫窳朝着两人一抱拳,转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蹬蹬蹬的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