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但心里很感动:“你一直都在观察我吗?”
叶瑾想了想:“也不能说一直都在观察你,我也需要看其他的同学,但是看你的时间确实是最多的。”
宋初九心里甜甜的,歪头笑道:“你这个是什么按摩手法?很舒服。”
叶瑾于是就开始教她:“我们自己训练的时候,因为经常要站军姿,脚后跟避免不了会酸痛,虽然会不着痕迹的双腿换力站,但不是长久之策,所以我们自己会了这种方法,你瞧,将这个地方正下骨。”
随着咔嚓一声,宋初九还没有来得及呼痛,突然脸上的表情转变成惊喜,跳到地上活动了一下。
“没有不适了。”宋初九道。
叶瑾将怀里的一瓶药酒递给宋初九:“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或者哪里不小心扭伤了,你按照我这个方法,在掌心里凃上药酒,给自己好好的按一按,如果我们是在家里,我很乐意每天都给你按,可惜并不太方便。”
宋初九分辨的出来,叶瑾脸上的表情确实是真觉得可惜,没忍住红了脸,瞪了他一眼:“我非常怀疑你说的这个按摩是不是正经的。”
叶瑾笑:“那自然是正经的。”
两人挥手告别,宋初九准备去食堂找大小姐和小九,结果一转身,那边的角落里面,正背对着她准备偷溜的两人,正是大小姐和小九。
宋初九没好气的追过去,一手拎一个,阴恻恻的问:“我刚刚好像记得某人说要去食堂先打饭,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你们两个长得特别像我的室友?”
小九嘿嘿笑:“对,没错,你认错人了。”
大小姐傲娇道:“我就想看看你俩私底下是怎么相处的,怎么了!不就是饭吗?饿着谁也不会饿着你,我已经花钱请人去带饭了,一会儿我们直接回寝室吃。”
小九见到大小姐腰杆这么直,立刻就不心虚了!
“对!没错!”
大小姐立马改口:“你听见了吧,是小九想看,我实在没办法才陪着来的。”
小九瞬间瞪大眼睛。
宋初九哭笑不得道:“那现在看清楚了,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没有?”
大小姐揶揄道:“没想到叶教官私底下,这么的‘贤妻良母’,要是被那群女生知道,估计滤镜要碎一地。”
宋初九想到刚刚的那一幕,脸颊不自觉的红了红。
大小姐用手肘撞了宋初九一下,促狭道:“行啊你,没看出来啊宋初九,把你家叶教官吃的死死的。”
小九也嘿嘿笑:“初九,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喜酒我就不想着喝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去吃满月宴?”
宋初九终于还是被她们闹了一个大红脸,伸出手锤了一拳:“你们再胡说八道就不跟你们玩了!”
三个女孩子笑闹着回寝室。
中午在寝室喝着绿豆汤时,宋初九扭头看着窗外炎热的太阳,不由得想到叶瑾。
他此时此刻是否有这样一碗解暑的绿豆汤喝呢?
宋初九不知道。
她垂下眸,然后决定下午去卫生院配几杯酸梅汤给叶瑾喝。
五点结束军训后,宋初九马不停蹄的去了卫生院,因为这会儿正好赶上食堂的饭点,卫生院里面没有什么人,只有程大夫吃着盒饭,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宋初九进去,一边配药材准备熬酸梅汤,一边对着程大夫道:“既然在吃饭,还是好好吃吧,一边看书,一边吃饭,可不是个好习惯。”
程大夫瞟了宋初九一眼,没选择搭理她,而是继续低头看书,似乎看到了什么难题,眉头微微蹙起。
宋初九已经配好了药材,把药材倒进罐子里生了火在煮,拿抹布擦了擦手走了过去,探头看了一眼,程大夫在看医书。
注意到宋初九的动作,但程大夫一动也没动,反而大大方方的随便宋初九看。
宋初九看了一会,问道:“你这本书我没见过,是谁写的?针灸的方法写的不错,清楚明白,但是要是穴位没扎错就更好了。”
程大夫瞬间抬头:“小娃娃,你可别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而胡乱说的,这穴位哪里有问题?”
“我故意吸引你的注意对我有什么好处?”宋初九很直白的道:“你看,普通的针灸的的确确需要用到这个穴位,但是你看他对应的这个病症,扎这里是没有用的,还会平白无故让病人受罪,不过实在要扎也没关系,但是你看这个地方,后面需要在这里补救回来,但是要多吃一帖药,不值当。”
程大夫被宋初九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忍不住问她:“可是不扎这个地方,整副针灸的方法效果会大打折扣。”
“那为什么不考虑扎这呢?”宋初九点了人体穴位图的一个地方。
她的一句话,成功让程大夫陷入了沉思,他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然后突然恍然大悟,猛的一拍桌子:“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宋初九道;“我看这本书你就别看了,换一本吧,出书都不严谨。”
程大夫咳嗽了一声,认真的看着宋初九道:“这本书是我出的,我拿到的是第一本样本,正在检查,有哪里出错。”
宋初九眨了眨眼睛:“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要不你就当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
程大夫微笑:“好像已经晚了,我两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
宋初九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但是我有一个法子让你将功补过。”程大夫道。
“什么法子?”
“你告诉我你师承何处,师傅是谁,现在在哪里。”程大夫已经越发的对宋初九感兴趣,同时也对教出宋初九这个学生的人感兴趣。
这句话问的宋初九更尴尬了,她抓了抓头,假装去看酸梅汤好了没有,程大夫瞥了一眼,凉凉道:“距离你刚熬不到10分钟,不用去看了。”
宋初九顿时无奈:“我的师傅没有你想的那么有名,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赤脚医生罢了,至于现在在哪,我更加是不知道,我连他叫什么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