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需要在医院休息一周,这段时间何不利用起来?
姜寻急得都快变成猴子了,站在那儿抓耳挠腮,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似的。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把女嘉宾信息发给你,你自己挑选,随后就去见面,你要是敢不去,小心我以后不分给你一毛钱资产。”姜南乔摆摆手,将他轰走。
随后,她跟冯熙默通了电话,两人共同商量了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南乔的意思是,冯熙默现在不需要再像从前那样跪舔别人,她得自己先站起来,别总是一副被别人吃定了的样子。
姜南乔打算让冯熙默去沈墨那里上班,考虑到自己这边人多口杂,怕是会惊动冯家的人,去给沈墨当个助理,低调行事,会好很多。
明天的相亲,姜南乔会直接从刘艳琪那里找两三个女演员去,让她们分别扮演不同类型的女生,不过要求她们人设塌。
尽可能展示男人接受不了的点,比如说结了婚所有财产全部上交,生了孩子跟女方姓这些基本点。
等姜寻内心有了对比,再安排两人在合适的机会见个面,让姜寻亲眼发现曾经被他弃之敝履的冯熙默早已经变成他高不可攀的样子。
再安排追求冯熙默的高富帅出场,这样一来,身为男人的姜寻自尊心受到强烈冲击,一定会各种内涵,接着,就是小太阳出场……
姜南乔真不愧是个艺术生,她竟然还有编故事排剧本的能耐。
电话那头,冯熙默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总是在小心翼翼的求证,这样真的有用吗,他会不会根本不在乎?
姜南乔就告诉她,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自己身上气场绝对不能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流露出畏惧害怕的样子来,必须拿出精气神,哪怕没有也得装出来。
冯熙默似懂非懂的应下来了,两人又谈了点其他的,才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顾云洲从外头进来,手上还拿了大包小包的日用品跟吃食补品,像个保姆。
姜南乔没搭理他,坐在那儿认真思索着要怎么跟刘艳琪形容自己想要的那几个人。
顾云洲竟然也没有打扰她,将东西一一归位,给她在碟子里放了点零食,还将吃的药一个个抠出来放在纸杯里,又倒了杯温水。
可谓是事无巨细。
做完这些,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处理公务,偶尔敲击敲击键盘发出可接受范围之内的声音。
姜南乔就觉得他这人还有点意思,也不说话,像个哑巴。
第二天下午,姜南乔见了两个女演员假扮的富家千金,带着一身的咖啡渣,以及一肚子火气愤愤不平的来了医院。
“姐,你给我找的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就跟女大爷一样,恨不得骑在我头上拉屎,她们根本看不上我,拽的要上天一样,那样的人你给我干什么,就不怕你弟弟我哪天被祸害死了?”
姜寻水都没喝一口,吧唧吧唧吐槽了一通。
姜南乔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在那儿有条不紊地剪自己指甲。
“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给你找的可是以后要继承家业的富家千金,人家要求高一点怎么了,人家身上系着的可是家族兴衰。
你要是能拿下她们其中一个,后半辈子哪怕不用工作,不用上班,直接摆烂躺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姜南乔淡淡笑了一下,“怎么,你被别人嫌弃了,这身上衣服怎么回事?”
姜寻穿了件白衬衫,上面泼了一片咖啡,乍然一看,像谁给他拉了一片。
姜寻气不打一处来,两手叉腰,压力锅似的都快炸了,“我压根没想着以后当赘婿好吧,还要求孩子跟她姓,婚前财产公证,还要求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但是不能闹出事来让别人发现,这是找对象吗,这明明是找个摆设!”
“现在不都这样?”姜南乔苦口婆心的劝,“弟啊,你姐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只有这生病了才能休息,你就不能也替我分担分担,你要是能出去和亲,给我们整个商业联姻,成了的话,你姐得少奋斗多少年,你让姐姐跟着沾沾光不行?”
姜寻一下子炸了。
“不行!”他咬牙道:“我可以接受任何事,唯独不能当赘婿,而且她们根本看不上我,处处挑我的刺,我姜寻就算是一坨屎,那也是有屎壳郎来推我的,她们算什么东西?”
姜南乔沉默。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诡异的沉寂。
她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还想着人家冯熙默哪天再次回头,像从前那样巴结你?我跟你说,不可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姜寻一张脸憋的通红,好几天没上大号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气得两眼发红,“姜南乔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贬损自己亲弟弟的吗?她冯熙默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
“不就是长得漂亮,家世好,人品贵重,性格温柔么?”姜南乔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想说这些?”
姜寻就无奈了。
仔细想想,冯熙默的确很不错,不过是因为某些方面有所欠缺,因此才不分青红皂白的看上他了。
从前他是天天被逼着,被推着,被黏着,不由自主就产生了烦躁感,可现在,想想当初对他那么痴迷那么黏腻的一个人,回来了也不联系他,他这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说不出来的烦躁。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姜南乔声音冷酷无情,“我明天会继续给你安排相亲,你最好尽快处理好工作的事,不要拖延下班时间。”
连着三天,姜寻被迫见了七个女生,这些人里各色各样的类型都有,可无一例外,都跟他不合拍。
姜寻真的都快抑郁了,并且因为连着几天被人各种挑剔嫌弃,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垂头丧气的来了医院,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那儿,蔫巴巴道:“姐,她们都看不起我,我都说你是我姐了,她们还是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