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启搜索了‘孔昊’这个人,还能看到百科介绍,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天生下垂狗狗眼,算了一下,零五年第一次出道,那他出道的时候甚至还是未成年,一三年在选秀节目再次出道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六岁了,鼠标往下一滑,百科链接下面跟着的都是讲述他判刑的视频,“嚯,人还在牢里呢!”
“是啊,据说和他发生关系的有好几个是未成年,还有不满十四周岁的,加起来判了十五年,我觉得还算轻的,就应该二十年起步,”宁行舟不屑地歪着头,“他就只有一张脸,实力也不行,出道位还是公司花钱买的,我同桌当时喜欢他的时候,班上还有好几个女生追这个节目但是不喜欢孔昊,看到她的周边就骂她家哥哥卖屁股,虽然啊,我觉得这话很难听,但是我也觉得孔昊还不如别出道,如果没有那么飘,或者就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钱万里没有年轻人接受信息的速度快,刚才宁行舟叭叭叭的那段话,他其实没怎么听懂,大概核心意思就是,因为那个什么明星犯法了,所以能通过他判断年份,“我听不懂你们说的那些啥,总之就是一三年到一五年的九月到十月是吧,那可以叫人帮忙找找了。”
关于失德艺人的讨论到此结束,又回到了工作状态。
宋元启再次致电大学联系人,先问了大学林荫路种的桂花树的开花时间,得知基本上稳定在九月末到十月初这段时间之后,很不好意思地麻烦他们帮忙查找一下一三年到一五年九月末到十月初的游学团记录。
宁行舟小声地在一旁补充,“其实我觉得可以主要找一三年的,出道那年才会带着出道的限定周边,后面每一年都会有新的”
钱万里不懂这些有的没的,在一旁不吱声。
宋元启抬了一下眉毛,表示他知道了,“可以先从一三年的查起,好的,麻烦你了,对,椒州市实验学校高中部,花椒的椒,谢谢,好的,再见,”挂断电话,把传真机号码通过短信发给对方,“他们需要时间到档案室里找,我说了找到就第一时间告诉我,传真发过来,他们说可能需要一两天。”
“椒州市实验学校椒实”钱万里皱眉重复着这个名字,“诶,你们两个本地人在这读的高中吗,对这个学校有没有印象?”
如果按照一三到一五年高一游学的话,和两人的年纪其实相差不大,尤其是宋元启,宋元启自己就是一三年上的高中,宁行舟比他大两岁。
宋元启:“我高中是惠明区德胜高中,没印象。”
德胜高中是椒州市排名前三的高中,每年都会出几个靠近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学的高材生,高中生活比想象中要闭塞得多,老牌高中有自己的步调,也不会过多在意新学校带来的冲击,更不会给他们眼色。
反倒是新学校会因为师资力量不够好,各种找旁门左道将老牌学校的月考题或者期中考试卷拿到手,再根据学生之间的平均分去衡量两所学校之间的差距,差了就闭嘴不说,好了就巴不得安一个大喇叭到处宣扬,活像暴发户一朝得志的显摆模样。
宁行舟也摇摇头,“一三年我高三,高考考去了外地读大学,我那时候完全没听说过什么椒州实验学校,惠明德胜倒是听过。”
钱万里:“如果这所学校真的按照颜思承说的成绩这么好,为什么无声无息地就没了呢?你们想过这点吗?”
“出事儿了?”宋元启大胆开口。
“能有多大事儿,才能让现在网上都搜不到这所学校的名字,”宁行舟认同,但不完全认同,“学校里能出的事,要么就是学生要么就是老师,能有多大事?学生自杀?教师失德?也不至于封杀一所学校啊,现在这些事也不少,有的学校自己就能把事情盖住,为了成绩,教育局也能帮忙,不是说这是好事啊,只是说现实情况下,这事儿多少有点不合理。”
宋元启想了想,看向钱万里,“师傅,你有没有教育局那边的朋友,帮忙问一下这所学校的事呗,我总感觉这个学校可能和我们这个案子有关。”
如果只算君弈晨的案件,以他杀害云家三尸四命后畏罪自杀作为结局已经可以说足够了,那个隔着网线逼迫君弈晨自杀的‘鲸落为尘滋养万物’,虽然也在调查的行列当中,但实际上查到这个人的难度很大,已知的一些信息并不能够把这个人找出来。
与君弈晨案和何礼文案相关联的是‘女娲系列案’,由君弈晨在网上成立的教唆他人自杀的‘女娲讨论组’,以及何礼文进一步为了谋财和他所说的传承为目的成立的,教导他人如何别人实施教唆诱导自杀的‘女娲班讨论组’,这两个部分组成。
这么乍一听,好像案子已经结束了,对应的两个讨论组的组织者已经找到了,并且在警方调查到他们的身份之前,他们已经自杀,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可是这些事情的背后,一直有让警方无法解释的疑团,那就是君弈晨和何礼文,是如何掌握这么专业的精神控制方法,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两人的背景都被警方翻了个遍,专业和工作方向都没有跟精神和心理相关的专业背景,这是两个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如果案件调查就此结束,警方找不到这条途径,任由其暗中发展,总有一天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会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