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感到一阵绝望,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别人了。
她这时候想要用尽一切方法逃出这个地方,她想到的第一个方法居然是下蛊。
那是苗玉教她的,她最擅长的方式。
但是苗玉一直把蛊掌控在自己手里,一个也没有留给她,她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
秦瑶看到旁边有把剪刀,想要伸手去拿,但是男人比她更快一步。
“哈哈哈,你个死娘们儿,是不是想拿剪刀捅老子?我告诉你,你想得美。”男人脸上的横肉直甩,看的人反胃,恶心。
“我劝你放开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秦瑶虚张声势道。
“不就是个离家出走的大学生嘛,像你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
“脑袋里面就有那么点儿知识,还觉得自命不凡,其实出了学校也就只配和我这样的人打交道,老子提前宠爱你,你高兴着吧。”男人嘴里都是歪理。
秦瑶越听越难受,曲起腿对着他下体就踹了过去。
“啊——”男人捂着下体跪在了地上。
“你居然敢踹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一剪刀捅死你。”
剪刀划破了秦瑶的袖口,领子那里也都是斑驳的线头。
要不是她躲的及时,现在脖子的大动脉应该已经断了。
“混蛋,等我出去了就在你身上下最邪恶的术法,我要让你不得好死,五雷轰顶。”秦瑶想着自己最恶毒的诅咒,开始谩骂。
“哈哈哈,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见到明天的太阳吧。”
男人把秦瑶推进了卧室里,那里都是柔软的布料,没有任何用来防身的武器。
秦瑶只留意到了旁边的窗户,拉着窗帘见不到外面的光景,她不动声色的往那边走去。
男人步步紧逼。
请邀好不容易来到了窗户边上拉开了窗帘。
结果她看到窗外就是一堵墙!
“这可是贫民区的地下室,是不会有阳光照进来的!”男人嗤笑一声,好像在嘲笑自己平凡的人生。
秦瑶心中最后的希望也消失了。
她一直被关在洞穴里面,没有什么运动空间,每天进食也很少。
身体的肌肉早就萎缩了,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成年男性。
“没想到我的结局就是这样,真可悲。”她喃喃自语道。
突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许动!”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随即而来的就是枪被板动的声音。
“举手,抱头,蹲下!”一把枪顶在了男人的太阳穴处。
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不可能啊,警察吗?”
警察不屑的踹了他两脚:“依法办案,快蹲下!”
男人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整张脸都是不可置信。
秦瑶并没有见过警察,只是小时候爷爷向她提起过这个身份,据说,这是一群维持正义的人。
她泪汪汪的回头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面孔。
是黎昭昭和萧鹤然。
萧鹤然撇嘴:“祖宗啊,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
其他人跑丢了他才不会管,要不是这个琴瑶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且身上还被下了很多蛊。
万一蛊毒发作,还不知道要危害多少人。
秦瑶看见熟悉的人,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哇!你们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她顺着墙壁慢慢往下滑,最终坐在了地上。
再回去的路上,黎昭昭请秦瑶吃当地的特色鲜花饼。
“我理解你从那里逃出来想要自由的心情,可是你与社会已经缺少了很多的联系。”
“起码要先学习一些基础的技能”黎昭昭劝说道。
她本来以为秦瑶会和苗玉见面,结果这个蠢孩子只是自己想逃出城去,还半路被男人逮回了家。
既然不是间谍,黎昭昭的话语也柔和了许多。
秦瑶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今天自己太冲动了,给别人惹了很多事。
而且还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危险。
如果黎昭昭没有及时找到她,怕是后果难以预测。
“昭昭姐姐,我想回家看看。”她两只手紧紧捏着衣摆,甚至都不敢抬头和黎昭昭对视。
“过两天事情安定下来,我们就把你送回去。”黎昭昭同意了,只要不危害世间,想做什么都是每个人的自由。
而且秦瑶的命太苦了,小时候只有爷爷。前半生基本上只在山洞里度过,所以任性一点,黎昭昭也不在意。
秦瑶听到这句话眼眶又红了:“昭昭姐姐,你真好,我以后就叫你主人吧。”
“啊?”黎昭昭被秦瑶这一句话震惊住了。
“苗玉就想收我做他的仆人,我一直没有同意呢,我们村子里面的人经常给大户人家去做保姆,那就是仆人的意思吧。”
“那我可以给昭昭姐姐做仆人呀,你教我什么我都会学的。”
秦瑶因为刚哭完,眼睛亮亮的,但是说的话却让在场接受了现代硬核价值观的人不解。
“那些保姆是份正常的工作,不是成为别人的仆人了。”黎昭昭努力解释。
“而且我也不需要仆人,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仆人这个东西了。”
“啊?是我哪里不好,姐姐不想要吗?”秦瑶的心境还停留在小时候,遇到了个值得信任的人,恨不得整个身心都交给她。
“昭宝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个小屁孩儿来凑什么热闹?”萧鹤然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要来争夺他的昭宝。
“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们不冲突啊。”秦瑶有些天真的说。
“哪里都冲突,她只能有一个仆人,就是我。”萧鹤然伸出一根指头指向自己。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这已经是法治社会了,每个人是平等的,不要搞这一套。”黎昭昭平时话很少,此时真是气急了才说出来这么多话。
萧鹤然和秦瑶互相瞪了对方一眼,扭过头去同时不说话了。
黎昭昭掐了一把萧鹤然:“你都多大人了,而且接受了社会的正常教育,不要和她一样,怎么这么幼稚?”
“我不幼稚。”秦瑶小声为自己辩解。
就当他们三个人说说笑笑走在路上时,黎昭昭突然感觉不对劲。
“我记得这个路标已经出现过两回了。”
萧鹤然抬头看过去也发现了异常,他们路过的这条小街一直重复。
“这是进入鬼打墙了呀。”黎昭昭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