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了噻,离婚,大人没得大人样,这就是你们上一辈给我们做的榜样。二天潘宏也像幺爸那样,都是你们带坏的,还天天觉得我们哪里错了哪里有问题,不反省自己天天说我们有问题!懒得跟你争辩!”
“你两姊妹!”陈德芳抓一把桌上的蒜叶朝两人身上撒去,尤堵不住两人的嘴,追着拿另一张小桌子上的筷子敲两人肩膀:“姑娘家家的懂得不得了,敢刷到我脑壳上来了,不怕笑两个人。你问哈你哥哥你两个笑不笑人,还我们女的欺压他们男的,你两个不是女的,我看你俩以后不嫁出去一辈子就在屋里靠着妈老汉,我看你两个二天要祸害哪个!”
蒜叶叫三人搞得像天女散花一样,信好站在桌边连连遭殃,不过这场面叫人觉得羡慕,忠传一生温和平稳,像这样同晚辈们打闹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发生的事,他自己的生父母则更不可能了。
“幸好我这是露天坝,这要是屋小了还不够你跑的。”罗明先把碗筷抱到桌上来,同陈德芳商量:“晚上有哪些人,煮饭吗,就吃火锅吗?”
陈德芳走过来看信好:“我将就是跟信好说呢,晚上人肯定比中午多,中午两张桌子都坐不完。晚上红袖他们还要下来,还有你小姨他们屋里几个,你按三张桌子算吧。饭煮一点也可以,少煮些,怕娃儿们要吃,他们几个老的吃不惯辣隔外给他炒两个清淡点的。
你该早点说要吃火锅噻,我冰箱里还有好多毛肚脆皮肠,还有好多小菜,不然等初八去开门一哈冻坏了。看你们哪个开车去拿来,一会儿就来了,晚上恁多人,喝酒的人有得吃,你中午恁多菜都吃得精光。”
罗明先将信欢望一眼:“他几个大的中午都喝酒的啷个转去拿嘛,喊潘宏转去,信有跟陈卓买烟花出去就不转来,晓得又跑哪里不见了。”
他说着,抬头看一眼楼上,曾杰和潘寓正站在阳台上玩手机,因叫他俩:“喊潘宏下来开车转三江去拿东西。”
曾杰便朝身后说话:“去拿东西。”
那两姊妹还惦记着八卦他失恋的事,因怂恿信好:“一起去一起去,路上转来有事要说,路上好交待。”
潘宏就在门口,这时走到阳台来,瞧着楼下的人,眼神询问。
“交待啷个嘛?”陈德芳没听明白。
两个姑娘就戏谑的不肯明说了,只一个推信好进屋去,一个命令楼上:“快点下来啊,你又不打牌在楼上整啷个嘛,新年初一就板个脸!快点下来,下来转去店里拿东西,看你想吃啷个拿啷个。”
“你们两个也要去啊,去恁多人整啷个?拿个菜又不是让你们去种?干嘛?”罗明先也叫她们闹得摸不着头脑了:“你们不在屋里帮忙啊?又想跑哪里去耍?”
信欢已经把信好推到前面门市外面来了,前面的太阳好,黎书慧两姊妹和周围一群老人在马路边上的刺槐树下晒太阳摆龙门阵。赵盈坐在黎书慧脚边的小凳子上逗一只不晓得哪里来的猫,丁点儿大,那猫也稀奇她得很,被她欺负捉弄了竟然也不跑,仍围着她转来转去。
“走哪里去你们,走啊走的。”黎书慧问那嘻嘻哈哈的两姊妹,眼睛转两圈:“晓得张建林走哪里去了,少午吃了就没看到人呢。”
信欢瞧一眼屋里,潘宁没把潘宏叫下来,亲自上楼逮去了。他先推着信好出来,站在太阳公说话呢。”
她喊赵盈:“一路走三江去?我们去拿点东西,要不要?”
赵盈将他们看一眼,摇摇头,又埋下脑袋去:“不想去。”
她浑身总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戾气,叫信欢叫了一遍,不愿再缠二回。
黎书平道:“啷个不去嘛,去跟姐姐们一起去耍噻,下午没得没得事呢。”
她连脑袋也不抬起来了,手在猫儿脑袋上柔柔的抚摸。
黎书平兀自念:“过年唛是要到处耍噻,你们年轻人就是应该到处耍呢,你看我喊郭毅来他都不来,又不晓得跑哪儿耍去了。他们年轻人好,一天到晚见不到人,精力好。”
信好看着赵盈,觉得她刚刚抬头来看自己的眼神是想去的,因走过来同她道:“一起去吧,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中午不是毛衣脏了吗,要回去换吗?”
黎书慧道:“毛衣洗了一哈在你柜子冷,你穿恁点晚上不冷吗?”
她便连摇头也没有了,猫儿绕着她的手转来转去要咬她手里的枯草,她正好趁机抚摸它的肚子,软软的,绒毛柔柔的,舒服极了。
信好还预备说话,潘宏已经被潘宁三步一拽的拖出来了:“真的是,走路都没得力气了吗?中午喊你吃饭不吃,快点走走走,开车!不是你喊的要吃火锅吗,大初一的我走哪里去买牛肉?快点去拿现成的。”
他懒洋洋的:“车子不是在那点儿,你们自己开就是了,恁冷,等哈儿把我拖感冒吗?”
“恁大太阳婆婆都不说冷你觉得冷!虚啊你!”两姊妹齐齐将他往车上拖,信欢又扭头喊信好:“快点儿走,一起去,快点,拿转来还要洗。”
信好却不太愿意了,站在远地不动,眼睛望着被她们拖走的背影。
罗明先和陈德芳都跟出来,一点摸不着头脑:“搞啷个名堂哦你们?我喊去拿个菜要恁多人去啊?你们是去做啷个哦?整啷个嘛你们?”
“我们是搬运工,等哈儿转来跟你说。”潘宏已经被两人塞车上去,潘宁站在车门口跟信好招手:“快点啊,一起去,快点。”
信好的反应叫黎书慧理解来像是怕罗明先生气,她一直不喜欢信好,当然也不愿意信有信欢同他走得太近,尤其刚刚她的几句话,明显是叫信欢不要跟信好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