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好不容易有个小姐姐陪玩,压根不在意大人们聊什么,热情的拉着小姐姐分享自己的玩具和书籍。
钟馨儿看似懂事,但到底还是小孩子,平常跟着曾爷爷、曾奶奶生活难免拘束了些性子。
大院里啥都好,就是没有玩伴。除了上学能接触到同龄同学,生活圈里基本没有同龄的朋友,日积月累下性格难免有些孤僻。
好在本性没有受到唐田田的影响,那娇守在一边看着很是开心。
两个小家伙相差近五岁,却能玩在一块。一个不善交际,一个正是侃侃而谈的话痨年纪,正好互补。
那娇看她们两个小朋友互动的很友好,馨儿很有当姐姐的意识,玩的再开心也会时刻注意安安受伤的右手。
小孩子之间的情意都是玩出来的,就这架势不用等到吃完饭,估摸着就能处成姐妹间的惺惺相惜了。
孩子们走远后,钟爷爷身上的戾气就再也没有刻意收敛,客厅里的温度瞬间下降好几度。
说实话作为长辈,他这颐养天年的年纪已经尽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把自己肉眼可见短暂的最后几年奉献给国家了。
老爷子自认这辈子戎马一生,子生子、孙子再生重孙,四世同堂之下真要撒开手算,他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小辈,个个长啥样。
这也是为何唐田田自认她生了钟家的重孙,想着地位飞升,却事与愿违的原因。
大家族是稀罕男丁,可对于生生不息男丁不断地钟家而言,却没那么金贵。
你拿乔不让孩子与长辈亲近,自然有亲近的小辈,最后损失的是谁一目了然。
一个没印象、无足轻重养在外祖家的重孙子,一个从小见过抱过、如今更是嘴甜讨喜的重孙女,谁在老人心中占得比重更重不言而喻。
原本钟爷爷对于老二孙媳妇当年的所作所为就有不满,不过隔着辈不好越俎代庖的出手,才眼不见为净的相安无事多年。
没想到如今唐家居然越来越不像话,把钟家的重孙教的无法无天不说,还敢大庭广众之下教唆着对小姑娘出手。
钟爷爷沉思良久,缓缓道:“元德,这些年对文阳的放逐显然没让他明白后院管理的重要性。
当初敢那般恣意妄的偷钱接济娘家、遗弃亲生姑娘为按我的意思就该送她回唐家。可你们当父母的心软一次次退让,总想着给他机会,他能幡然醒悟。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枉然啊!”
随后拿起拐杖轻击地面,他可以允许分家,但是决不允许自家出一个恣意妄为、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那将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列祖列宗。
老爷子第一次插手钟元德这一房的家事:“如今那孩子算算也三岁多,三岁看老。过几天天一家人聚会,正好大家都在,我们也见识下唐家到底教导的如何。
若真是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为避免以后牵连整个钟家。你们夫妻俩想想家里的孩子,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