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她的衣襟上,她的肩膀随着哭泣而微微颤抖。
她的生活虽然简单,但每一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做的至少都是自己愿意的。
而现在,这一切即将被夺走,她将失去最珍贵的自由,成为卫蔺的妾室。
她的哭声在屋内回荡,每一声都像是对命运的控诉,对过去的哀悼。
她的悲伤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感染了周围的空气,使得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凄凉的氛围中。
沈禾的心中充满了对宋序的深深思念,对过去生活的无尽怀念。
卫蔺站在门外,他的背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
听着里里面传出来细细碎碎的哭声,让他烦躁极了。
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
就不能跟她计较。
“沈禾,这是你的命。”
卫蔺的声音寒冷成冰:
“三日后,你将成为本侯的妾室。”
卫蔺的话语再次响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似乎在告诉沈禾,她的反抗是徒劳的,她的未来已经注定。
沈禾的心中一紧,她的眼泪悄然滑落。
卫蔺的脚步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离开沈禾的房间后,他的思绪如同狂风中的海浪,难以平静。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不,这不可能!”
卫蔺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猛地一拳砸向了旁边的柱子,木柱在力道之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似乎也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抖。
卫蔺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卢绍!”
卢绍急忙从阴影中走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恭敬:
“侯爷,有何吩咐?”
“马上去安排大夫,给沈禾问诊。”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和怀疑:
“要最好的大夫,立刻就去!”
卫蔺歪着头在卢绍耳边交代。
卢绍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刻应道:
“是,侯爷,我这就去办。”
卫蔺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他不知道沈禾是否真的怀上了宋序的孩子,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他必须确认,即使是最微小的可能性,他也不能忽视。
卢绍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迅速地离开了院子,去安排大夫。
卢绍眉头紧皱,满是忧虑。
他的脚步匆匆,心中却在不断地盘算着侯爷这是发了多大的火。
沈禾作为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若真的怀有身孕,那该怎么办?
侯爷这是要定了沈禾。
卢绍心中暗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若是沈姑娘真的怀有孩子,那侯爷会如何处理?”
侯爷肯定不会要,若是沈禾再强行留下孩子
卢绍的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
“但愿只是多虑了。”
沈禾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她的目光空洞,直到听到卫蔺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感到胸口的压抑有所减轻。
她的心跳逐渐平缓,但仍旧带着一丝颤抖。
他不在,她才能轻松一点点。
沈禾在心中默念,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卫蔺的存在对她来说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丫鬟们的态度变化并没有逃过沈禾的眼睛,她们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敬畏和热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轻蔑。
沈禾知道,这些丫鬟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但她对此并不在意。
卫蔺不见她,忘了她才好。
沈禾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她宁愿被卫蔺遗忘,最好要她离开这里更好。
她的心中仍旧怀念着宋序,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和自由的人。
沈禾的眼泪悄然滑落。
再也不会有宋序了。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但她的心中仍旧保持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够摆脱卫蔺的控制,重获自由。
卢绍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心跳如鼓,刚才卫蔺愤怒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
他知道,侯爷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而他作为管家,必须在这场风波中稳住局面。
“大夫,请这边来。”
卢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引领着大夫快步走向沈禾的房间。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希望大夫的到来能够平息侯爷的怒气,带来一些好消息。
大夫则是一脸的严肃,他的脚步匆匆。
因为管家卢绍的状态实在不一般,他也怕惹祸上身。
出了事,估计安武侯也不会放过他吧!
大夫一时之间战战兢兢。
卢绍领着大夫穿过走廊,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都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他们都知道,侯爷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沈姑娘,大夫来了。”
卢绍站在沈禾的房门外,他的声音尽量放得温和,但仍旧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
沈禾的心中一紧,她不知道大夫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但她能感受到卢绍的急切和大夫的严肃。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的拒绝。
沈禾的眉头轻轻蹙起,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卢管家,这是何意?我并未生病,为何要请大夫?”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和拒绝,她的目光在卢绍和大夫之间徘徊,似乎在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卢绍的脸上迅速堆起了和煦的笑容,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说服力:
“沈姑娘,您误会了。这是府上的习惯,以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府里给主子定时请平安脉,以确保身体健康,并无他意。”
“沈姑娘放心即可。”
“何况这事,侯爷也是知道的。”
沈禾的心中仍旧充满了疑惑,但在卢绍的再三劝慰下,她终究还是轻轻叹息了一声,伸出了纤细的手腕,让大夫探脉。
她的心中虽然不安,但也明白在侯府之中,卫蔺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大夫在丫鬟的引领下,轻手轻脚地走近了上前。
他的头微微低垂,目光不敢与沈禾直视,怕冒犯了侯府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