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觉得我想干什么,那我就想干什么。”
说着话,裴让伸手把她的腰一带,伊桃不备,人扑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差点亲在一起。
伊桃惊恐万分,“你想毁我的容?”
听裴让那话,她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裴让眉峰一压,又偏了偏头,把她舒服的抱在身上,另一只手拿起了她撑在自己身边的手,瞧着她手掌上的伤,“这手,会不会留疤?”
伊桃不知道他怎么看她的伤,关心吗?
怎么可能。
他应该巴不得她伤痕累累。
“手掌心应该……”
手掌心破皮应该不会留疤。
但伊桃转念一想,如果她老老实实的说了,他虐待她怎么办?
“或许,会留。”她马上改口,“我手皮子薄,而且每天都在接触纸张和笔……”
音落,她便察觉他的胸膛深深的起伏了下。
裴让的目光又与她的视线相接,“疼吗?”
“这不是废话吗?”
“疼的好。”裴让应过,人又缓缓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伊桃心跳如鼓擂,身子崩瞬间紧绷起来,她大概知道裴让想干什么。
在过去,裴让一喝醉就会兴致大发。
每次他喝多回来,都粘着她不放,翻来覆去的折腾。
在爱的最热切的时候, 她并不排斥裴让这样,甚至还喜欢,也想和他如胶似漆的粘着。
但现在她有点怕。
她肚子还有点疼。
“裴让,我肚子疼……”她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求饶的意味。
但裴让没理她这话,双手把她受伤的手掌摊开,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
立时,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布手掌,痛感竟然消减了一半。
伊桃不懂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刚有狐疑,男人的唇压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唇角。
霎那间,伊桃浑身都麻了一秒钟。
她这副身体,依旧抗拒不了熟悉了八年的男人的温柔。
“裴让,你到底……想怎样啊?”
“嗯。”男人从喉骨哼出一个音节,接着唇一点点挪动,衔住了她的唇瓣,温柔的研磨。
伊桃浑身的酥麻感更强烈了,心里的压抑也被一种愉悦所代替。
她并不觉得稀奇。
接吻会让身体释放多巴胺、催产素这些物质,让人感觉到幸福和愉悦。
尤其是裴让的吻技很好,张弛有度,而有一只手还顺着她的手腕慢慢抚过她的手臂,隔着衣物包住了圆润的弧线。
她那处最敏感,顿时被勾出了身体的反应。
绯红飞上伊桃的脸颊,她更是难以自持的绞紧了双腿。
裴让的另一只手也伸在了她的后颈下,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包住她的后脑勺,大拇指和小指摩挲着她两边的耳廓。
伊桃浑身抖了起来,犹如细密的电流从大脑深处流出,没有放过任何一根细小的血管。
她的红唇也在他的掌控下,时而合上,时而张开,又时而难以喘息。
直到她觉得有了些许窒息,胸口起伏强烈时,裴让及时松开了她的唇,又顺着她的唇角、下巴,去啄她的脖子。
她口中没忍住发出了似欢愉又像隐忍的声音。
就这时。
裴让的吻突然结束,从她身上撤了身子。
结束的这么措不及防,伊桃眸子闪了闪,她呆滞片秒也坐起来,想问问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裴让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门又打开。
一位头发低挽,戴着眼睛的中年女人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裴少夫人,我是秦家的家庭医生,给您处理一下伤口。”
伊桃点点头,眼睛还在盯着微掩的门看。
有一道人影透过门缝映在了卧室的地板上,门口还有别人,但看起来,不像是裴让。
她刚这样想,门从外关了上去。
门外。
裴让靠着墙壁点了一根烟,秦斯年立在门口不远处,单手插兜瞧着他,“你如果没对小桃动手,如果你想和人家好好过日子,就自己进去,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裴让马上摇头,“不去。”
秦斯年皱眉,“为什么?”
裴让吸了口烟,“没有为什么。”
秦斯年呼了口气,摆出了长辈的姿态来,“到底为什么?”
裴让避开秦斯年的目光,吐了口烟才说,“没什么意义,医生更专业。”
“小桃不是只有手上受伤了么!”秦斯年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不是多严重的事,又不会留什么疤痕,不专业的人也能处理,她现在更需要你示弱,你关心她!”
裴让愣了下,转头以一种诧愕的眸光看了眼秦斯年,但接着,他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继续吸烟。
秦斯年看和他说不通,无奈摇了摇头,又道:“你和小季又是怎么回事,如果小季和小妤一样,只是不想你们吵架,当了和事佬,你不至于踹人家的肚子,他喝了一下午本来胃就不舒服,刚才喝了点热水就呕吐不止,现在往医院去了。”
“我问他和你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告诉我,如果他今晚得住院,季家必然会知道,我想你也不愿意把这事闹的你家和季家都知道,我得给他家一个交代。”
裴让的脸上多了几分烦躁。
像是在不耐烦秦斯年怎么能那么精明,什么都能想到。
但秦斯年不仅是他父亲的忘年交,更是他的合作伙伴,他不能对秦斯年甩脸子。
他把烟从嘴边拿开,双手颓废的垂下,头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半晌,他低声说了四个字:“他越界了。”
秦斯年眼眸微扩,目露震愕,懂了是什么意思。
沉默良久后,秦斯年才又开腔,“他对小桃……做什么了?”
而说起季悬做了什么,裴让又睁开了眼睛,唇抿成一字不知怎么开口。
又默了默,他再抬手吸了口烟,“您让我先冷静冷静。”
秦斯年表情更为凝重,道:“小季不说,你也不说,看来我只能问一下小桃。”
一听这个,裴让刚噙了一口烟雾的唇一顿,接着他张嘴把烟一口吐出,“小叔,我有点不舒服,有水么。”
秦斯年:“我去给你倒。”
等秦斯年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裴让看着关上的门稍作忖度,握住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