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中层修士的争斗,双方大能都没有动真火。
因为这是探查对方的常用招数。
但就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一直闭关的天玄出关了。
他以大手段隔空斩杀了一洲之主。
如此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双方有些懵了。
可还没等双方想明白天玄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在第二天的时候,天玄再次出手。
这一次,他杀的是一位神族的大能。
原因也很简单,神族的一名族人,在和凶兽战斗的时候,余波伤到了妖庭范围内的几名凡人。
接连被杀了两位大能,三千洲也彻底“明白”了天玄的意思。
这位新任天命者并不打算按照正常规矩来,他想要一个人吃掉整个三千洲。
面对这样的情况,上界的人族和神族自然不会同意,两个世界的大战也顺利的展开了。
但所有生灵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战会将上下两界打的支离破碎,甚至就连好些禁地也受到波及。
妖庭元年。
妖帝天玄发动了两界之战。
下界联合上界妖族,对上界的人族和神族展开了厮杀。
这场战争开始的时候,双方都还保留了几分理智,并没有进行死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生灵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妖庭三百年。
三千洲的人族和神族虽然强悍,但妖庭终究有天玄这位天命者坐镇。
双方大战各有损伤,三千洲这边高手却要损失的多一些。
面对这种情况,三千洲首次传来了谈和的意思。
因为现在的地盘,已经足够活下来的生灵划分了。
但对于三千洲的想法,妖帝直接驳回,大战继续进行。
妖庭八百年。
死去的生灵更多了,双方都有了休战的想法。
面对这种情况,妖帝再次拒绝。
不过这一次,他停下了中层修士以下的战斗,转而把重心放在高层修士的战斗上。
妖庭一千年。
大规模的修士战斗已经停止,但高层修士却打的更加激烈了。
短短两百年时间,期间陨落的高层修士就超过了前八百年的总和。
对于妖帝这咄咄逼人的行为,三千洲那些真正的掌控者出手了。
这一战,山河书院七十二嫡传弟子陨落六十九位,妖庭底蕴被全部打空。
就连山河书院的至圣也在那一战当中负伤了。
而作为这场大战的主力,天玄同样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效果自然也是显著的。
那些三千洲的真正掌权者死了半数以上。
面对如同疯子一样的妖帝,三千洲怕了,他们选择了俯首称臣。
穷奇墓外。
“咳咳!”
站在虚空中的纳兰性德咳嗽了两声,而他的面色也略带一丝苍白。
望着远处的穷奇墓,纳兰性德久久没有言语。
“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可穷奇墓当中并没有传来回应。
见状,纳兰性德叹息了一声,然后走了。
妖庭一千二百年。
停战了两百年的天玄再次发动了战事。
只不过这一次,天玄把目标放在了禁地之上。
面对这个决定,妖庭当中反对的声音占了绝大多数,可妖帝否决了所有反对意见,执意攻打禁地。
当这个决定做出之后,山河书院当即宣布解除与妖庭的联盟。
在得知这个消息,妖帝亲自前往山河书院,然而山河书院的大门却紧紧关闭。
三天!
妖帝在山河书院门口站了三天。
然在这三天当中,紧闭的大门没有松开一丝一毫。
见状,妖帝转身离开了。
而攻打禁地的命令,也并没有撤销。
妖帝以近乎独裁的态度,让所有大能都去攻打禁地。
妖庭一千五百年。
反对妖帝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而且这个声音还是来自妖庭内部。
三百年时间,妖庭攻下了三座禁地,付出的代价就是无数的大能陨落。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妖帝想要什么了。
他不是在为下界的开辟生路,他也不是想要称霸天下。
他想要所有强大的存在去死,包括他自己。
这样癫狂的想法引起了所有生灵的反对,妖族,人族,神族
所有的种族都在反对妖帝,而且不分上界和下界。
一人独战天下的局面出现了,天下共主成为了天下公敌,这是百万年来的第一个先例。
穷奇墓。
纳兰性德曾经站立的位置上,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只不过这一次,来人不是纳兰性德,而是巫力。
“老师,天玄快疯了,如果你不管他,他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你要躲到什么时候,现在的你,不像是我印象中的老师。”
面对巫力的话,一个摇摇晃晃且简陋到极致的傀儡走了出来。
“滚!”
僵硬的声音从傀儡嘴中传出。
看着面前的穷奇墓,巫力目光一凝,似乎是打算强行冲进去见陈长生一面。
“嗡!”
强大的气势从巫力身上爆发。
“老师,虽然这里是你布置的,但我未必没有把握闯进去。”
“弟子得罪了,我不能看你继续这样下去。”
说完,巫力当即飞向穷奇墓。
可是飞到一半,他却被一张悬空的纸条给拦住了。
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
“陈长生!”
其意思很明显,想要闯进穷奇墓,那你就别认我这个老师。
面对这样的情况,巫力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没有打破那张“脆弱”的纸条。
巫力走了,他被陈长生一张纸条给劝走了。
等巫力走后,虚空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可是当时间又过去三百年之后,一个农夫来到了这里。
“先生,我要买棺材!”
这略带几分憨厚的声音响起,两千多年未曾有过大动静的穷奇墓动了起来。
一只大白狗和一个“人”走了出来。
“是宝儿吗?”
“是的。”
“天玄呢?”
“还在杀人,同样也在被人围杀。”
“让他给我滚回来!”
“好!”
说完,农夫提着一把剑走了,他的步伐是那样的坚定且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