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劫持皇上的事情,当初可是经过皇上亲口作证,这件事不可能有假。
如此楚休刚才所说的一切便不成立,不过就是在蛊惑人心的一些胡言乱语罢了!
该死,他们险些就落套中计了!
这个发现让众人心底一阵恼火,二话不说的拿起手中仅剩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便要招呼到楚休身上。
看着迎面砸过来的东西,楚休不紧不慢的扯来一块布,直接就将所有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都给阻挡住。
王霸成惊讶的看着他手中莫名多出来的一块布,也不知他是从哪要来的这么一块布。
“放肆,你们竟敢如此欺辱我家大殿下,按照大夏律例全都该收监!”阿蛮气恼的冲了出来。
为首的百姓一听他这话,当即啐了一句:“什么大殿下,谁人不知我们大夏王朝早已没有任何大殿下,楚休现在不过是一逃捕的囚犯!”
“可不是,我们大夏才没有这样的大殿下,皇上也早就已经废了他大殿下之位将他给贬到幽州去了!”
“圣上开恩留他一命,他却是恩将仇报的弑君,当真是猪狗不如的混账玩意!”
百姓们群情激奋的谩骂,无一人将楚休给当回事。
在他们看来,楚休早已不是以往高贵的大殿下或是幽州王爷,仅是一个身份比他们都低贱的囚犯!
“是吗?”
“诸位不妨仔细看我手中的圣旨?”
楚休拉住容易冲动行事的阿蛮,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圣旨,将其打开摆在众人跟前。
距离最近的楚天一目十行,看清圣旨内容后脸色无比阴沉,紧攥袖子下的双手。
圣旨上确有盖章,证实是皇上所写。
可这则圣旨居然是恢复楚休大殿下的身份!不仅如此,圣旨上甚至澄清了所谓的劫持,力证楚休清白!
这则圣旨一出,瞬间扭转形势!
“这这这,这上面当真有玉玺的印章啊,所以这个圣旨当真是皇上所传吗?”
“皇上怎会突然恢复楚休大殿下的身份,竟还说劫持一事同他无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倘若当初劫持皇上之人不是楚休,那皇上为何要指正楚休,甚至派出无数官兵前往幽州抓捕?”
“你们可别上当了,皇上可是被楚休所杀,他杀了人再篡写圣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才还团结一心的百姓顿时乱成一锅粥,隐隐的分割出了两大阵营。
一部分人认为圣旨是经由楚休篡写,一部分人则是相信圣旨为皇上所写,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楚休全程淡定从容。
他不清楚这圣旨是真是假,可这是他从猛虎将手中所得。
那日他找到猛虎将索要密函不成,猛虎将反手就将这个圣旨交到他手中,让他必要时刻再拿出来。
根据猛虎将所言,这则圣旨是随着密函一起交到他们手中,皇上还在密函中嘱咐,一旦他驾崩便将圣旨交到他手中。
明显楚震对于自己驾崩一事,早有预料。
“罪犯楚休假传圣旨,篡写圣旨罪该当诛,理应斩立决!”楚天目光从圣旨上移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证实’圣旨作假一事。
斩立决三字一出,禁卫军不再犹豫的上前,将楚休给团团围住。
这个圣旨或许是真的,可先皇已死,太子不日将会登基为皇,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可就在他们将楚休团团包围之际,王府各处就突然出现许多身穿铠甲浑身煞气的将士,将禁卫军包括楚天在内重重包围。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群人,楚天脸色微变。
他竟从这群人身上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这是他在王霸成兵营都不曾感受到的压迫!这群人不是王霸成手底下的兵,那又是哪里来的?
楚天突然想起几日前,手下向他汇报的事情。
“圣旨可以作假,那么这个东西呢?”楚休从包围圈中缓缓站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块黄褐色的令牌。
“猛虎符!”
匆匆带人赶到的大理寺卿蓦地瞪大双眼,脱口而出的道。
猛虎符想来就在历任帝皇之手,在先皇驾崩之后,他们也想方设法的想要找到猛虎符。
可任由他们将乾清宫颠倒,也未能找到,现在怎会出现在楚休手中?
“什么猛虎符?猛虎符是虎符之一吗?”
百姓茫然的看着楚休手中的猛虎符,对于猛虎符闻所未闻也不知其厉害。
看着眼前的猛虎符,楚天顿时便猜到突然出现的那群人赫然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猛虎将!
根据猛虎将拥护楚休的态度,便能推测出这块猛虎符多半是楚震交到他手中,否则猛虎将不可能会如此拥护他!
该死的老东西,临死前居然还要给他摆一道!
楚天内心涌起滔天的怒火和恨意,身子也气得微微颤抖。
贵为太子,这块猛虎符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老东西却在死前将东西交到楚休手中,甚至还专门写了那样的圣旨为他开辟道路!
他究竟有哪里比不上楚休这个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的草包!
仅是因为国师当年的几句预言?
当真是可笑至极!
“哼。”
“猛虎符可是每任帝皇所有的东西,皇上驾崩前将这块猛虎符交到我家大殿下手中,显然是要将皇位传给大殿下!”
“你们说我家大殿下都已经皇位在手了,犯得着去弑君吗?”
阿蛮冷哼一声的说着,无比嫌弃鄙夷的看着面色逐渐扭曲狰狞的楚天。
皇位又岂是那么好坐的位置,真以为他的那点小伎俩能够瞒天过海,将自己稳居高位的父皇也都给蒙骗过去?
这皇位即便不是传给楚大哥,也绝不会落到他这种脚下尸横片野的人身上!
何况他楚大哥能文能武,是当之不愧的帝皇人选!
“这”
大理寺卿震惊的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无人预料到皇上驾崩前,竟还有这一手准备,这是当真要将皇位传到大殿下手中!
皇上此举俨然没有将太子这个储君给放在眼里,又或者说太子这个储君也不过是皇上用以掩人耳目的棋子?
思及此,大理寺卿看向楚天的目光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