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绍来到沈禾的房间,他看到沈禾那苍白的脸色和枯槁的神情,心中不禁一紧。
站在沈禾的床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的劝慰:
“夫人,您这样不吃不喝,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侯爷也是为了您好,您应该理解他的苦心。”
沈禾转过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毅:
“卢管家,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我现在的心中,真的吃不下。”
他叹了口气,决定给沈禾一些时间,反正明日,侯爷就会正式收了沈禾。
一旦有了正式的名分,想来沈禾就不会再闹了。
“夫人,您再好好考虑一下。身体是自己的,无论如何,您要保重。”
卢绍说完,见沈禾没有回应,轻叹了一口气,轻轻退出了房间。
转身对旁边的丫鬟们吩咐道:
“你们要好好照顾夫人,确保她明日能够顺利和侯爷洞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夫人若是受宠,你们的好处不会少。”
丫鬟们恭敬地点头,她们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
她们知道,侯爷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而且以后夫人就是她们的主子。
卢管家说的不错,现在侯爷也只有夫人一个女人。
“卢管家,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
其中一个丫鬟轻声回答,她的声音肯定。
卢绍点了点头,再次看了沈禾一眼,然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看沈禾自己如何应对。
沈禾躺在床上,她的身体感到了一丝无力。
丫鬟们围在沈禾的床边,她们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同情。
她们知道沈禾应该是害怕的,毕竟那是侯爷,侯爷一黑脸,却是非常的恐怖。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爬侯爷的床,毕竟做妾也是半个主子,自然比当伺候人的丫鬟强,只是都没了命。
但是夫人不一样,是侯爷亲自从外面带回来的,侯爷若是会宠爱夫人她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安慰她。
“夫人,您请放心,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秋月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试图给沈禾一些安慰。
沈禾微微点头,她的眼泪悄然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秋月生了一张圆脸,温温柔柔的,说话声音也不大,一看就是个不会有脾气的。
倒是让沈禾没有像面对卫蔺一样那么害怕。
她只是厌恶,厌恶卫蔺。
沈禾坐在铜镜前,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深深的无奈和抗拒。
她的心如同被冰雪覆盖,对于即将到来的洞房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
李嬷嬷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沈禾身份的轻视。
作为安武侯的奶娘,她在侯府下人中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就是侯爷也是时常关照。
当李嬷嬷走进沈禾所在的房间时,眉头便是紧皱着。
“夫人,老身是李嬷嬷,侯爷的奶娘。”
李嬷嬷的声音不算刻薄,但就是不好听:
“侯爷自幼由老身照料,老身也算是看着侯爷长大的。”
李嬷嬷说了一堆,沈禾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秋月和紫云对视一眼,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毕竟李嬷嬷在侯爷面前比她们有分量的多,出了事应该也不会像她们一样直接乱棍打死丢乱葬岗了事。
李嬷嬷气的哼了一声,果然是乡野女子,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在她的眼中,沈禾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能够嫁给侯爷是她的福分,沈禾的抗拒和不情愿在她看来是对这份“恩赐”的不感激。
“夫人,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她的手指在梳理沈禾的长发时故意用了几分力,让沈禾的头皮感到一阵疼痛。
沈禾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但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地忍受。
的动作并不温柔,她粗暴地将沈禾的头发盘起,用发簪固定,不时还夹杂着几句刻薄的话语:
“夫人您应该高兴才是,侯爷这样的人物,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
沈禾的心中充满了悲哀,她知道自己的抗拒在眼中只是不识抬举。
她的眼泪悄然滑落,她的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洞房之夜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
似乎对沈禾的泪水视而不见,她继续着自己的梳妆,一边还不忘冷言冷语:
“夫人,您可别哭了,这妆一花,可就不好看了。侯爷见了,怕是要不高兴的。”
沈禾的心中一紧,她知道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事实。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沿着脸颊滑落,打湿了精致的喜服。
沈禾的哭泣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是越哭越浓,越哭越狠。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卫蔺的抗拒,她不想让卫蔺的得逞。
真的厌恶她就好了。
见沈禾如此抗拒,反倒是哭的更凶。
她的眉头紧锁,心中也感到了一丝傻眼。
她知道侯爷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但沈禾的反应也让她感到了棘手。
弄不好她连着也要遭殃。
虽然她刚刚说话确实不是很好听,但你确确实实是二嫁之身
就是给侯爷做妾真的是高攀。
“夫人。”
李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她试图劝说沈禾:
“侯爷对您不薄,您应该感激才是。”
沈禾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反感,她不想听的话,也不想接受卫蔺的所谓“恩赐”。
哭声渐渐变得难以抑制,她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
沈禾的下嘴唇被她咬得发白,一丝血迹渗出,但她似乎毫无察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她的身体紧绷,拒绝着李嬷嬷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卫蔺得逞。
李嬷嬷的眉头紧锁,她的手法原本熟练而迅速,但在沈禾的不配合下,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沈禾的行为在她看来是对侯爷的极大不敬。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