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衰草、颓墙、枯骨
兵临城下。
这情景和太师梦中一样。
魏城暮于马上,身后魏军连绵,不计其数。
城墙上守军拉弓搭箭,手捏出一把把冷汗。
城墙下躺着三四具尸体,鲜血自脑壳溢出,晕了黄昏,皆是出城迎战被斩于马下的将军。
都说魏城暮武功盖世,以往只觉得一介女流,未必为实,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军师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小声问那回来的小将:“水将军呢?”
“水将军与女帝在刑房。”
只气得军师跺脚:“敌军要攻城了,还去什么刑房,审什么刑犯。”
听得城下魏城暮长剑指向,嘲讽:“懿国便这点儿能耐?水霍呢?让她来见本宫。”
身后魏军传来嘲讽笑声:
“懿国的将领,都是些窝囊废。今日竟连我家长公主都抵挡不过。”
“懿将领,窝囊废。城门闭,不敢出。”
“懿将领,窝囊废。城门闭,不敢出。”
城上又有小将主动请缨:“军师,让我迎战吧!我愿立军令状~不让这个娘们儿嘲笑我们懿国无人啊!”
军师点点头。
城门开了,那小将一匹白马出城,长枪锃亮。
“臭娘们,受死吧!”
“不自量力。”
“卡擦!”
又一小将被斩于马下。
“啊~”
大惊。
“关城门,快关城门。”
城外懿兵慌忙撤去,城门忙又闭上。
城外魏将嘲讽的呼声又高:
“懿将领,窝囊废。城门闭,不敢出。”
“懿女帝,小窝囊。失帝夫,不敢言。”
“长公主!”
听得一句,抬头间,只望见水霍拉弓搭箭。
“嗖!”
“嘭!”
魏城暮的长剑折下利箭:“懿国的将军只会做偷袭之事吗?”
“兵不厌诈,长公主,别来无恙。”
水霍,相国长子水霍,征南将军水霍。好一个水霍。
“水将军,你我有言在先,若战场相遇,要决一雌雄。今日有诸多兵将为证,你我单打独斗,你若能胜我,本宫便撤军,再不来犯。”
魏国十万大军压境,义城城内已无兵可守。怎么算,对懿国都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魏城暮想要的,是让水霍彻头彻尾的认输。
“开城门,迎战。”
魏国长公主迎战懿国大将军。
战鼓声鸣,城门大开,士兵呐喊助威助威:
“必胜!必胜!!必胜!!!”
残阳如血,日暮西沉,兵将火把高举,染红暗幕。
筋疲力竭。
“嘭!”
水霍被打于马下。
魏城暮的剑抵在他胸口:“水将军,你败了。”
是败了。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绑了!”
慌忙,城墙上军师吓得颤抖着手。
主将被俘,此此战
黑暗中火把炎炎,只听得魏城暮振臂高呼:“众将听令,随本宫攻下义城!”
“杀!”
“杀!!”
“杀!!!”
o
霜城。
与昨日一样,远处义城的火烧了一夜,懿轻尘于霜城城楼望了一夜。
清晨的阳射进温和的光,有义城小兵慌张回禀:
“陛下,陛下”
他喘息,有侍女为他端上一杯水。
“义城守住了?”太师急问。
“义城义城失守了。呜呜呜~”
哗啦,那小将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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