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老太太留他们两个过夜。
容颜想了想,答应下来。
郊区离她住的地方得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懒得折腾。
再加上老太太并没有撮合她跟宋廷之的意思,她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洗漱完躺在床上,容颜好一会儿没有睡着。
晚上被老太太盯着,再加上又都是她喜欢的菜,她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一躺下,就觉得胃里的食物好像顶在嗓子眼一样,难受的厉害。
容颜索性穿好衣服,打算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别院是特意扩建过的,老太太没有特意布景,只在院子里种满了花草,中间留了宽宽的过道。
月光洒下,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容颜转了会儿,在屋檐下的摇椅上舒服地躺下。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会有虫鸣声,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甚至在考虑,以后或许也可以买个这样的院子,压力大的时候就过去住两天,散散心。
“睡不着?”
容颜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突然一道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宋廷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容颜眼睛掀开一条缝,懒洋洋地看他一眼。
“晚饭有点吃多了,出来消消食,宋总呢?”
她穿着一身白色睡裙,海藻般的长发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的样子,让宋廷之有种看到了以前的她的错觉。
只是,宋总的称呼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宋廷之眸色暗了暗,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我跟妤安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见过奶奶,也跟奶奶解释过,奶奶是知道的,只是这次媒体添油加醋,才让事情变了味道。”
容颜浑不在意:“是叫林妤安啊,名字挺好听的。”
话音落下,就感觉到宋廷之的目光又回到了她脸上,比刚才更沉了几分。
“你跟我离婚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容颜慢悠悠地睁开眼:“谁说是因为她了?就算没有她,我也会想办法跟你离婚的。”
宋廷之面色冷凝。
“不知道以前的我会怎么样,现在我只觉得,我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跟陌生人以夫妻的名义一起生活,你不觉得像是在拍恐怖片吗?”
容颜一本正经。
“说实话,有时候我都怀疑那段记忆是不是存在,我要是真的那么爱你,怎么会偏偏把你给忘了?”
一番话说的宋廷之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容颜说完后,就又舒服地闭上了眼。
一方面是环境实在舒适。
一方面则是因为宋廷之站在旁边,脸色难看的影响她看风景,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一阵沉默后,耳边响起了宋廷之离开的脚步声。
容颜以为他走了,脑子里的弦正要放松时,宋廷之又出来了。
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
容颜咽了咽唾沫,睁开眼看过去。
宋廷之递给她一杯。
“之前跟人学的,可以助眠。”
容颜接过,就着月光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液体五颜六色,一看就是调出来的。
“你调的?”
她有些惊讶。
宋廷之不置可否,拉了另一张摇椅过来,在旁边坐下。
容颜看他喝了两口,才忍不住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起来。
只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来。
甜甜的,还带着股淡淡的花香味,混着酒味,入口醇厚香甜。
她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少喝点,后劲大。”
宋廷之扭头见她已经喝了半杯,沉声提醒。
容颜却不在意。
“我酒量很好,景色这么好,不多喝点可惜了。”
很快,她一杯见了底,看到宋廷之杯子里还有半杯,容颜拿过来倒自己杯子里,贪嘴地全喝了。
过了会儿,整个人就开始晕晕乎乎。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把我灌醉了干什么?”
即使是喝醉了,容颜对身边的人还抱有警惕。
宋廷之眸光深邃:“我提醒过,让你少喝点。”
容颜咂咂嘴:“你把酒调的这么好喝,谁忍得住?”
她说话变了调,脸上却一点不显醉态,只有目光变得有些迷离。
“唔,椅子是不是坏了,怎么动来动去的?你的怎么不动?跟我换一下。”
容颜动来动去,摇椅也跟着摇晃,晃得她头晕眼花,迷迷糊糊从椅子上爬起来,往宋廷之身边走。
宋廷之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容颜喝醉了,霸王本性尽显,直接上手去扒拉他的衣领。
“快点,我头晕,要坐下了,你不起来我可坐你身上了?”
宋廷之巍然不动,好像在跟她较劲。
容颜拧着眉头,真的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还迷迷糊糊把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搭。
“唔,舒服多了,我警告你,你别动啊,要不然我会动手的。”
“你身上好硬,能不能放松一点,都硌到我了。”
容颜把人当椅子坐,嘴上还在嫌弃。
宋廷之一身的肌肉,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就没有一块软和地方。
容颜不信邪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宋廷之眸色深的吓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容颜的动作让他想起旧事。
两人是奉长辈之命结婚,宋廷之对容颜这个妻子并没有什么感情,也一直没有碰她,容颜也从来没有主动过。
那次他失眠调了酒,喝完后没有放起来,就回房间睡了。
快要睡着时,容颜带着一身酒气从外面进来了,哼哼唧唧爬到他床上,言语间满是对他的不满。
“宋廷之,你为什么不碰我,是不喜欢吗?我这么漂亮,身材也这么好……”
“唔,你是不是不行呀?”
说着,一只手从他腰间探了进去。
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那晚,容颜十分主动,两人在床事上也十分契合。
也是从那次开始,宋廷之对容颜的身体有了兴趣。
当时以为容颜喝醉了像变了个人,现在看来,其实是本性毕露。
这样的性子装了两年温婉,也实在是辛苦她了。
“嗯,这里软软的。”
容颜作恶的手停在他胸肌上,还捏了两把。
宋廷之忍无可忍,抓住她作恶的手,抱着人起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