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本想背水一战,没想到倒是成全了他的请君入瓮。
“所以,我会怎么死?”知道了最终的结局,我这会倒是平静了许多。
看我这般冷静,他微微勾唇,“你不是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强行灌我药剂,然后等药剂起作用,让我死于心梗亦或者脑梗?”
他挑眉,似乎看我没有打算挣扎的迹象,他松开了手,开口道,“既然知道,那就配合些,给你我都留给体面,放心,我会厚葬你和你的父母……”
“砰!”没等他把话说完,我随手抡起一旁的椅子朝着他砸了下去。
他太过自信,没有防备,所以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不过可惜了,我没砸中要害,只是伤了他的半边肩膀。
“程雅,你找死!”他捂着受伤的肩膀,后退了几步,脸色阴沉暴戾。
我还想朝他攻击,但此时他有了防备,直接抬手拽住了我手里的椅子,四目相对,他冷声开口,“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临死前还想受点皮肉之苦,很好,我成全你。”
猛的,他使了巧劲,将我手里的椅子拽走,将椅子丢在一旁,阴沉着脸朝着我靠近。
手里没了能用的东西,我被他逼到角落,心下着急,余光瞥见墙角的棒球棍,不由一喜,不加考虑,我便冲了过去。
但唐州先我一步,将棒球棍拿在手里,没给我反应的机会,他突然抡起棍子,朝着我的腿骨处重重敲了下来。
“啊!”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疼,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时间根本爬不起来。
看我无法行动,他环视了一圈书房,随后走向书柜。
瞅准这个时机,我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捡起棒球棍照着他的后脑用尽了全力砸了下去。
“去死吧!”我说过,即便死,也要拉上唐州陪葬。
“砰!”须臾之间,他猛的回头,扬手挡住了我的攻击,随即直接一脚踹向我被他砸中的腿骨。
两次重击,我疼得撕心裂肺,彻底瘫坐在地上,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我的腿怕是彻底废了。
“偷袭?”他冷笑,直接将我手中的棒球棍抢走,握在手中,眼里阴冷暴戾,“程雅,你不该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他猛的抡起棒球棍,愤怒让他狰狞可怖,“既然你主动送死,那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眼看着他就要将棒球棍照着我的脑袋砸下,我突然大喊,“唐州,我要是这样死了,你也躲不过,故意杀人,你不死也得在牢里蹲一辈子。”
他眯着眼,勾唇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你倒是提醒我了,就这么弄死你,惹我一身骚,确实不值当,但我他妈要是不砸你一棍,心里会很不畅快。”
说完,他突然抡起棒球棍,没有半点犹豫朝着我脑侧砸了下来,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顿时寂静无声。
身子重重倒在地上,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口鼻处流淌出温热的液体,是鲜血。
意识模糊的这一刻,我真的好不甘心,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堆积起来的朝夕相处,换来的,只是枕边人没有半分迟疑的打杀。
爱情,婚姻,甜蜜,美好。
都是假象,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而已,世间人的爱,是权衡利弊,是一时冲动,是精心算计,是人心叵测。
这一棍,没能打死我,毕竟唐州想要我的死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又正常。
我被他捆住了双脚,动弹不得,我头疼得厉害,连呼吸都牵动着神经一寸寸的疼。
可能因为伤到大脑,影响了我的视线,所以远一点的地方我看得就有些模糊。
唐州好像在书房桌下捣鼓什么,我忍着疼痛想要挣扎,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即他似乎和我聊天般平静的声音传来,“程雅,你的命,真的很顽强,不过这倒是个好事。”
说话间,他站了起来,缓缓朝着我靠近,随着他靠近,我也看清他手里举着的注射器。
登时,我便明白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了。
他想给我注射麻醉剂。
想到这,我心跳猛的加速,果然,他不想搭上自己,还是选择了让我死于无声无息。
我赌对了,这一次的冒险,是对的。
强制让自己冷静,我看着他,道“好事?什么意思?”
右手被我砸伤,他的左手有些笨拙的推了推注射器里的麻醉剂,阴森森道,“字面意思,我确实不能让你的死亡看上去过于明显,所以我想了一下,还是准备用老办法,你死了,我一样可以继续当我的医生,享受我的大好人生。”
看着他朝我靠近,我不再犹豫,猛的按下了顾延川给我带在身上的呼叫器。
大喊,“救命!”
察觉到我的异常动作,唐州猛的上前要抢走我身上的东西,但……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原本被反锁的门被突然从外撞开,随即几个警察举着枪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