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贺大人带着十二个县的人,来到灏源农庄。
当这些一踏进灏源农庄之地,入眼的则是已经迈入金黄色弯下腰沉甸甸的稻谷。
碧绿稻苗下面,一簇簇半黄半绿的稻谷,分外夺目。
三十多人个一瞧,立马惊呼起来。
“天啊,这是水稻吗?这些是稻谷吗?”
一行人立刻蹲着身子在旁边观看起来。
“你们瞧,这一株水稻,结出的谷子又多又饱满,瞧着这颜色,应该离收割不远了吧?”
“你们看看,这些谷子,真的是粒粒饱满啊。”
“这些稻谷快成熟了,这些稻苗还是那么绿,这……这是谁家种的水稻,竟然种的如此好?”
这时有人顿时反应过来。
“贺大人,你让我们过来……过来就是……”
贺大人笑着问道,“诸位大人,你们看看,这些水稻,一亩地收成大概是多少?”
“下官估摸着至少五百斤吧。”
“不对,肯定不止五百斤,六百斤!”
“不对,这些稻谷饱满在,而且满田都是,肯定也不止六百斤,以我猜,至少有八百斤了吧。”
“啊,八百斤,陈老爷子,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啊?”这陈县的一个种地老者。
陈老爷子抚了抚略花白的胡须,他很肯定的道,“老朽种了一辈子地,十分有经验。以老朽的经验来看,这水稻至少是八百斤一亩。”
“啊,如果真能达到八百斤一亩,如果我元熙王朝每个农民,都能种出八百斤一亩地的高产量粮食,那元熙王朝还会有饿死之人吗?”
“这到底是哪位高人这么会种地啊?”陈老激动的说道,“我一定要好好向他请教。”
说罢,他走到贺大人跟前,问道,“大人,可以请你告诉我,这是哪位高人种的吗?老朽一定要向他请教。”
“对啊,贺大人,如果大家都有这样的种植技术,那百姓们可都能吃饱饭啊。”
“贺大人,那到底哪位高人会这么种地,能让大家请教她,教教我们,百姓们吗?”
……
贺大人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诸位安静,安静一下。本大人这不是带你们过来,请教这位高人吗?”
“哦,哦,原来大人是带我们来找这位高人啊。”
“哈哈,原来大人是这种用意啊。”
“只是,大人,这位高人这是哪位能人啊?”
“可是,大人,你怎么没告诉我们,这里有个会种地的能手啊?"
贺大人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大人说得再多,也不如你们亲眼所见。其实,这位种地告诉,就在这灏源农庄。今天本大人带诸位过来,也是为了让你们学习学习这种植之术啊。”
“那大人,请您快点带我们去见见这位高人吧?”
“对,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位高人了。 ”
林荣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各位大人,请吧。”
于是,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跟着林荣走,这一边走,神情依然激动的观看这两边水稻。
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长势最好的粮食了。
如果他们的县城农民也能种出如此粮食了,那就是一大功绩啊。
三四十人很快就来到灏源农庄宅子门口。
临安县现在县令是从别处调过来的,他并不知这灏源农庄,是京城安远侯府的农庄。
不过,安县陈县令却清楚的知道。
安县安家村是安远侯府老家,而安远侯府在老家临县置办了一处农庄,这信息,知道的人都 知道。
陈县令看着“灏源农庄”这四字牌匾,脸上明显诧异的道,“灏源农庄,这不是安远侯府的在老家置办的农庄啊?贺大人,您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啊?”
贺大人顿时有些无语,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陈县令!”
旁边的张县令笑着道,“陈县令,你这是什么问话啊?贺大人带我们来这,不就是这种地高手在这灏源农庄吗?”
这时林荣介绍道,“诸位大人,你们所看到的那长势好的水稻,都是灏源农庄给种出来的。”
陈县令听罢,立马狐疑起来,他问道,“可本官记得,这灏源农庄管事是叫安有福吧。”
张县令这时又笑着说道,“陈县令,看来你消息滞后了啊。两个多月前,贺大人办惩处了一批贪官污吏及恶势力,其中就有个叫安有福的,据说是一个小小的农庄管事,却仗着主家背景,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犯下滔天大罪,早就被贺大斩首示众了,陈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陈县令脸色一变,“你……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这事都发生快三个月了,为何他和安家村那边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贺大人立刻给林荣使了一个眼色,林荣立刻明白,他走到一个属下面前,嘱咐了两句,那手下很快就离开了。
贺大人这时笑着说道,“陈县令,本大人倒是很好奇,灏源农庄一个小小的管事,怎得让你如此关注上心啊?不然,怎会知道,一个农庄小管事叫安有福呢?”
陈县令神色又变了变,强装镇定,他笑着回道,“回大人,下官也只是听说,对只是听说而已。”
“呵呵,听说吗?”贺大人冷笑两声,“一个小小的农庄管事而已,竟然值得你听说?”
陈县令额头冷汗汩汩冒出。
他根本不能说出,安侯府老家那些人跟自己关系匪浅。那个安有福虽只是一个小小农庄管事,可那也是侯府管事啊,他当然也十分看重啊。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安有福竟然早就被贺知章斩首示众了。
陈县令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先前,他想靠着安侯府老家人那些关系,想让自己往上走一走,看来这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啊。
“陈县令,你这是在怕什么啊?”贺大人神色威严,慢慢的靠近陈县令,他犀利的说道,“难道是担心自己贪污受贿之事,被人告发?”
陈县令一个脚抖,顿时跪了下来,他磕头道,“大人,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你心里十分清楚,来人,把陈忠德,陈大和安有为带下去。”贺大人喝令道。
陈大和安有为,就是今天陈忠德带过来的人。
让他带过来的人,当然是他的心腹。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