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把工作人员都带来了,可见这件事很棘手。
刘金和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很恐慌,生怕好起来的店就此没了。
但苏悠悠始终冷静,她笃定苏运山一定不知道这件事,店是裴越的,裴越头上挂着江家这个标签,周总这个大亨都给几分颜面,苏运山又不蠢。
苏绵绵能叫这么多人来,想必背后支持她的还有袁娟。
很快,事实证明苏悠悠猜测得没错,袁娟带着两个黑衣保镖出现,睥睨苏悠悠:“商量不了!我今日不仅要你这家小破店滚蛋,还要把你带走!”
“哦,”苏悠悠笑了一下,“那我先报个警。”
“把她手机给我拿过来!”袁娟吩咐两个保镖。
“你拿我手机有什么用,现场这么多人都不是瞎的,要绑人也不挑个月黑风高的时间,愚蠢。”
“妈!你要给我做主!”苏绵绵哭着抱住袁娟的胳膊。
袁娟对灰西装使了个眼神。
灰西装领会:“刘金先生,请支付欠款立马搬出去!”
刘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复杂地看向苏悠悠:“悠悠啊,你跟他们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会和苏小姐打架呢?”
刘金顿了一下,苏小姐,苏绵绵不就是老板娘吗?
他双眼放光,拉住苏绵绵的胳膊:“您不能这么做啊,您是我们店的老板娘,哪有赶自家店的道理啊!”
苏绵绵嘲弄地看了眼苏悠悠,“苏悠悠,你在这里这么久,没人知道你和裴越的关系?你也太可怜了吧!”
苏悠悠去拉刘金:“她不是老板娘,求她没用!”
刘金郁闷坏了,苏悠悠闹出这么大事,他心里没点埋怨是不可能的,苏悠悠话刚出口,他就喝止:“她不是老板娘你是啊?你能不能先别说话,我来解决!”
苏悠悠强硬地拉着他:“不能!我是老板娘!”
“别捣乱了,跟你说不通!现在事情棘手,我已经通知老板,你去旁边站着,别讲话了啊,我来跟他们沟通!”他根本不信。
苏绵绵轻蔑地看着刘金:“通知你们老板就没事吗?这结局改不了。”
袁娟不耐烦了,“我没空跟你们周旋浪费时间,一天之内搬走,你们两个把苏悠悠给我带走!”
两名高大的保镖朝凶神恶煞地朝苏悠悠走去,刘金赶忙拦着:“干什么干什么,青天白日公然掳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小刘,报警!”
“报警,我们是家庭矛盾,警察管个毛啊,他要是真能管,苏悠悠把我脸毁了的时候我就报警了!”苏绵绵嚣张无比地大吼。
“家庭……矛盾?”刘金有点懵,看了眼苏悠悠,又看苏绵绵,都姓苏!
苏绵绵:“姐姐,你说对不对?”
苏悠悠垂下眸子,“也许吧,毕竟法律这一块我不太懂,我只知道遇到危险找警察。你想让我跟你们走,抱歉,我很清楚跟你们去了八成就残了,我不走。”
“费什么话!直接捂住嘴带上车!”
保镖对苏悠悠动手了。
“住手!”
江霜换了新发型,化了精致的妆容,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苏悠悠,让你在广场等等我,你居然自己跑回来了,你是上赶着应付这群豺狼虎豹的吗?”
“江媛?”苏绵绵认出她,“好久不见。”
江霜懒得纠正了,她呵呵笑了两声,把一手的东西放在前台,手肘撑在台上,“苏绵绵,换脸了?”
她的语气有些一言难尽,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苏绵绵脸当即黑了下来。
江霜又说:“挺好,长这样以后走夜路回头能把歹徒吓死,很安全,挺好!”
“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只是我们也没仇,有必要这么明嘲暗讽?”
刘金看不懂剧情走向,悄悄问苏悠悠,“你真是苏绵绵的姐姐?”
“算是吧。”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看你们更像仇人。一家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讲清楚吗,非要闹大!”
“诶,裴越什么时候来?”
“应该快了,老板今天本就是要来的。”
苏悠悠点头,拿起手机找到苏运山的电话号码,很快就接通:“喂,哪位?”
“袁娟和苏悠悠要拆裴越的店你知道吗?”
苏悠悠以为他不知,哪知,苏运山果断承认:“知道啊,别以为我怕你们,江霄跟我说了,你们结婚第二天就已经脱离江家,他们不会管你们!”
苏运山直接挂断。
苏悠悠愣住,很快就明白过来,原来是得了江霄的暗示才敢来动手的。
袁娟得意地说:“你还指望江家能帮你们呢?得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江霄说了,你和裴越两个跟江家没关系!”
苏悠悠眸光暗淡,既如此的话,裴越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霜乍一听提到他哥,愣住了,再看苏悠悠落寞的脸,心中竟生出些许不忍。
按理来说看到裴越和苏悠悠吃瘪被欺负,她应该高兴到上去踩两脚的,此刻却有些闷闷的。
两个保镖按住苏悠悠的肩膀,她上前一步,硬生生顿住,没阻拦。
苏悠悠挣开他们,“别碰我!我死也不会跟你们走的!”
“由不得你!”袁娟抬手一耳光要抽在苏悠悠脸上。
后背猛然被人踹了一脚,朝苏悠悠扑去,苏悠悠连忙躲到一边,袁娟摔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起不来。
来人逆着光,把腿收好,皱着眉来到苏悠悠旁边:“老婆,你没事吧?”
裴越安抚性地在苏悠悠头发上亲了亲,把她抱在怀里。
除江霜外,在场的所有人差点惊掉下巴。
刘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家老板和苏悠悠,再看一旁嫉妒的苏绵绵,这……
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苏绵绵从裴越一出场就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袁娟摔了也不知道去扶。
裴越低下头,见苏悠悠眼睛有些湿润,心疼坏了,周围这么多人围着,都在欺负他老婆,可怜老婆这么娇弱的人,要是他没有来是否会被这群人吞吃入腹。
他大概明白,老婆是在虾虾酒楼当洗碗工,然后一群人上来闹事,见他老婆好欺负,专捡软柿子捏。
“告诉我,除了地上这个,还有谁欺负过你?”
裴越小心翼翼地捧起苏悠悠的脸,问道。
苏悠悠拿开他的手,抹了抹眼睛,她哭的是酒楼酒楼可能保不住,并没有被谁欺负。
“刘金,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