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从没这一刻,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多快多乱多重。
而且,她也真想说一句冤枉。
刚才她的轻哼,和她多久没与商霆做,没有任何关系。
完全是,作为漫画师的她,审美更偏爱商霁风这样就像撕漫男的年轻美男子。
而审美上的偏爱,就极容易见色起意,出现生理性的喜欢。
和商霆亲密她还得做心理建设,而商霁风明明是强吻她,她却没出息的来了感觉。
“我,我不是,没有……”
她再开口时,声音娇柔的,让人根本想不到她平时说话还喜欢带几句“卧槽”这样的粗口。
就好似,气场具有绝对威慑力的雄性,立时激发了雌性本能的娇柔。
那双被羞涩慌乱所浸的眼眸,也突然蓄上晶莹,“你干嘛,突然亲我……”
对比商霁风宽阔的胸膛,时妤的身板过于娇小。
以及她今日的穿搭,还是一身温柔的奶茶色修身毛衣裙,加之她那头利落的短发因淋过雨,现在略有凌乱,更甚者她还在发烧,盈盈弱弱的,视觉上,感觉她就像人人都可欺负的小白兔。
也像,会惹人不可自控的想要保护的小奶猫。
商霁风瞧着她清澈的小路眼眸边,挂着的那一滴泪,像极了初春雨后的杏花瓣儿。
男人的喉结又用力一滚,没忍住在她眼角吻了吻,“既然你和老三分了,那你跟我。”
他又突然吻她,时妤黑眸骤然扩张,此时她也抬起双手去推搡,但却没什么力道。
她现在有点享受商霁风对她的吻,可那么多人看着,总得装装样子拒绝一下。
只是商霁风不知她内心那点小九九,为了吻的顺利,直接用身子压住了她。
男人薄凉的唇顺着她的眼角游走到她的耳垂下,“你跟老三,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曾经,你有个叫陆北的前任,用你的身份,在国外欠下了三千多万的债,嗯?”
登时,时妤打了个寒颤。
她的耳朵敏感的厉害,浑身瞬间发麻发软,声音又一次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他的唇贴着她的下颌,“这两年,老三也就给了你两千来万,你还需要钱,对吗?”
“对,我需要。”时妤忍不住身体内燃的欲念,双手犹豫几许抓住他身上漂亮的中式西装的领口。
身体像是主动了,可她话却说,“但我有了新的还债法子,不想再被男人包了。”
商霁风顿住。
时妤趁机推开他,身子一转,撑着沙发靠背起来,想走。
但商霁风又及时拉拽她。
时妤晕晕乎乎的,步子没稳,人直接摔进了他怀里。
在更浓郁的沉香气铺天盖地的席卷她时,男人有力的双臂也圈住了她的腰,“什么法子?”
时妤连挣扎都挣扎不动了。
现在的她,就像羔羊落入恶狼的网。
时妤和男人打交道多了,虽然现在她还不了解商霁风,但基本也看得出,商霁风还真和裴让有点相似,都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主儿。
通过从伊桃口中了解的裴让来分析,这种男人一般情况吃软不吃硬,女人越反抗,他们越来劲。
如此,时妤缓了口气,选择乖顺的实话实说,“八爷猜的不错,桃桃是想和裴让离婚,等她离婚后分到财产,就能先借我。”
“闺蜜的钱,我可以用一辈子来还,还没有利息,所以八爷,我和你三哥分手后,我未来想谈健康的恋爱,就不做你们富家子的情人了。”
话刚说完,不远处传来一声:“商总,您……”
不过这声音刚开口就没了。
正厅大门进来一行人,许是有话对商霁风说,结果看到商霁风怀里抱着美人,便及时闭上了嘴巴。
商霁风朝循声看了一眼,旋即长眸微敛,手又抬起,帮时妤怔了怔粘在脸上的发丝,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希望时小姐……能如愿。”
说完,他把时妤从身上抱下来,起身离开了座位。
他守在一边的秘书跟上他时,他又站住脚步。
回眸再看时妤,她匆匆整了整衣服,也离开沙发顺着之前伊桃离开的方向走了。
他瞧着她的背影,眉目深沉,“给时小姐备一份退烧药,开间房。”
……
这座度假村的客房全都是独立的,极具原始丛林特色的豪华树屋。
每一间都在不同的地方,背靠着茂密的树林,或者被水流所环绕。
伊桃从古堡出来直接就迷路了,就算周围有路标,但她有个很大的缺点——路痴。
别说是第一次去的地方,就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安城,如今在她眼里,白天和晚上也都是两个城市。
以及为了躲开裴让,她出来的着急,伞都没拿。
纵然她的衣服上有帽子,但现在下着中雨,没一会儿还是会把她淋湿。
裴让脸上依旧怒意萦绕,却依旧拿了把伞撑开,追上她打在了她头顶,“谈谈!”
“不谈!”
伊桃不仅语气强硬,也不稀罕被他撑伞,躲出了他的伞下。
裴让闭了闭眸,伸手握住她的手肘,把她往怀里一拉,另一只手臂马上环住她的脖子,把她紧紧的捞在了自己身边,重新到了伞下。
伊桃瞪了他一眼,“拿开你的脏手臂,放开我!”
裴让咬着后槽牙,没搭腔她这话,开始解释,“我和段清梨,我们……”
“我不听!”
伊桃说不来自己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逃避,反正她只是清楚现在很不好受。
甚至她都说不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就是现在胃部在很明显的难受,像辣椒吃多了那种又抽痛又烧心的折磨。
而裴让一提“段清梨,我们”这些字眼,她胃部的不适就更严重。
于此她不仅打断了裴让,还抬脚用力踩了下他的脚尖。
“操!”
裴让疼的猛然松开了她,伊桃拔腿就继续跑。
裴让怒火万丈,长腿迈开就开始追!
这里每一条路旁都有青葱的高木,此刻两人前后在沥青的路上奔跑,就像一头矫健血性的猎豹,在追一只模样骄傲,却受了委屈的小狐狸。
数秒之后。
“啊!”
“小狐狸”发出一声被捕到的叫声,裴让再次把已经被雨水淋湿的伊桃捞进了怀里。
还是用手臂环着她的脖子,但力道比之前更重。
伊桃还想踩他,但裴让却往后倒退两步,把她摁在旁边的路灯柱子上,一条长腿一抬,分开她的两条腿。
紧实有力的大腿再——
往上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