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球赛爽约的事,他心里还不舒服呢。
这次可没有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夏小鸥紧紧地咬着嘴唇,手指甲抠着自己的手指。
八十万已经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了。
“你根本不差这点钱的。”
一年四百万的年薪,他应该还有别的代言的钱,八十万对于他而言,简直是毛毛雨!
陆森野冷笑一声,“差不差这点钱,那是我的事,愿不愿意让我掏钱,要看你的本事。”
夏小鸥看着陆森野那得意的神色,垂下了眼眸。
睫毛颤着,嘴唇仍旧被咬得发白。
不知道她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有点儿黑眼圈,脸色也有点儿偏黄。
小可怜。
陆森野突然就不想难为她了。
该死的,每次都忍不住心软。
“在床上,我都听你的。”夏小鸥低声说着。
“什么?”陆森野听到了,只是声音太小了,他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
夏小鸥把心一横,“我说在床上,我都听你的!可以了吧?”
陆森野看着她,坐直了身子,“好,成交。”
夏小鸥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没让陆森野继续讨价还价,她感到庆幸。
“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写出来。”
夏小鸥俯身趴在茶几上继续写。
陆森野拿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又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
大年二十九了,祝福的消息陆陆续续开始发了。
有的需要回复,有的则不需要。
陆森野忙了一通,一抬眼,看见夏小鸥还在写。
“让你写长篇小说呢?”
夏小鸥头也不抬,“快写完了。”
过了一会儿,夏小鸥将纸拿给陆森野看。
陆森野抬眸看了一眼夏小鸥,夏小鸥羞涩地急忙别过脸去。
“不是说床上什么都听我的吗?这条条框框给谁看的?”
夏小鸥连忙解释,“那是指……我们……我们两个,不包括别的。”
陆森野想笑,这上面写得着实滑稽。
什么不可以让她陪别的男人,也不可以同时找别的女人……
小丫头看着挺单纯,倒是知道的不少。
“走吧。”
“那你答应我了。”夏小鸥紧赶着问。
“嗯。”
夏小鸥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我的户口在学校呢!”
现在学校放假了,可拿不出来。
不过这对于陆森野而言,却是小事,他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立即去了学校拿上了户口。
夏小鸥坐在陆森野的阿斯顿马丁里,悄悄地打量他。
都说他有背景,应该背景挺深的吧。
学校里的教导主任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
两个人赶在民政局关门之前,领了结婚证。
夏小鸥的心五味杂陈。
结婚证是一定要领的,万一被人知道了,她也好有个解释。
维持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从民政局出来,夏小鸥耷拉着脑袋,坐进车里却用力叹了口气。
“你想要的都给你了,还不高兴?”
“你把自己卖了,你能高兴吗?”
陆森野瞥了她一眼,“你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
不知怎么的,他听见夏小鸥这话,有点儿恼。
“万一在你同学面前漏了馅儿,别指望我替你解围。”
“你放心吧,我不会麻烦你的。”
陆森野猛地一脚油门踩出去,夏小鸥身子重重地贴在了座位上,她吓得急忙抓紧了扶手。
她转过头看着陆森野,这男人脸上似乎又蒙上了一层黑气似的。
黑压压的,有点儿骇人。
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吗?
好像又惹到他了。
一路上陆森野和夏小鸥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他们回了蓝水湾,天已经黑透了。
一进门,陆森野灯都没有开,抱着夏小鸥就要向卧室里走。
“哎,你——”
“记住你的身份!”
夏小鸥立即闭了嘴,陆森野将夏小鸥放到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禁欲太久了。
一沾女人的身子,便一发不可收拾,像是着了魔一般。
夏小鸥也不敢吭声,自己毕竟是他的人了。
但是这男人是真的吃起来没够啊!
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呢喃着:“别来了,我明天……还要回家呢。”
陆森野不吃她这一套,女人沙哑的嗓音,像是催化剂一样。
他用力吻着她的脖子。
夏小鸥的声音又带了几分哭腔,“真的不行了,明天要早起……”
“跟我有什么关系?”陆森野的声音有点儿不情愿。
“求你了。”夏小鸥软软糯糯地在他耳边说。
解了禁欲的陆森野,身体得到了满足,身心也愉悦得很。
“最后一次。”
“你刚才就这么说的……”夏小鸥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是谁说床上都听我的?”陆森野喘着粗气,“第一天就不听话?”
夏小鸥顿时闭上了嘴。
不过陆森野说话算数,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两个人沉沉地睡去。
夏小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都要散架了。
浑身都是酸的。
陆森野还睡着。
她看了看时间,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陆森野的眉头顿时皱起来,“滚。”
“我要走了,你能不能把钱先给我?”
说好的八十万呢,昨天本打算领证回来,找他要的,结果他一进门就……
陆森野不吭声。
夏小鸥只能又戳了戳他。
陆森野有点儿不耐烦了,从床头拿起手机给夏小鸥转账。
夏小鸥点开一看,“不是说好八十万的吗?”
他只给她转了一万。
尹红霞这次住院,夏小鸥基本上把自己兼职赚的钱都花光了,她现在需要钱。
“昨天表现不佳,后续看你表现。”
“谁家彩礼会分期付款!”夏小鸥怒斥道。
夏小鸥累得要死,他竟然还——
她真的要被气死了,拿起枕头朝着陆森野就打了过去。
“你怎么老是要欺负人!”
一百万,他都要砍价二十万,还要她听话,她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他还这么欺负人!
夏小鸥直接哭了起来。
陆森野猛地起身,看见夏小鸥脸上掉的金豆子,连起床气都没了!
“你太欺负人了,陆森野!”
陆森野急忙给她转了十万过去,“先给你十万,剩下的看你表现分期付。”
要是一下都给了,搞得他好像很怕她哭似的。
夏小鸥擦了擦眼泪,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她急匆匆地赶到了汽车站,却被告知。
最后一班汽车半个小时之前就走了。
她站在空荡荡的汽车站,万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