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药老爷带走那些呕吐污秽之物是要做什么?”陈渊甩甩头,手握长剑,不解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说真的为了不让污秽之物影响旁人?”
陈渊不解。
“还是先回去再说。”
……
客栈。
一脸疲惫的小六子正在后厨大口大口吃着饭菜,帮陈渊在外面跑了一天,都没歇脚,这会儿天黑,总算是能歇息一会儿,吃口饭。
吃着饭,嘴角控制不住咧起。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嘿嘿…”
“一天!只是一天我小六子就查到了!真是个天才!待在这个客栈里真是屈才了!”
“我就是没机会,要不怎么着也能学到小道爷一半的神通!到时候天高路远,还不任由我行走!”
…
“小六子,调查的如何?”
突然。
陈渊悄声从小六子背后出现,吓得小六子满嘴的饭噎住,面红耳赤,陈渊摇头,伸手一拍,这才咽了下去。
“咕~”小六子憋的难受,使劲儿灌水,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眼中精光熠熠,拍起马屁,“哎呦喂!道爷凝果真神通厉害,您看我一点儿都没察觉出您到我后面!”
“说正事!”
“哦哦!道爷您说的那个人有人认识,只不过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小六子擦了擦嘴,继续道,“听那人说管白竹有个哥哥,不过一年多没回来。”
“她好像突患眼疾,说是去找药老爷求药治病,后来就没回来了。”
陈渊眉头紧皱。
药老爷!
竟然是他!
“怎么?”小六子察言观色,意识到似乎小道爷知晓药老爷,转念一想,想来清风镇没人不认识药老爷这等奇人,“道爷您放心,要是管白竹去药老爷那里治疗眼疾的话,肯定已经治好了!”
“药老爷的药…那可是真正的神药哩!”
“包治百病唉~”
“真有这么神?”陈渊目光如炬,紧盯着小六子,神色凶厉,凝声质问,“我问你…药老爷的药…当真能治百病!?”
“咕…”小六子瞅着凶神恶煞的陈渊,吓得双腿一软,结结巴巴说道,“真的啊…都说…药老爷的药…可以治百病!而且…俺家掌柜的…前些年…吃了药老爷的药…好几年没得病哩!”
陈渊紧握长剑,沉默不语。
“就是吧…”
小六子挠着脑袋,欲言又止。
“少墨迹!”
陈渊煞气入体,可没那么多耐心。
“就是吧…从掌柜的病痊愈后,虽说再没有得过病,可是他的身体越发肥胖,就像是猪尿泡吃起来似的,没几年愣是胖成现在这样。”
小六子如实说道。
肥胖?
是药的后遗症吗?
“不过我估摸着还是掌柜的吃饭没有节制,大鱼大肉的胡吃海塞,胖的都走不动道了。”小六子吐槽着。
但陈渊却察觉到不对。
药老爷那里。
必须走一趟!
“说!药老爷的医馆在哪儿!”
小六子吓得一激灵,“就在清风山上!”
陈渊转身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只留下双腿直打颤的小六子,一脸害怕,瑟瑟发抖,后怕不已,“哎呦喂!道爷太凶厉了!还以为能学个一两招,没吓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
夜幕来临,冷风呼呼。
清风镇虽说白天颇为燥热,可日头西斜,温度便会快速下降,刚天黑,就冷风吹得四起,丝丝凉意侵入骨髓。
“药老爷绝对有问题!”
陈渊心中焦急。
包治百病的粘稠绿色药液,吃过药身形大幅度变化的掌柜,以及消失许久的管白竹!
种种。
显然这药背后的药老爷。
并不是他白天所见的那般慈善。
“果然不能对这个世界抱有一丝幻想!”
陈渊心中有些烦躁,一想到管白竹去了药老爷那里再没有回家,心中隐隐不安,摸着心脏,脸色阴沉道,
“但愿管白竹还活着,要不然…我如何跟无尘师兄交代!”
无尘师兄的心脏。
还在他的胸膛有力跳动。
而师兄的唯一亲人。
此刻却生死未卜。
如何能让他不心急。
“药老爷…但愿你没有做出残害百姓性命的事情!”
……
顺着小六子指的路离开镇子最繁华的区域,朝着西面一条蜿蜒小径七拐八拐,四周古树茂密,鸟鸣声渐起,阴森森的寒意,笼罩整个树林子,一滴水珠,从树叶滴落,溅在陈渊额头。
愈发森寒。
手持长剑,剑穗摇晃。
体内煞气运转,随时准备拔剑。
快步跑着,四周粗壮树木,茂密枝叶遮蔽天际,稀薄的月光透过厚密的枝叶点缀在小径上,越跑越深,时间悄然流逝。
“不对!”陈渊猛然停住。
仰头望去。
厚密的枝叶随风摇摆,好似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地狱恶鬼呲着尖牙,在他的头顶游荡,肆意的咧嘴狂笑,嘲笑着陈渊!
咚~咚~咚!
心脏剧烈跳动,浑身煞气滚滚。
“鬼打墙!”
陈渊心惊。
毫不犹豫,煞气长剑直接出鞘,剑身铮鸣,凶厉的兵家煞气犹如实质一般,挥舞长剑,眼前粗壮树干如同风暴席卷一般,纷纷撕裂,倒飞四处!
一股子阴风呼啸而过。
一间竹子搭建而成的竹屋,映入眼帘。
“哼!区区障眼法,在煞气面前算得了什么!”
陈渊目光如炬,凶煞至极。
煞气释放,整个人受到煞气影响。
体内脏腑蠕动。
却是隐隐有被煞气冲垮的趋势!
急需血肉丹增强气血!
不过修炼出血煞麒麟的陈渊仅是一剑,那足以困住旁人的鬼打墙,犹如纸糊的一般脆弱!
一剑破之!
哒哒哒!
脚步轻点,如风掠过。
眨眼便来至漆黑的竹屋前,手指轻轻捅破窗纸,向内望去,竹屋内陈设简单,空荡荡的,药老爷并不在内。
“药老爷去哪儿了!?”
蓦地。
陈渊瞳孔骤然缩紧。
眼前的竹屋扭曲蠕动,好似一只长着无数根触手的邪祟般对着他挥舞,粘稠的脓液从触手滴落,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滑腻腻的,恶心极了。
邪祟!
他能看穿邪祟伪装的能力又恢复了!
“又是个养邪祟的邪修!”
陈渊火气噌的一下窜上来,提起煞气长剑就是一顿挥砍,转瞬间,触手邪祟碎成一地,一层粘腻粘犹如捣碎的青苔一般的绿色液体,流了出来。
“这是?”
陈渊皱眉。
触手邪祟,为何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好眼熟……”陈渊猛然惊醒,“是药!”
“不…不可能!你居然没有被老夫的迷魂药迷惑神魂心智!”
密林深处,药老爷气急败坏的尖锐叫声响彻整个树林子。
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