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们要把这种退步变成实质性的,即和大夏人停战,尽快解决掉与这个超级大国之间的矛盾短时间内他们的确成为了远东的霸主,大不列颠应该在国际上正视这个恐怖的对手。”
日不落帝国的退让当前的国际形势变得有所缓解,最起码远东的态势没有之前这么激烈了。
【我们称这种决定完全是有意义的,这是继光荣革命后的第二次伟大胜利,它们结束了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战争,整整持续六十年的战争让这两个洲的最强霸主拥有了一定和谐相处的基石】——《雾都时报》
雾都时报的主编几乎是第一时间印刷了这个令全体国民都振愤的消息。
那一天,雾都满大街上都是民众对议会和主编的友好问候。
然后这个消息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滋生进了海峡另一边的普鲁士。
【我们可以想象的到,不列颠人垂头丧气死的场景,我们会狠狠的嘲笑他的,所有的普鲁士人都应该为之而感到高兴大夏人像当初的蒙鼓人一样征服了西方,征服了大不列颠,
大夏人用他们手中的钢铁征服了敌人,为他们的国家和国民们带来了阳光和面包,那普鲁士也应该亲自来获得它们,趁着海峡对面这头巨兽衰弱的时刻,发起对它的最后一击】
普鲁士人大多都麻痹在了他们的死敌正处于极度虚弱之中,而没有对远东帝国有着那该有的顾虑。
因为大夏的种种举动没有让普鲁士感到恶意,相反因为出售拿骚级无畏舰图纸这一事,还认为他们获得了大夏人的友谊。
12月12日,日不落帝国代表来到了江宁,这个曾签下第一份耻辱条约的城市。
望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日不落帝国代表已经看不明白了。
是那座城市,签下过第一份不平等条约的城市;是那样的场景,同样有着那么两批人,一方战败,一方战胜,只是,现在坐在战败席的,却是欧罗巴人。
江宁城的那条江,还是那条江,但上面停泊的战舰,是远东人的舰队,大不列颠人和欧罗巴所有国家的舰船都被驱赶出去了,他们无法再像当初那样,以一个入侵者的姿态进入大夏内陆。
“引渡战争罪犯,从黑土战争到联军侵夏的一切战争犯人,皆须引渡到我大夏帝国,他们在战争期间所犯下的累累罪行,需重新审判,对于一切尚处在世的皆需这般做,对于已经见上帝的,我们则给予人道主义关怀,仅需挖出来按最高礼仪挫骨扬灰就够了。”
“黑土战争,是不列颠对于我国的一次侵略战争,这并非所谓的文明之举,尚属于蛮夷之国,尔国需对我天朝国民尽数赔偿
此历年来掠夺我国之文物300万件皆须归还,应由我国舰队亲自接送,且不列颠必须以最高礼仪归还,即一步一叩首,从雾都博物馆叩到我方指定港口
火烧我万园之园,造成损失无数,此损失由不列颠尽数负责”
“尊敬的先生们,能不能尽量削减点所属条款,其数目如此之巨大,恕我国实在难以支付。”日不落代表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这份条款,说句实话他看都不想看,上面的条约比当年签订的江宁条约还要多,整整厚厚的一本,而且,用词大多模棱两可。
看来这群大夏人想玩文字游戏!真当己方不懂国际法而不成?
夏方代表瞥了他一眼道:“这是不列颠战争失败的结果,我们要求并不过分,否则我们的舰队可以一直打到阿三去,听说那里盛产黄金,如果贵国实在难以支付的话,我们可以为贵国代劳,在阿三自行筹集。”
听到这暗含威胁的话,日不落代表一下子就醒过来了:“尊敬的东方人,实在是很抱歉,是我刚刚看的太快了,看在上帝的份上,请给我一些时间。”
同时,他的心里在暗骂,野蛮的远东人张口闭口就是战争,难道没了战争他们就不能活是吗!
但在表面上,他还是笑嘻嘻的,开始从条约内容逐一剖解:“归还贵国的文物,这一点我就可以代表帝国签下了,但这礼仪方面是否容我们协商?”
“我听说阿三生产出来的茶叶很清甜可口!”
“不不不,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比如用充满传统且古典的皇家礼仪来替代怎么样?”
“我听说阿三人能指挥眼镜蛇,我希望能到那去看一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先生,这一点我们可以放在以后再协商,那样我们来看一下第一条怎么样,战争罪犯,欧买噶,我实在是抱歉给远东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可是,大不列颠中并没有存在这种罪犯,我们欧罗巴都是文明的使者,并不会做出这种有失文明人的行为”
“我听说阿三生产出来的香料能让我闻到三天的香味!”
“先生,请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不,我的意思是”
“我听说阿三”
“法克鱿,够了,你这个该死的远东人!”实在受不了的日不落代表拍竿而起,一拳头狠狠砸在会议桌上,掀起一阵巨响。
顿时,会议桌上,所有在场的大夏军官和代表一瞬间凶压压的目光凝聚到日不落代表上,整个空间内充满着一种无形的肃杀。
“如果贵国是这样没有诚意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吧,希望到战场上我们还能看见贵国嚣张的一面。”这句话,带有那种压抑了许久的杀意,像是一把刀,落在所有的日不落人身上。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日不落人集体后背发凉,仿佛看见了路易十六在朝他们招手。
“欧买噶,我那上帝啊,瞧瞧你的子民们干了什么蠢事。”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日不落代表哭着说道: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在说那该死的漂亮国人,呃,是普鲁士呃应该是帝俄人,总之,请听我解释,先生,我绝对没有冒犯远东人的意思,
事实上,我是一个很尊敬远东人的人,甚至我的血统有着的古老的远东血统我的父亲曾来过远东,你知道的,他是一名很好的士兵”
“完了!”看着这位越说越混乱的蠢蛋,在场所有的不列颠人都齐齐扶额,现在,他们该考虑的不是怎么样尽量节省帝国的赔款,而是该考虑如何活着走出这里!
什么叫你的父亲是一名士兵,他曾经来过远东,大不列颠的士兵来远东干嘛?是来传播和平与正义的吗?
什么叫祸从口出,现在他们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外交官竟然被派遣来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
紧急时刻,同行的日不落外交官打断了同伴的愚蠢,试图挽救他们在大夏人面前的形象:“各位先生和绅士们,我们当中绝对没有战争的刽子手,请原谅斯米勒先生的行为,他可能是犯迷糊了,你知道的,一个优秀的外交官都避免不了犯迷糊。”
有大夏军官示意他们坐下来,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一样安抚着他们的内心:“是的我们会宽恕他的,亿点点小事而已,请不要为此过分担心,但现在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请为了各位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剩下的内容,就让我们明天来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