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唐母的面,眼神不屑的在他们三个身上来回扫视,直把钟文阳看的臊得慌,明明一米八几的大个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钟母语气看似没有波澜,不轻不重的反讽过去,但是那话就像是一锤狠狠地甩过去,砸的唐母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哦哟,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啊!难为你们居然还记得还有一个娃,我以为这些年她无父无母呢!
难为我公公婆婆一大把年纪还要帮小辈养孩子,孩子一年到头见不到爸妈不说,逢年过节见了面连个表示也没有,说起这事我这些年就没在妯娌面前抬起过头。
要不是这当妈的不着调,丢下孩子说不管就不管,哪用得上老人跟着遭这份罪。”
唐母脸上还挂着尴尬的笑意,僵硬的嘴角都不知该升起还是放下,心里也全是不可置信,自家闺女如此糊涂吗?
就算是个赔钱货,但好歹是自己生的,又因缘际会到了老爷子膝下照料,要知道上一个得老爷子亲自教导的就是钟文轩。
天时地利人和,没让你接回来,就适当的表示母爱走走过场笼络一下孩子的心,这点道理她都不懂?
此事不是教训女儿的时候,唐母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打哈哈:“呵-呵呵----亲家母这话说的是,到底还是田田太年轻,泽稷一个照顾的腾不开手,这才、这才拖累了长辈烦心。
也怪我这个当妈的离得远,平时实在是帮不上忙。若是他爸、她弟争点气,两家离得近些,我也能------”
钟母笑眯眯的看着她,一眼识破唐母的意图,不等说完直言:“亲家母这么说才是说笑了,我活到这么大就没谁家嫁闺女还拖家带口的,难道这是独属于唐家的家风?”
眼看着钟母又要把话题往唐家的家风、教育问题上带,无异于把唐家架在火上烤,唐母瞬间把未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
以前是看在钟文阳的面子上,钟父钟母虽说没出手,但是每次钟文阳帮着岳家谋前程时,即使心堵到底是没出手。
但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此时的钟家已经不似从前。
我想给你脸的时候,啥都好说,我不想的时候,你哪怕是跪下求,也半点没有可能性。
唐母阵阵心累,但是钟文阳就好像哑巴一般,一句话不说,总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
钟家的人个个是老虎屁股撩不得,唐母只能对着唯一的外人那娇开启长辈唠嗑模式。
“呵呵~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亲家母的四儿媳妇,长的是真好,看着就有福气,不知道如今在哪里高就啊?”
看似关切,其实她早就从女儿口中了解过。这个钟家四儿媳妇家世普通,以前是工厂工人,后来攀上钟文轩这个高枝,就跟着随军一门心思相夫教子。
钟母眼神柔和了几分:“高就谈不上,也就是在家照顾丈夫和孩子,顺便看看书学点东西,一年到头给我们几个老的做点衣服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