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布满落叶,明显已经许久未曾被打理过。
返回车上启动车子,将丧尸们一一冻住后猛踩油门撞飞,落地破碎,满地冰块。
大门在车辆进入后自动感应关闭,门外想进来的丧尸通通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闭门羹。
来嘉宜最近的心爱武器是一把开锋的唐刀,是她扫荡某栋办公大楼时在老板的休息室找到的。
感谢伟大的企业家收藏家。
提着唐刀下车,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丧尸们的脸大部分都难以辨认,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但依旧可以看出都是赵家的佣人,穿的都是统一的制服,并没有赵家的主人,连尸体也没有。
别墅内也有零星几只丧尸,随着门被打开,都出来跟来嘉宜打招呼了。
唐刀、水刃、冰刀,轮番上阵伺候,配合邬千煦教的散打防身术,来嘉宜玩得不亦乐乎,每一天都在刷新自己的最高武力值,超越自我。
走过路过秉着绝不走空的原则,入目所见的东西全部收进空进。
黄花梨的全套实木家具、一百寸大电视、价值连城的瓷器名画珠宝黄金、书房内的孤本名著,连打不开的保险柜都不放过。
除了够不着的吊灯,偌大的别墅最后跟家徒四壁的贫民窟没什么区别,因为昂贵的墙纸也被她薅了下来。
书房内报纸的最新日期只到她重生的那一天,赵盈盈应该是从医院离开后他们全家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末世已经一个多月,再多的钱都只是一堆废纸一堆冰冷的数据,只有武力才是王道。
代表物资和安全。
不再多想,反正以后遇见了就是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多年的情谊,她却在赵盈盈的家里,找不到一张有她的照片,而她的家里却有几十本专属于她俩的相册。
十几年的塑料闺蜜。
砰——
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来嘉宜的回忆。
玻璃窗瞬间炸裂开来,无数玻璃碎片像子弹般四处飞溅,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一个高两米的壮硕人形物体重重的地落在地上,仿佛没有痛觉一样狠狠地踩在碎玻璃茬子上,佝偻着身躯向她走来。
说是人形,是因为只剩下形,其余地方跟人一点都不沾边。
肉和皮破破烂烂地挂在脸上,清晰地可以看见底下的筋血和骨头。
身上也没几块好肉,坑坑洼洼地挂在上面,走动的时候还掉几块在地上,乌漆嘛黑的像块移动的黑炭。
但是!
这他喵的是那个至少二阶的丧尸啊!
她现在跑路好像来不及了qwq。
丧尸大哥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块甜美的蛋糕,又长又尖的舌头舔了舔唇角,兴奋地身上冒出了电光四射的火花。
是个火系丧尸。
只见它微微蹲下,一个助力,张开血盆大口就往她的身上跳。
来得好,克的就是你!
来嘉宜的水系异能毫不吝啬地往丧尸的身上浇去,局部给它来一场人工暴雨,变成一只落汤鸡。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拥有水系异能的人类,它懵懂地表情像一只被淋湿的小狗,能量一瞬间全熄灭。
吼——
气的它张牙舞爪携着水花再次向她扑过来,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他喵的还是一只风火双系丧尸!
风火双系晶核,发财了!
二阶以上的丧尸身上都会有晶核,可以补充异能者的能量,上一世的科学家也证明可以替代能源使用,还会被当成货币流通。
小财迷兴奋了,差点忘记自己还身处危险之中。
就地翻滚躲过丧尸的袭击,召唤出冰系异能将落汤鸡冻成冰鲜鸡。
二阶丧尸的异能跟她旗鼓相当,最多只能冻住几秒钟。
来嘉宜趁机砍头,瞬间瓦解丧尸的行动力。
脑袋从身上掉落,咕咚咕咚地滚,正好滚到她脚边。
身体落地,砰!碎裂。
孕期已经十多周,满三月了,剧烈运动后的她拄着唐刀,喘息着调整呼吸。
而肚子里的小崽子此时正兴奋地手舞足蹈。
喘匀了气息,来嘉宜才仔细打量这个二阶双系丧尸的头颅。
呕——
太丑了,丑到孕吐都出来了。
呕——
闭着眼睛劈开把脑袋里的晶核挑出来。
呕——
手上的重量一轻,吓得来嘉宜紧闭的双眼秒变卡姿兰大眼睛。
突然,一股能量顺着她的手一路窜到小腹,最终被肚子里小崽子吸收掉。
她的晶核,刚拿到手就闺女被截胡了!
“好你个小双双,妈妈打半天架得来的战利品,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就吞掉?!”来嘉宜好气又好笑,她连那颗晶核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活跃的胎动。
这小崽子还跟她撒娇,“妈妈,我还要~”
软萌软萌的声音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要星星不会给月亮。
得,以后更要努力赚晶核了,不知道她的好闺女能不能给亲妈剩点渣。
“好好好,妈妈给。”亲妈一秒就投降。
离开的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二阶以上的丧尸,腹中小崽子也从兴高采烈变回安安静静的小胎儿,在妈妈的肚子里缓缓入睡。
车上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小区的电力系统早已崩溃多日,电梯早已停运,而地下车库入口的停车杆也被撞倒在一边,无人搭理。
丧尸们进不去紧锁的地上入口,只好全部拥入地下车库里,每天回家都要过五官斩六将不说,还要从地下一层爬到地上二十层,整整二十一层半,要不是她的小崽子怀的足够稳当,换一个情况特殊点的孕妇都够流产好多次了。
胡思乱想地爬着楼梯,哼着小歌,脚步声悠闲而自在,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被无限放大。
咚、咚、咚……
现在社会的人类不像旧时代的邻里关系,都在自扫门前雪,自末世降临的这一个多月里,她都不曾遇见过任何一个邻居,人人都紧闭自家大门,生怕哪天被丧尸敲了门。
又或者,被某个恶向胆边生的法外狂徒,撬开了门。
呼——
夹杂在来嘉宜的脚步声中,一道陌生的呼吸声窜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