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明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打着一条酒红色花领带,神清气爽,带着小厮心情很好的朝着悦来酒楼方向而去。
他家娘子真好,竟然暗地里为他找药。
现在他把药物吃下去了,那晚上,他一定能一展雄风的。
只是出府没多久,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内心处仿佛一头凶兽给放了出来,直接朝着他撕咬,他的双腿却被箍住,根本无法逃避,他吓得顿时大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啊, 就仿佛把内心的凶兽全部释放出来,而那凶兽就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啊啊……”蒋玉明大庭广众之下,突然鬼哭狼嚎起来,“我为什么就不行?明明我娶的媳妇,是全京城最美的女人,可我却无法让她变成一个女人。呜呜……我内心很痛苦啊。”
周围的百姓们顿时吃上了大瓜。
“我靠,镇国公大少竟然不行,大少奶奶结婚三四个月了,竟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梅香在外头敲门,不断的大喊着。
安心怡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和呼喊声,睁开双眼,看到天色还昏暗着。
她说道,“进来!”
梅香推门进来后,神色慌张的道,“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安心怡揉了揉眉心,很是不满的道,“到底出了什么要紧之事,让你如此慌慌张张的。”
梅香说道,“大小姐,下午姑爷邀约了几个友人去酒楼喝酒,可还没到酒楼,就在路上,姑爷就嚎啕大哭起来,说自己……说自己……”说这话时,神情古怪的看向安心怡。
安心怡疑惑的道,“你说啊,你看本小姐做什么?”
梅香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姑爷说自己不能行那事,却每晚抱个天仙美人在怀中,让他很是痛苦,因而,一想到这个,他哭了起来。”
“什么?”安心怡听罢,顿时跳了起来,她不可思议的道,“蒋玉明疯了不成,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不能人道之事?他喝酒了没?话说酒后吐真言,是不是喝酒了?”
梅香摇了摇头道,“听传话的人说,姑爷并没有喝酒啊。他在出府时还好好的,就是出府不到一刻钟,突然就……就这样.”简直有些像发癫。
安心怡怒声道,“蒋玉明这个混蛋,没喝酒,他发什么酒疯?这下好了,估计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不行之事。”
也害她丢了面子,嫁给一个无能相公。
梅香说道,“所以,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姑爷明明在出府前还好好的,只是出府后,没多久,就哭嚎起来的。”
“怎么会这样?”安心怡满是疑惑,突然,她想到什么,立马打开梳妆台下的柜子,从中拿出那瓷器瓶子,打开来看,里面空空如也。
安心怡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骂道,“蒋玉明,你这个混蛋,竟然什么都敢吃。一吃,还两颗一起吃。”
不过,蒋玉明突然发癫,把自己最隐晦的事情当众暴露出来,安心怡肯定也不敢对蒋玉明说实话,因此,这个事,她也只有当作不知道。
安心怡在脑海中,迫切的跟系统交流起来。
“系统,这个真话大冒险的药性能维持多久?”
系统冷冰冰的说道,“大概一个小时。”
“什么,一个小时?”安心怡顿时惊慌起来,“那这东西有没有解药?”
系统摇头道,“没有,只能让药性发挥。”
听了系统的话后,安心怡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又问向梅香,“梅香,姑爷这种状态多久了?他现在在哪里?”
梅香说道,“快两刻钟了。镇国公派了护院把姑爷给绑回来了。”
“什么,两刻钟了?”安心怡心急的走来走去,又自言自语的道,“那就是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这半个小时,蒋玉明除了自爆不行外,有没有暴露镇国公府其它秘密。万一,这些秘密能关系到镇国公府的生死存亡,那就糟糕了啊。”
梅香疑惑的问道,“大小姐,你说什么啊?”
安心怡问道,“梅香,姑爷除了大哭暴露自己不行外,还有没有暴露其它秘密?”
梅香摇了摇头道,“大小姐,这我就不知道了啊。我接到消息,就立刻向您汇报的。”
说到这,她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大小姐,姑爷怎么会不……不行呢?现在您……您可怎么办?”
她可怜的大小姐,嫁过来四五个月了,竟然一直在守活寡。大小姐为了姑爷和镇国公府的面子,还得在外人面前,还得做出跟姑爷蜜里调油浓情蜜意秀恩爱的样子。
梅香哭着道,“大小姐,镇国公府真是太欺负人了。明明姑爷不行,隐瞒着不说,竟然还让您嫁过来。一开始嫁过来,镇国公夫人还时常找你茬,真是太可恶了。”嫁人了,又不能和离。这是要大小姐守活寡一辈子啊。
安心怡对于暴露蒋玉明不能人道之事,已经不太放在心上了。她现在担心的是,蒋玉明有没有暴露出事关镇国公府生存死活的秘密。如果有,她必须尽快早做打算,与镇国公府脱离关系。
“算了,现在姑爷在哪里,我去看看。”安心怡问道。
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这真话大冒险,吃下去后,到底是一何种状态。必须先去瞅瞅。”如果好用,等以后迷人值多了时,就可以多兑换一些,总会用得上的。
梅香道,“姑爷好像被绑去祠堂了。”
安心怡立马赶去祠堂。
祠堂外面,正等焦急的镇国公夫人一看到安心怡,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面对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儿媳妇,娘真不知道,明儿,他……他……”
虽在新婚第二天,安心怡在敬茶时,大闹说过,蒋玉明不行。可这不,第二天,他们自己破了这话嘛。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自然以为没事。
哪曾想,今天儿子不知突然发哪门子疯,把娇妻在怀自己却不行的事暴露出来,又哭又闹又暴躁的行径。
安心怡甩开镇国公夫人的手,冷着脸问道,“婆婆,相公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镇国公夫人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安心怡看了眼关门紧闭的祠堂,说道,“那我进去看看。”
“行,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