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你怎么了?是哭了吗?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不让你参与?”
梁秀梅见放学许久只有小英回来了,能想到他一定是去月牙湾了,这孩子只要听到能让他陆叔叔高兴,他就什么都会去做。
他要是能留在那最好,她就又有借口靠近了。
但不能留在那的机率更大,也没关系。
她对自己儿子了解得很,达不到目的,一定会原地大闹,被人一呵就会怂,然后就会哭着跑回来,这样她就带着他再回去。
不是去问谁把她儿子弄哭的,而是去说孩子给添麻烦了,求人家原谅。
她把姿态放到最低,谁见了都不好说什么,她就为弥补孩子给添的麻烦,立马着手做事。
不管他们说:“不用了,没什么。”做就对了,就找他们不愿意做的活做。
谁不想做轻巧的活呀,见她包揽那些脏的累的,肯定乐得轻松,那她就可以留那了,也就可以跟那个女的套近乎了。
她跟杨春苗那个贱人不和,知道她跟她有过节,用共同抵制的人,还怕说不到一起去?
她打的算盘再响,也被贾红星掀翻了。
“没有,虫子飞眼睛里去了。”
“哦,这样啊,那儿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呀?”
“在路上玩了。”
“是吗?可小英说你去月牙湾了。”
梁秀梅蹲在他身前,他是“儿子,你别怕,你这是在做好事,妈妈支持你,他们这么不讲道理可不行,明天妈妈跟你一起去,一定会让你留在那的!”
“妈,那是大人的事,我一小孩什么都不会去添什么乱,我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学习,教室里都写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说了,我去做作业了。”贾红星说完绕过她进屋。
梁秀梅愣了愣,她儿子竟然跟她说要去做作业,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真是笑死了,他什么时候认真学习过!
不是撞邪了吧?
“妈妈,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正烦着呢,突然听到这一句,她冷着脸一转,贾红英心里咯噔一下,后退了两步。
妈妈又变成坏
还没想完,梁秀梅的表情又变回温柔的样子,“可以吃了,去洗洗手吧,妈妈去给你们盛饭。”
起身越过孩子脸就阴下来,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用都没有,让看着人竟然自己回来了,让她不知道那个讨债的到底遇见什么了。
饭桌上,她对着孩子一阵热切,给这夹菜给那个夹菜,卖力讨好套话,可讨债鬼什么不说,吃完饭还真就去写作业了。
他有些失去掌控了,这让梁秀梅很不安,她必须得知道他每天见过的所有人做过的所有事。
另一个讨债鬼她一定得给唬住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得让她给自己做好眼线。
晚上睡觉之前,她把出去倒自己洗脚水的贾红英拦下来,揽着她柔声哄道:“小英,你好久没和妈妈一起睡觉了,妈妈想跟你聊聊天,你陪妈妈好不好?”
贾红英一身僵硬,她还记得刚刚她瞬间变脸的样子,不想答应又不敢,怯懦地点点头。
林早早这边,正坐在卧室桌前画连环画,陆砚泽洗漱好,从后面拥着她,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还以为他要缠她呢,晃着肩娇嗔:“哎呀别闹,我画完这个就好了。”
谁知人“嗯”了一声就放手了,爬上床钻被窝里老老实实闭上眼睛了。
哎?这不对劲呀!
之前每天这人都得闹她好一阵,非要她坐他腿上,给他抱着占便宜,才给她画画。
今天不吱一声的,吃饭的时候也没多少话。
咋滴,来大姨夫了?
看着画了半幅的画,还是把手里的笔放下了。
大姨夫期跟女生姨妈一样,情绪极端,不是爆炸,就是消沉,不能惹得好好给做做心理工作。
钻进被窝搂着可人儿,捏捏小脸,亲亲鼻头,再揉揉大胸肌。
“宝贝,怎么了?心里有事就跟媳妇说,媳妇给排忧解难。”
陆砚泽唇一勾,伸腿把人搂住,握住在胸口作乱的手,往下拉。
“媳妇儿,你什么时候能忙完呀,老想你了!”
这糙玩意!
也就这两天白天打蚝绳,晚上忙画画,有些累没让,他就这个死样子!
抽出手给他屁股一巴掌,捏着他的脸颊,道:“你好骚呀!”
陆砚泽揉揉屁股,嘟着嘴,“我都这样了,你能忍心吗?那么多人呢,媳妇儿你请一天假,请一天陪我~”
“你怎么净给媳妇拖后腿呢,咱多爱岗敬业的人呀,哪能激流勇退呢?”
见他一脸不高兴,林早早揪了一把他胸前的小纽扣,“明天再干一上午打蚝绳就结束了。”
陆砚泽笑了,“那这可太好了,媳妇儿明天下午你好好休息,做好精神储备!”
“好呀!”
见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有些疑惑。
林早早对他笑笑,亲他一口,“这两天跟大家说了盐碱地改造的事,庄老爹和牛爷爷已经给选好地了,也跟村里的大队长说了,大队长也同意了,老万哥到时候会分两个战士过来,这不是要赶在农忙之前么,所以我们打算后天就去把选好的盐碱地给开垦再挖出来。”
“这出力的活,也不用着你呀。”
“是滴呀,这活是交给大劳力了,我们查过资料,盐碱地冲洗过后可以种上向日葵,先实验它个六七亩,种向日葵呢得先育苗,所以这活就由我们妇女这半边天来做了,也得翻翻地出出力呢。”
陆砚泽低头瞳孔向上瞅她一眼,又把人紧紧抱怀里,“媳妇儿,你这白天干活晚上画画的多累呀,这样吧,后天不是星期六么,我去给翻地,喊上老顾峥嵘,保准一天就给翻出来!”
林早早得逞地笑,她是真的又累又乏,也是算好了时间,姐妹们也都鼓捣好了,一定会拉上自家男人的。
包括宣传部胡部长,二团的李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