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蔺的心在这一刻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的愤怒、心惊和害怕交织在一起。
卫蔺扑了过去,他的手臂伸向空中,试图接住沈禾落下的身影。
但是,沈禾的动作太快,太急。
沈禾的身影已经从他的眼前滑落,重重地落在地上。
秋月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的花园,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担忧。
远处的卢绍也发出了一声尖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卫蔺的脚步在草地上急促地踩踏,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的心脏如同被囚禁的野兽,狂野地撞击着胸腔,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呼吸的粗重,仿佛要撕裂空气。
他冲到沈禾身边,如同一道阴影覆盖在她身上。
沈禾的面容苍白如纸,她的眉头紧蹙,满是疼痛的痕迹。
她的唇角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沈禾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淡漠,仿佛是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感到了无力和疏离。
秋月在一旁,她的双手捂着嘴,眼中充满了泪水。
她的尖叫声在喉咙中回荡,却无法发出声音。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卢绍也从远处赶来,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的脚步在看到沈禾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他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卫蔺的目光落在沈禾身下,那里一抹刺眼的红色正在草地上缓缓扩散,如同一朵邪恶的花在绽放。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直冲脑海。
他的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惊慌,这种感觉比任何一次战场的厮杀都要来得猛烈。
“快!快找大夫过来!”
卫蔺的声音几乎是在吼叫,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远处的卢绍发出了命令。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卫蔺一把抱起沈禾,她的身体在他的臂弯中显得那么轻盈,却又那么脆弱。
他感觉到沈禾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到他的身上,这让他的心更加紧缩。
他的脚步匆忙而稳重,向着府邸的深处赶去。
沈禾的头靠在卫蔺的肩上,她的呼吸微弱而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疼痛做斗争。
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轻轻颤动,透露出她的痛苦。
周围的环境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花园的美景在卫蔺的眼中失去了色彩。
秋月跟在卫蔺的身后,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不知道沈禾还好不好,她也看见了那裙摆上的血迹。
卢绍听到卫蔺的吼叫,他的身形一震,立即转身,向外奔去。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卫蔺的脚步在长廊上回响,急促而沉重,他踢开门的瞬间,那声响如同冬日里的惊雷,震撼着屋内的宁静。
他小心翼翼地将沈禾放置在床榻上,那床榻柔软而又温暖,却无法缓解沈禾的痛苦。
沈禾的面容扭曲着,显露出痛苦的痕迹,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被咬得发白。
尽管如此,她依旧保持着一种异常的冷淡,仿佛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能触及她的内心。
卫蔺紧紧地攥着沈禾的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会没事的,孩子会没事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安慰,也透露出一种无力的期盼。
沈禾的回应却是一阵冷笑,那笑声起初微弱,逐渐变得响亮,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她的笑声在屋内回荡,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卫蔺的心。
卫蔺静静地看着沈禾,他的目光在沈禾的脸上搜寻着,试图找到一丝情感的波动。
沈禾的目光中只有淡漠,甚至是决绝。
卫蔺感到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开始崩塌,他意识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沈禾对这个孩子的冷漠,不是无知,而是刻意,不是犹豫,而是决绝。
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她的沉默不是无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
她明明就是想杀死这个孩子,杀了他的孩子——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卫蔺的心。
卫蔺的心中涌起了嗜血般的愤怒,他的瞳孔中映照出沈禾毫不在意的面容,那是一种对生命轻视的态度,一种对他情感的践踏。
他的愤怒如同被囚禁的野兽,在心中咆哮,渴望释放。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带来一丝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沈禾毫不退缩地与卫蔺对视,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愧疚,只有一种近乎挑衅的坚定。
卫蔺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沈禾的笑声突然停止,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卫蔺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心跳声在胸腔中回响,如同战鼓在耳边敲击,每一次跳动都传递出他心中澎湃的情绪。
他的心痛得无法自已,感觉像是被利刃生生撕裂。
在这种痛苦的驱使下,卫蔺上前,手如铁钳般掐住了沈禾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面对自己。
沈禾因疼痛而紧闭双眼,随后她的双手软弱地试图掰开卫蔺的手,但那力量对于卫蔺来说微不足道。
卫蔺注视着沈禾那两只试图反抗却又无力的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冷笑,手下的力度骤然增加。
沈禾的眼角溢出了泪水,她的痛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你就那么不想生下本侯的孩子?”
卫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
沈禾扭曲着面容,冷笑着,她的声音慢条斯理,却如同利刃一般直刺卫蔺的心:
“是啊,我就是一点都不想生下你的孩子。”
卫蔺听到这个回答,他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无法抑制。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沈禾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就是你碰我,我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