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惨叫声在房间内久久不能停歇,正在做收尾工作的暗月火兄弟们,知道是苏辰逸弄出的声响,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苏辰逸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似在认真回忆,但他让“炳”妻子舌头和手从身体分离的动作却异常的冷静。
他拿着泛红的锋利军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感觉看着几乎快晕厥的“炳”妻子,厉声警告道:
“如果不是景爷让你丈夫进入暗月火,那个政治大人物又知道暗月火的强大实力,恐怕你丈夫早就死了。
如此一来,别说是让他拿着高工资和你过富有的生活,就算让他死在之前的组织任务中,他也没得选择!
所以一直用着景爷给的命的他,又或者一直花着景爷钱的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评论景爷一个字!”
苏辰逸今天难得讲了那么多的话,但他仿佛不是在跟“炳”妻子讲,而是在跟自己亦或者是死去的“炳”讲。
他像是在提醒自己,现在的命就不属于他的,是属于救命恩人欧景焕的。
现在他能按照父母的遗愿好好活了那么久已经是不错的了,即使之前他家非常富有,但也都是过去式了。
好在家世、身份低贱的他遇到了欧景焕,他也凭借这些年在暗月火努力赚的钱,开了自己的夜逸酒吧。
况且他还在欧景焕的势力帮助下,寻找着仇人报仇,这些帮助对于曾经落魄的他,已经很满足了。
因此,他不敢奢求过多的财富,不敢奢望幸福的生活,甚至不敢奢想喜欢那个人……
“扣扣”,一道敲门声打断苏辰逸的沉思,苏辰逸侧眸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人。
敲门的人原来是苏辰逸现在的两手下,也是之前一直押送“炳”妻子上楼的两人。
他们看了眼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女人,即使见过血腥暴力的场面,但还是被女人嘴里不停流着血的女鬼样子吓了一跳。
“什么事?说!”,苏辰逸看两人呆愣着,一直不说话,他不耐烦问道。
其中一人反应快,马上恭敬说道:
“辰哥,外面都已经处理完,兄弟们正在离场。
还有景爷走之前有交代我们,您处理完这女人,我们就带她去治疗,不能把人弄死了。
不过辰哥,我们不是应该要杀了挑衅暗月火的所有人吗?不太明白景爷为什么不杀了这女人呀?”
闻言,苏辰逸收起身上的戾气,将带血的军刀折叠起来,抛给门口站着的两人。
他往门口走去,在经过两手下时,一边脱着沾上血液和唾液的黑色手套,一边回答他手下的问题:
“不弄死,肯定有老大的道理,而且我知道过惯好日子的人,之后要在反差极大的情况下活着,其实也是一种残酷的死法。”
反应更快的手下接住了朝他们抛来的军刀,他知道这把刀现在属于他的了。
虽然是一把已经被苏辰逸嫌弃的军刀,但他们可不会嫌弃啊!尤其是暗月火二把手辰哥给的,暗月火很多兄弟都抢着要呢!
“明白,谢了,辰哥!”,收到军刀的兄弟感谢道。
另一个兄弟没拿到军刀,心里觉得有点可惜,正当他想着下次一定要反应更快时,苏辰逸脱下的手套向后一抛。
原本还在可惜的兄弟看着黑色皮手套向他飞来,他很快接住,难过的脸上瞬间一片喜色,感谢道:
“谢谢,辰哥!”
苏辰逸继续往别墅楼梯走去,头也没有回,提醒道:
“你们把人带去治疗吧,不然真的要死了。”
两个手下转头看向血泊中的“炳”妻子,已经晕厥了过去,他们立马回道:
“收到!”
随后,两手下收起苏辰逸赠送的军刀和手套,进入房间抬已经半死不活、翻着白眼的“炳”妻子去治疗。
苏辰逸则下楼走出别墅,开着他的车跟暗月火其他兄弟们的车,一起消失在幽暗的夜色里。
另一边,欧景焕坐在疾驰的车后座上,拿着组织车队里配有的对讲机,他连接到刀疤灱车上对讲机的信号,吩咐道:
“灱,把你带上车的小兄弟直接送去明博市的赌场,让他给他们的老大通风报信才行。
别自己得力的一堆手下死的时候,做老大的人却一直沉浸在得子的喜悦里,让他别高兴的太早了。
对了,既然自/杀的那人说他老大应该不知道得罪的是暗月火,那这次不再刻意隐藏我就是暗月火老大的事。”
“收到!景爷。我一定出色完成,您回去的路上小心。”,刀疤灱回道。
随后,欧景焕放下对讲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之前放进去的一小块紫水晶,放在手中细细抚摸。
他看向车窗外的夜空,望着已经完全显现的明亮月色和繁星点点,心里想着日思夜想的李初悦,迫切想回到她的身边。
没一会,欧景焕坐的车从树林驶出,车通往宽阔的大马路,在经过一条分岔路口时,后面跟着的车驶向另一条路。
刀疤灱让开车的兄弟往明博市的方向开去,目的地是发哥所在的明博市地下赌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