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皎月面色一变。
“是你?这里是派出所,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呢?现在是法治社会啊,鄙人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李志鹏满脸笑意。
“听说韦小姐今天差点被歹徒侵害了,所以才专程过来看看。”
“我在这派出所里有熟人,刚才我问过了,那些歹徒,是见色起意,才强闯你家的,你却误会是我派去的,真是冤枉死我了。”
“我们无垠保健品公司,是上市公司明华健康集团的下属企业,怎可能生产不合格保健品呢?”
韦皎月面色一冷,“你们的保健品是怎样的,你们自己清楚。”
“韦小姐,别那么冲嘛,什么事,都是可以谈的,可否去吃个夜宵?我想解开咱们的误会。”
李志鹏拿起一叠红彤彤的钞票,然后放下。
韦皎月刚想走,易峰马上上前,点头哈腰,伸出手,“李先生,我们愿意解开误会。”
“你是…”李志鹏满脸疑惑,眼里却闪过一丝喜悦,很客气的伸出手,跟易峰握了握。
“我是月姐的朋友!”易峰道。
“好啊,那一起吧,吃烧烤还是酒吧,亦或是ktv,随你们选,今晚鄙人做东。”李志鹏笑道。
“易峰,你搞什么?为什么自作主张?”韦皎月冷声道,“我跟他绝对不可能和解。”
“哦!李总,那我就没办法了。”易峰道。
实际上他也不想去,刚才之所以上前,只不过是在这人身上施展扰乱阴阳而已。
这胖子沉迷酒色,再加上肥胖,体内问题很多,只要阴阳失衡,就容易被邪气入侵。
有很明显的三高症状,如果今晚还沉迷酒色,很大概率会猝死。
李志鹏面色阴沉。
“韦小姐,上次鄙人提的条件是有点少了,再加一倍怎么样?”
“顺便,我再给你送一辆小汽车吧,如果还不满意,再送你一套市中心的房。”
“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对大家都好,毕竟,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你要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
韦皎月面色一冷,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和迟疑。
“韦小姐啊,我们公司可是明华健康集团旗下的产业。”
“而明华健康集团是上市公司,任何负面新闻,都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啊。”
“赶紧的吧,把稿子和视频都撤下来,并且把你在我们厂里拍到的东西,永久删除,钱马上到位。”
“那你先说说,今晚那些人,是不是你派去的?他们进门后,就让我删稿子撤视频。”韦皎月道。
“真不是我找的,警方不都查清楚了吗?他们是见色起意。”李志鹏笑道。
“韦小姐,你录音了吧?没关系,录吧,对你这种记者,我一直很谨慎,看吧,没有在电话里跟你说这些,而是亲自来找你。”
韦皎月面色难看无比。
“我确实录音了,就单凭你刚才的话,只要放出去,对你们公司也会影响很大。”
李志鹏面色阴沉,“敬酒不吃吃罚酒,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了。”
他摇上车窗,然后又摇下来。
“韦小姐,你真不会做记者,我也认识几个记者,他们住着豪宅,开着豪车,你知道为什么吗?这年头,钱就是正义,权就是真理啊。”
“你啊,都二十七八岁了吧,怎么还看不清这个世界?像愣头青一样,我本来还想扶持你,让你实现财富自由,却不识趣。”
“很快,你会发现,你的力量何其弱小,就像是一只蚂蚁,任由你怎样呐喊,都没人听得见。”
他开车离去。
韦皎月面色难看无比。
易峰没有说话,因为他曾经也有这样的处境。
小老百姓,是没法跟资本斗的。
资本太可怕了。
“疯了!这家伙疯了,我本以为他们看到报道会道歉,并且整改,现在还来当面威胁,看来那些产品真有大问题,我动了他们的巨大利益。”
“对药企来说,这种负面新闻是很严重的,上市公司,影响更大,你做好应对他们疯狂的准备吧。”
易峰满脸严肃。
“哼,我就不信没有王法,我当记者这些年,也没少面对这种问题,还不活得好好的?”韦皎月冷声道。
兰云霞却满脸担忧。
她也算见多识广,知道很多大公司曝出问题后,很快就靠公关能力解决危机,换个包装,换个公司名字,又能卖产品了。
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
但被这种资本针对,小老百姓会很惨。
过去多年,多少正义之人等到家破人亡都等不到正义的结果,反而那些犯罪分子得到洗白?
无垠公司不算什么,但它背后的明华健康集团很可怕。
“易峰,你很确定,这种保健品真有大问题是吗?”兰云霞道。
“是的,但是,我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我对保健品相关标准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触犯法律。”易峰道。
“但在配料表上,并没有标明上瘾成分,你们可以查一下这种保健品有没有相关证书,如果没有,那百分百有问题。”
“好,皎月,我们绝对不能妥协,不仅仅因为他们会害更多人,还为了你自己,一旦妥协,你会良心不安。”兰云霞道。
“所以,我们必须让无垠公司破产,最起码让那个威胁你的人入狱,才能安心。”
“对,决不能妥协。”韦皎月坚定道。
易峰对韦皎月很是佩服。
这样的战士,多一些才好。
他打算培养韦皎月,最起码,等阴阳蛊彻底成熟分化子蛊后,给她种蛊,让她有自保之力。
未来,也许可以帮他。
上了车,韦皎月看了易峰一眼,满脸不屑。
“易峰,我本以为你很厉害呢,原来也是胆小鬼,刚才你点头哈腰的样子,真丑。”
“皎月,别这么说易峰,今晚是他救了我们。”兰云霞道。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易峰的双眼,并非意外,而是被人挖的。”
“他的下面…也被人踩碎,变成废人,前途尽毁,他知道这种资本的可怕之处,也是怕你走他的老路。”
“什么?你竟然遇到这样的事?”韦皎月满脸同情,“抱歉啊易峰。”
易峰摇摇头,“月姐,我并非怕那种人,至于我刚才为何那样做,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韦皎月接听一个电话,顿时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