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听到宾客们的议论,笑容满面。
他们吴家的确多年未曾如此风光!
这次多亏了范建的引荐,他们吴家才能重振雄风。
虽然只是起步,但假以时日,局面必定会越发兴旺!
相比之下,战楠那里则平静得多。
他坐在租来的货车中,前往物流中心。
搬运工人一边帮他装载,一边轻声说:“先生,节哀顺变啊。”
这些搬运工人通常会留意雇主购买的物品,如果是值钱的宝贝,他们就会说些吉利的话,希望能得到一点小费。
原本今天他们也打算照例行事,但瞥见战楠购买的物品后,一个个都收敛起来。
因为战楠这次购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座巨大的灵柩!
看到搬运工人谨慎的模样,战楠意识到他们误解了,于是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小费。
“哪有什么悲哀?这是喜事啊!”
“喜喜事?”
搬运工人战战兢兢地收下战楠的小费,互相看了看,都怀疑战楠是不是因悲痛而失去了理智
“阁下,生如星辰,遵循着宇宙的轨迹,老去与离别皆有其时。你的亲人深爱你,他们的爱或许正引导你从悲痛中振作,以笑容迎接命运的每一刻。”
“呵呵呵,你这般庄重的言辞实在引人发笑。” 战楠乐道。
“先将灵柩安置妥当,我时间紧迫。”
搬运工们不禁一颤,他们的宽慰只是礼节,如此欢愉在葬礼上实属不宜,谁能在哀悼中笑声连连呢?
在神秘的氛围中,他们协助将巨大的灵柩装载上战楠驾驭的魔法货运马车。
战楠轻踩踏板,随着马车上的魔法符文闪烁,宣告着美好的一天,他驱车疾驰而去,留下一群困惑不已的搬运工,思索着这个人的真正意图。
吴家的婚宴之上。
吴用收完众多礼赠后,瞥了眼沙漏,向管家询问:“宾客已聚齐,霸虎王朝有何消息传来?”
“范先生通报,新王首早已启程,此刻想必快要抵达了。”
管家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阵阵魔力引擎的轰鸣。
一列整齐的魔能轿车队列驶入视线,簇拥之中,霸虎王朝的成员赫然出现。
而位于中心的,是一位身披湛蓝无袖长裙,头戴同色蕾丝帽,手持晶莹香槟囊的女子。
这女子身材修长,气势磅礴,媚态中蕴含着威严,使人不敢轻易直视。
跟随其后的侍卫更是骇人,他们如巨人般高大,面无表情,周身弥漫着寒霜般的气息。
“咦,霸虎王朝的新王首竟是女子?!”
“美得惊人,若我能娶到这样的伴侣,少活二十年也甘愿。”
“我觉得她是威严,令人畏惧,有这样的妻子,一生都会被压得抬不起头。”
众人议论纷纷,但仍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地妄图一试,能否征服这样的女子。
他们贪婪地凝视着这位新王首,扫视那双修长的双腿,唾液几乎滴落。
“原来是位女性,她的登基之路必定不凡,或许我去问候一声,说不定能有”
“闭嘴,你的脑袋被水灌满了吗?”
一旁的父亲,一双贼眉鼠眼的男人刚要传播关于新王首的流言,便狠狠地给了他一记拳头。
“你想寻死自己去,别拖累我,管住你那张嘴,别在这胡说八道!”
瞥见父亲咬牙切齿的表情,男人一时胆怯。
然而当着众人面被父亲教训,他的内心感到极度不平衡,又强撑面子喃喃道:“怕什么,我又没说错,女性登上高位的方式无非那几样,她”
柳清心听力超群,早就洞察了这里的骚动
她在暗影守卫中微微示意,霎时,一位如山巨人悄无声息地掠至那名男子近旁,巨大的石拳雷霆般轰向他的胸膛。
一声沉闷的爆裂,男子如羽飘飞,肋骨在重击下破碎,血溅当场,双眼圆瞪,失去了生机。
吴家的庆典上,死亡阴影降临,笑容满面的宾客们顿时僵硬,噤声如秋蝉,恐惧弥漫在空气里。
然而,那男子的父亲并未第一时间奔向儿子,他反而匆忙来到柳清心面前,未言一词便俯首跪地,连连叩首。
“王首大人,恳请您高抬贵手,饶我家一条生路。”
“犬子口不择言,是我教诲无方,甘愿接受惩罚。”
“但我真的无法管束他,我家中其他人对您并无半点不敬之意。若您非要惩戒,我绝不阻拦,只求您勿牵连家族其余人,可以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谁都料想不到,父亲竟在众人面前跪下,非为救子,反似舍子求存,对亲儿的生死毫不在意。
虎尚且护子,这位新任王首究竟有多恐怖?难道只为一句轻浮之言,便要牵连九族?
“今日是他人喜庆,我暂且不施杀伐。收敛你儿子的遗体吧,若有下次,无论逃至天涯海角,你们一族也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柳清心冰冷的话语回荡,无视眼前之人,她迈着修长的步履,绕过他,步入庆典之中。
那位父亲惊惧得几近虚脱,待柳清心远离,才抹去额上的冷汗,勉强起身,着手处理儿子的后事。
经过此事,众人皆领略到新王首的威仪,无人再敢轻视她半分。
虽为女子,其行径却比粗犷男儿更为狠厉,举手投足间,杀意隐隐显露。
柳清心一路向前,所过之处,权贵们纷纷低头致意,无人敢直视她。
吴用目睹此景,连忙迎上前去,忐忑地说:“王首大人,非常抱歉,一开始就让您不悦了,请您入座。”
宴席的座次颇有讲究,特别是在婚礼这样的场合,更需彰显尊卑。此刻,柳清心所坐之处,乃是宴会正中,地位凌驾于新婚夫妇的长辈之上,显其尊贵无比。
柳清心未对吴用的言语作出回应,只是带着厌倦的表情坐下,显然心情不佳。
按常理,参加婚礼面带冷漠是极不礼貌的。
然而,对于柳清心来说,就算失礼至极,又有谁敢挑衅她呢?
吴用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他紧张地擦拭着,生怕有丝毫怠慢,这时,柳清心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