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宁就又把话咽了回去,转个弯,点了点头。
她在屋里这一觉睡的真沉,两个姑娘来大半小时,这样说话她都没醒,不过也未必,她即使醒着,也时常就那样默不作声的躺着,干睁着眼睛,好像她睡觉就是睁着眼睛睡一样。
一只鞋子已经补好了,忠传拿近来反复望了半天,又摸又捏又按,总算露出满意的笑面儿,又接着拿另一只来缝。先前做鞋底子的布,剪那么一小溜儿,左右缝在里面,穿脚上丁点儿看不出来里头的补巴,信欢把鞋子穿着,脚伸到屋里去招呼潘宁:“学着,贤妻良母。”
又在忠传的笑声中同忠传扯:“他又不是没得鞋穿,你还留着给他补,又不是工地上上班,莫穿到单位去人家笑他。”
“其他地方又没有坏,好生生的一双鞋。”忠传忍不住发笑,朝潘宁道:“他!他的东西莫说坏楞个点点磨脚,再不好他都是留着的,只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