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教学楼的外壁像是新粉刷过,墙面洁白均匀,但不可思议的是,之前茂密的爬山虎依旧长在上面。
还不算太了解情况,不知道踏进去的一刻会发生什么,多数人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有几人很着急,是包括杨木在内的五个中心人物,他们都还有着找回重要之人的机会,所以率先振奋起来。
杨木招手,榕和水杉等人紧跟着他进了正门。
教学楼内部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走廊两侧都只是普通的学习教室。不过和那个设计者所说的一样,站在教室门口向里看,到处都放置着枪支和冷兵器,还有钢板或铆钉之类的东西。
“我们分头行动,先在楼里寻找下线索,有问题就用对讲机联系。”
另外有一个队长说道,
“我们现在是五支队伍,一楼应该是最重要的地方,需要最大程度的防御,最好还是留一支人最多的队在这里。”
人最多的队伍,不用说也知道是杨木他们八个,现在只有他们还保持着全员存活,而其他队伍或多或少都有人员折损。
“喂,凭什么。”银杏有些不高兴,抗议道,“我们虽然有八个人,但有两个女生和伤员,你们队伍里的七个全是没受伤的大男人,为什么把主要责任推到我们头上。”
那个队长想要反驳,却没有什么好的借口,话到嘴边两次说不出来。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杨木无奈地笑道。
“楼里有什么东西还没摸索清楚,等调查好了,再商量怎么分配人员也不迟,那我们就先搜索一楼好了,你们继续往上走,有情况及时联络。”
说着,他又回头看向银杏:“试炼还没开始,目前还只是查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现在更重要的是团结,大家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好好说开,团队之间不能出现什么隐患,不然伤害的只有我们自己。”
虽然面朝银杏,但后面的话基本都是说给其他人听的。那个队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几支队伍一起上楼去了。
待其他人上了楼,银杏才又开口,细眉紧皱:“我倒不是不愿意干,只是讨厌他说话的那种态度,就好像我们活下来的人多就活该出力一样,我们可一点没比他们轻松!”
“好了,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他也不一定有恶意,有的人说话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情况下,还是多包容一下吧。”杨木安慰道。
进了教室,杨木走到一支突击步枪前面,刚刚捡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中多了什么东西。
他把枪放下,揉了揉眼睛,那些画面却依然存在,看来只要触摸到道具,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眼前的画面好像是第一人称的射击游戏那样,眼中清楚地显示出了子弹的数量,还有血量等信息,举起枪时正中央还会出现准星。
他看了看四周,每个人的血量都是一百点。
杨木打开窗子,试着向外面射击,他本人除了振动之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后坐力,好像真就在玩vr射击游戏。
枪里的子弹并不多,没一会弹匣就空空如也。桌子上有一堆弹药,杨木在旁边短暂的停留了一下,枪中的子弹便自动上满了。
突然间,杨木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碰到,血量掉了一点。
他回过头,发现是香樟误操作,不小心让一发跳弹打到了自己的身上。香樟吓得赶紧凑过来,仔细观察杨木的身上,却没有发现弹孔。
杨木咽了口口水,拿起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小拇指扣下了扳机,果然,并没有出现什么血腥的场景,小拇指只是感觉到一下轻微的震动,也没有什么痛感,不过血量又减少了一点。
他咬紧牙,又接连开了数枪,小拇指还是完好无损,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一枪的打击力度都好像比之前要重。
渐渐地,杨木才发现那并不是错觉,虽然还是没有外伤,但随着血量的逐渐降低,能明显感觉到痛感开始增加。
他从医疗箱中取出急救包,将自己的血量加满,再次开枪时,被击中的感觉又变的极其的轻微。
即使受到伤害也可以保持躯体的完整性,只是血量越少,受到伤害时就越会还原出真实的痛感,血量归零时,想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样的规则对他们来说其实是有利的,毕竟在死亡前,不会因为肢体受损而影响行动能力,只要妥善应用急救包,这次的死亡率应该会很低。
“看,这是什么。”芸薹从一个柜子边喊杨木,他过去查看,柜子里放着些止疼片之类的药品。
“这不是止疼药吗,有什么好稀奇的?”杨木好奇的问道。
芸薹却没有立即回复他,而是用手擦了擦金属柜的内壁,杨木恍然大悟,他这才发现上面有一些凹陷进去的淡淡印记,真亏了芸薹的细心。
还好,这次并不是些无法理解的古怪图案,而是简单的文字,经过仔细的辨认,内容如下。
“封锁”
“禁运”
“海啸”
“怀特的恋人”
“投石机”与“小鬼”
“破碎”
“忧郁男”
其中的标点只有双引号,被框起来的词语一定代表着某种特殊含义。这次的规则在设计者口中,依旧是那么轻描淡写——不需要完成什么特定目标,只需要坚持四十五分钟即可。想到这里,杨木就不禁感觉身上发冷,在他看来,这短短的四十五分钟估计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才是。
“你怎么想?”杨木问榕。
“我也不清楚,这些词语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含义。我猜想这可能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件,或者是某些怪物的名称?”
“可是既然会像潮水一样涌来,数量一定很多,又为什么要给他们做起名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青松也跟着猜测:“或许是这七个拥有姓名的怪物都比较特殊呢?”
“这倒也有可能。”杨木回应。
他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了声音,看来也有人发现了这些意义不明的文字。杨木把模式改成扩音,让在场的人都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