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的动作一顿,心猛地一紧,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
这些对卫蔺而言或许只是破烂,但对她来说却是最美好的记忆。
“卫蔺,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泪滑落在那些旧物之上,似是在诉说着她的无奈和悲伤。
卫蔺的眉头紧锁,他看着沈禾落泪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丝不悦:
“沈禾,你是打算带着这些睹物思人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一样刺痛了沈禾的心,她的声音噎住,无法回答。
是啊。
她就是想。
为什么一件东西也不能让她留住。
她的眼泪更加汹涌,只能含着泪,憎恨的看着卫蔺。
卫蔺看着沈禾泣不成声,他的心中却更是气恼。
宋序宋序,宋序死了。
夜深了,草屋之内,烛火摇曳,投下了两个依偎的身影。
沈禾静静地躺在简陋的床榻上,她的身体紧绷,心跳加速,显然是对即将到来的亲密接触感到不安。
卫蔺的身形高大,动作强硬而有力,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胁迫。
他侧身躺下,一只手臂强硬地勾住沈禾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拉向自己的怀抱。
他的动作虽然强势,却也不失温柔,尽量避免让沈禾感到不适。
沈禾的呼吸一滞,她能感受到卫蔺胸膛上传来的热气。
她的心中满是对卫蔺强势行为的抗拒。
卫蔺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过沈禾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有力:
“睡吧。”
沈禾的心中五味杂陈。
沈禾躺在卫蔺的怀抱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
她的心里和身体都在抗拒着卫蔺的亲近,但她的反抗却微弱无力。
卫蔺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地圈住她,声音低沉而难耐,隐隐怒吼:
“沈禾,别动。”
她的后背紧贴着卫蔺的胸膛,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就像是贴着一个火炉子,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煎熬。
她的身体不由得想要逃离,但卫蔺的控制让她动弹不得。
沈禾的心中涌起了一丝羞愤,她嫁过人的,自然知道卫蔺身体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不想和他贴在一起。
然而,卫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沈禾的不适,或者他选择了忽略。
他的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而沈禾却在这煎熬中辗转反侧。
夜色深沉,草屋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沈禾的眼泪悄然滑落。
卫蔺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和压抑:
“今晚不动你。”
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保证,尽管他的身体同样在经历着煎熬,但还忍得住。
沈禾的身体一僵,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动。
但随即又感到了更深的不安。
卫蔺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若是你再动,本侯就不能保证了。”
沈禾的身体因为卫蔺的这句话变得僵硬,每一根神经都被她紧绷着,生怕自己的任何微小动作会触发卫蔺的不满。
夜色中,她虽然疲倦,却丝毫没有睡意。
耳边听着卫蔺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直到天色将亮,沈禾听见了鸡鸣声,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眼睛,陷入了浅浅的睡眠。
但是,沈禾并没有睡太久。
天色渐亮,透过草屋的缝隙,几缕晨光洒在沈禾沉睡的面庞上。
她眉头微蹙,似乎在梦中也感到了不安。
卫蔺站在床边,目光晦涩地看着她。
她刚刚进入梦乡,就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
沈禾猛地惊醒,睁开眼睛,就是一张她不愿意看见的脸。
“沈禾,该起来了。”
卫蔺的声音低沉。
夜里既然不睡,白天又睡什么睡?
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卫蔺明显不高兴的模样。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起身,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
还是完整的。
卫蔺站在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几样简单的吃食,虽然不丰盛,但比起之前沈禾给他吃的那些,已经好太多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食物,最后停留在沈禾的身上。
“过来,吃饭。”
卫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可反抗的命令口吻。
他没有过多的说话,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力度,让人难以拒绝。
沈禾站在草屋的门口,她的身形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纤细。
听到卫蔺的声音,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默默走了过去。
沈禾坐在卫蔺的对面,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显然心中仍有许多心结。
目光时不时偷偷瞄向卫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一丝松快 ,但卫蔺的面容却如同深潭,难以窥探。
两人在沉默中开始进食,四周只有偶尔的鸟鸣和远处的溪流声。
沈禾吃得很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卫蔺吃得快,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看着她那微微转动的眼珠,嘴角凝着一抹嗤笑。
他还有一份大礼,走之前要送给她。
他现在就挺想知道,她是会哭,还是会笑。
但是纵使万般想哭,她也要笑着跟他离开。
沈禾刚刚放下碗筷,她的胃中虽然充实,但心中却是空落落的。
门外,马儿轻轻打着鼾,它们的蹄子不时轻踏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些马儿已经装备好鞍鞯,今天,她就会离开这里。
卫蔺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她的耳边轰然炸响,让她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混乱。
“沈禾,本侯有东西要送给你。”
卫蔺的声音里好像有一丝轻快,面容上的笑意却看着就是不怀好意,想叫人上去撕烂打碎。
“卫蔺,你这是何意?你你要做什么?”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不解。
她不明白,为何卫蔺在这个时候还要给她东西,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而且,她并不觉得这会是一件好事。
因为卫蔺就没有心。
卫蔺的脸上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沈禾,不必多心,这只是一个礼物,代表着本侯的一点心意。”
自然是对她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