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那软饭男是什么心思,蓝欣话没说出口,但她痛苦难堪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翟遥拧着眉头,不知道她 此时想什么,只见她的目光落在蓝欣怀里护着的玻璃瓶上,随即眸子眯了眯道,“这是?”
顺着她的目光,蓝欣几乎是下意识的紧了紧怀里的东西,我也顺势看向蓝欣怀里。
刚才着急,只顾着她的伤势,没怎么留意她拼命护着的东西是什么,此时被翟遥询问,我才仔细去看,玻璃瓶被蓝欣护住了大半,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只是勉强能看到玻璃瓶里是淡红色的液体。
蓝欣的身子有些颤抖,似乎不愿意开口说玻璃瓶的事,看着翟遥道,“瑶姐,你能送我去医院吗?我好痛,浑身都疼。”
见此,翟遥点头,伸手去扶蓝欣,道,“好,我送你去医院。”
眼看着蓝欣就要跟着翟遥上车离开了,我心里实在不放心,道,“我跟你们一起。”
只是我话刚说完,翟遥便道,“不好意思程小姐,我刚才接了个朋友,这会车里可能有些坐不下了,要不你去打个车?”
说着,她便准备扶着蓝欣上车,此时,我几乎不多考虑的,直接将蓝欣拉了下来,身子上前,将她挡在了我身后。
我动作太快,翟遥没反应过来,蓝欣也没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程雅,你……”
不给蓝欣开口的机会,我回头看她,直接开口“你也给她打过求救电话?”
蓝欣一愣,摇头,“没,我来不及……”说完,她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抬眸看向翟遥,迟疑着带着几分试探道,“遥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老城区,道路不好走,人也稀少,平日里再闲的人都不会没事来这里,何况,翟遥可不是什么闲人。
翟遥几不可查的拧了一下眉心,神色依旧温和道,“来找个朋友,顺道路过,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们。”她看着我,满脸不解,“程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欣欣都伤成这样了,我得马上送她去医院,你……”
“不用了。”我打断她的话,道,“还是我送她去医院吧,翟小姐去忙你的事吧。”
说着,我扶着蓝欣,便打算绕过车子离开,蓝欣不解,满是狐疑的看着我,但还是由着我扶着她走。
但我们没走几步,原本一直紧紧关着的后座车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肥壮的中年女人下了车,粗声道,“把东西留下,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蓝欣看见那中年人,明显愣住,随即目光猛的看向翟遥,不可置信道,“遥姐,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你来这里真的只是顺路吗?”
面对她的质问,翟遥脸色淡漠,只是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我说了,顺道路过。”
蓝欣又不是傻子,一瞬间她便满脸失望的沉默了,只是拽着我的手越发的紧了几分。
面对蓝欣的反应,我抿了抿唇,没多说,只是格外诧异的看着那肥壮的女人。
她是张德发的老婆!
上次酒店里,我是见过她的,可她不是最厌恶张德发在外面找女人吗?怎么会……
联想到她的话,我再次看向蓝欣怀里的玻璃瓶,我知道,此时我们是走不了了,看着蓝欣,我道,“她要什么东西?”
蓝欣双眼猩红,死死瞪着张德发的老婆,随即抱着玻璃瓶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看着她缓缓将护着玻璃瓶的手挪开,看到玻璃瓶中刚成型只有拳头大小的胎儿,我下意识的看向她已经被血迹侵染透的下身,一瞬间,我只觉浑身冰冷,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生出一股恶寒直冲天灵盖。
抽了口气,我道,“是张德发做的?”
蓝欣整个人几乎都快晕厥过去了,脸色惨白的点头,“是他,从昨晚开始,他给我下了堕胎药,一边侵/犯我,一边等着我的孩子……孩子是早上掉出来的,程雅,他就是个畜生,是个变态,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
同为母亲,我只觉得此时自己浑身冰冷,我没办法想象这整整一夜,蓝欣究竟遭遇了怎样的痛苦,甚至都不敢想。
心口揪得生疼,我看向张德发的老婆,无语道,“你丈夫做了这种天理难容的事,你竟然还来为难她?”
张德发的老婆满脸不屑,神情冷漠道,“我们没弄死她,已经是仁慈了,只要她乖乖把那东西给我,我立马让你们离开。”
要一个未成型的死胎?
我不理解,“这孩子是她的,你们要了干嘛?”
张德发老婆这次没开口,蓝欣开口了,她死死抱着玻璃瓶,声音哽咽道,“他们要养小鬼,用我的孩子养,程雅,快带我走,这是一群变态。”
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