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太医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那夫人有没有感觉到胸闷,或是呼吸困难的情况?”
沈禾依然点头:
“有时候会感到胸闷。”
太医一手轻抚着花白的胡子,另一只手再次搭上沈禾的脉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沈禾之前的回答感到疑惑。
他温和但坚定地对沈禾说:
“夫人,请您再好好想想。”
沈禾半垂着眸子,避开太医审视的目光,她轻轻点头,似乎在重新考虑自己的回答。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影响诊断,但她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门外,卢绍静静地守候着。
而今天,卫蔺也在门外。
卫蔺身穿一袭墨色的长袍,质地光滑柔软,色泽深邃,如同夜空中最浓重的夜色。
长袍的领口和袖口处绣有精致的金丝边,这些金丝在光线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长袍的剪裁合体,完美地勾勒出卫蔺挺拔的身姿。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显得英武又不失优雅。
长袍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卫蔺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玉带,玉带上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玉佩的质地温润,色泽深邃,与长袍的颜色相得益彰。
玉带不仅起到了装饰作用,更显得卫蔺的腰身更加挺拔。
他的黑发用一根简单的黑色发带束起,几缕散落的发丝随风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一丝不羁的气质。
卫蔺的面容英俊,五官深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但是此刻他的脸色却异常阴沉,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卫蔺的内心已经在隐隐咆哮。
他本是怀着关心沈禾的心情而来,希望能听到太医对沈禾病情的确切诊断和治疗方案。
然而,当他听到沈禾在太医的询问下乱答一通,似乎在故意混淆和隐瞒自己的病情,卫蔺的笑容变得既冷又狠。
卫蔺的内心并不平静,他的心中充满了怒气。
心中波涛汹涌。
他想到沈禾一直以来病恹恹的样子,再看到她面对太医提问时说谎话面不改色的模样,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沈禾可能已经糊弄大夫很长时间了。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卫蔺的内心无法平静,她不禁糊弄大夫,也糊弄他。
他想到沈禾可能一直在背后玩弄着心思,隐藏着真相。
随着这些念头的涌现,卫蔺的内心忍不住涌上一股暴怒,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冲进去质问沈禾,甚至有一种想要将沈禾碎尸万段的冲动。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和愤怒。
卢绍在一旁注意到了卫蔺的脸色变化,他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作为侯府的管家,卢绍对侯爷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
他知道,侯爷的冷笑和阴沉的脸色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卢绍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是怎么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要发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卢绍也感到了一种焦虑。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沈禾的院子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而在沈禾的居室内,太医在细致地为沈禾把脉后,提出了一个请求:
“之前夫人吃药的方子可否方便给老夫一看?”
沈禾听到太医的请求,微微愣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秋月见状,立刻去取。
秋月快步走向存放药方的柜子,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叠整齐的纸张。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药方,仿佛它们是极其宝贵的东西,然后迅速回到太医面前。
她恭敬地将药方递给太医,说道:
“太医,这是夫人之前所用的药方,请您过目。”
太医接过药方,开始认真地查看。
他的目光在药方上仔细扫过,眉头逐渐紧锁,显得越来越深思。
药方上记录的各种药材和剂量。
随着太医的沉思,房间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沈禾静静地坐在床上,她的目光不时投向窗外,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秋月则站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太医的表情。
卫蔺在门外等待,心中积聚的怒气和失望逐渐达到了顶点。
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必须要当面问清楚沈禾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病情,为什么要欺骗大夫,甚至欺骗他。
他抬脚进屋,仿佛带着一股冷风,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
太医感受到卫蔺的到来,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拱手示意,表示对侯爷的尊重。
秋月也连忙行礼,她的动作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沈禾呆坐着,她的目光落在卫蔺的脸上,只见他的面色极其难看,眼中泛着暴戾的光芒。
沈禾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慌,她觉得好像一切都完了,她的隐瞒和抗拒似乎已经无法继续。
卫蔺站在沈禾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对大夫隐瞒?”
沈禾面对卫蔺的质问,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沈禾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太医和秋月都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他们知道这是侯爷和夫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沈禾在卫蔺的质问下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她的本能驱使她下意识地反驳:
“我没有侯爷我没有。”
她的声音起初带着一丝坚定,但随着话语的继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几乎听不见。
卫蔺看着沈禾,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有冷冽的笑意。
那笑声中没有一丝温暖,反而充满了讽刺和不信任,让沈禾感到一股冷意从心底升起,仿佛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随之下降。
卫蔺冷冷地说道:
“你自己相信你说的话吗?太医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