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偶的价格太贵了，即使我们是内部人员有折扣也买不起。”申玉成挠了挠头发。
“而且产量很少，往往一出场就被各路人买走了。”申玉成回答道。
黎昭昭表示知道了。
她现在怀疑所有进入玩具工厂的人运气都会变好。
而刘乐只不过恰好有了人偶的帮助运气一下子突飞猛涨，代价便是他自己的灵魂。
“买过人偶的人有没有一些共同特点？”黎昭昭旁敲侧击道。
申玉成拖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他们都是有钱人。”
这句话可真是扎心啊。
都说厄运偏找苦命人，人偶反而恰恰相反，只祸害有钱人。
是不是傀儡师特别穷，所以仇富啊？
黎昭昭天马行空的想。
“另一个特点，大概就是他们都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吧。”申玉成想了想又说道。
“什么意思？”
申玉成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份民意调查问卷。
“黎小姐，你看，大多数顾客来我们这里带走人偶，都是希望有一个伙伴可以陪在自己身边。”
“除了一些小孩子很需要朋友以外，就是一些大人刚经历了不顺心的事情却又无处吐槽，所以选择倾诉给人偶。”
“所以我猜他们买走这些人偶大多数是经历了一些不高兴的事情。”
原来如此。
人偶挑选主人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是挑选那些心理防线非常脆弱，易于向他们许愿的人。
这样他们便能快速拥有灵魂。
而她只要收集到买家的信息，顺藤摸瓜肯定可以找到傀儡师的下落。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这顿饭我请你。”黎昭昭非常高兴，眉眼开阔，笑了起来。
申玉成看着她突然开朗的神情也跟着微笑了一下，只不过表情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到了黎昭昭的心理，果然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着。
“我好歹是个男人，请你吃饭还是我掏钱吧。”申玉成说完这句话就掏出了银行卡。
“而且我特意选了一家我支付的起的餐厅，让我来表现一下吧。”申玉成笑着把卡推了出去。
黎昭昭还是拒绝了，她立马结完账，向申玉成道了别。
“我突然间有工作要去做，可能要提前离开了，非常抱歉。”
申玉成表情有一些落寞：“好的，我们以后还有可能再聚吗？”
“当然有可能啦，说不定我还想要找你买一只人偶。”黎昭昭随意的说完这句话就跑向了远处。
申玉成站在原地目视着她的离开。
还真是风风火火的女生。
黎昭昭一回到酒店就叫来了萧鹤然过来商量。
“我发现了人偶的一大特征，那就是所有买它的人都经历过大型不幸事件。”
“桃桃因为妹妹的事情不高兴，韩雪因为无法追求心爱之人，刘乐失业在家，而我当时一直在为线索的事情烦恼不已。”
“我没说错，这应该是一个互相吸引的阵法。”
萧鹤然默默听着。
“这些都是那个经理告诉你的。”
“是的。”
“我还是怀疑他有问题，要不咱们再调查调查他吧？”
“你不相信我吗？我在他身上试探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问题。”黎昭昭不高兴了，挽着胳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萧鹤然的第六感这时候又冒出来了。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甚至都没有和他见过面，为什么觉得他有问题呢？”黎昭昭觉得萧鹤然就是故意针对申玉成。
萧鹤然觉得他们两个在聊这个话题就会产生争吵，于是转移了话题。
“可能是我的第六感出错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去找韩雪和花桃桃，调查一下人偶的事。”黎昭昭打了一个响指。
第二天清晨，两人便去了花家。
“昭昭，好久不见。”花桃桃看到黎昭昭心情一阵大好。
黎昭昭开门见山的说：“你曾经是不是去过玩具工厂买过人形玩偶？”
“的确有一个，不过那个人偶怎么了？”花桃桃见识过黎昭昭的实力。
自然她说的每一件事都放在心里。
“让我见见你的人偶吧。”黎昭昭话音刚落，花桃桃立马把自己的人偶拿出来放在了她面前。
花桃桃的人偶有一头玫紫色的头发，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公主裙，看起来非常甜美。
“我给她起名叫玫瑰。”花桃桃摆弄了一下人偶。
“玫瑰会说话吗？”黎昭昭感觉这个人偶和她见过的那两只不一样。
“会呀！”花桃桃摁了一下人偶背上的开关。
“玫瑰，请给我讲一个故事。”
“玫瑰知道啦，玫瑰开始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头和小和尚，老头正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
“停！我指的是玫瑰可不可以和你进行沟通？”黎昭昭不想听那种无厘头的幼稚故事。
“可以的，玫瑰现在是晚上几点？”花桃桃再次问玫瑰。
“禀报主人，现在是晚上七点五十三分。”
黎昭昭安静了：“你买的这个人偶就像是一个点读机。”
“可是智能ai人偶不都是这样子的吗？像智障一样，只能回答简单的问题。”花桃桃有些不解，他不知道黎昭昭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但是因为他比较相信黎昭昭，所以一直按他的要求办事。
“额，我的意思是你的人偶像不像真正的人那样？”黎昭昭想说的明白一点。
“不会啊，大多数情况下他就只能回答日常问题，可能我买的时间比较早，现在的人偶已经进化到能正常沟通了吗？”花桃桃摆弄着玫瑰。
“对了，说起来，我的人偶是亦瑶买来送我的。”花桃桃无意识说道。
黎昭昭点头。
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因为人偶并不是花桃桃的，他之前和短发黄衣人偶对战时，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谁出钱买的人偶，人偶才会认谁为主。
这样说来，花亦瑶的欲望被越放越大，很有可能就是人偶所为。
“花亦瑶呢？”黎昭昭这几天来花府都没有见到过她。
“灵魂互换之后她非常木讷，只能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好吧，我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