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院长有所为难的说道:“部长,事关的两人正是钟老爷子的小孙子和他战友,两人现在都还在住院接受治疗。”
王部长听完前半句心凉了半截,好在听到人部队医院,他这才重新打起精神。
他现在就是赌对方知不知道配方的重要性,也许他们只是误打误撞拿到了药粉,却不知里面的价值。
如果他下手够快,说不准就能一举拿到配方,到时候再往上实名献宝,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封锁消息,把病例保管好,一切等我来了再做决定。”
卢老院长唯命是从:“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卢老院长激动地赶到军区医院特地给他安排的办公室,把钟文轩、宋丰业的病历收拾妥当,锁进抽屉这才放下心。
激动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随后脚步一转,锁上门向着特护病房走去。
他现在心绪不稳,不确定王部长什么时候到,他准备亲自守着病人,站在第一线随时掌握病人的第一手发展。
此时的宋丰业和沈清清已经洗漱完毕,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准备迎接午夜的降临。
宋丰业在黑暗中,小声的跟沈清清交流。
“媳妇儿,按照文轩的估算,钟伯父应该明天就会到。
我不确定最后的事情会不会牵扯到你,但是修复霜出于你手,我估计他不会放弃。”
沈清清早就猜到会有此一朝,了然的点点头,柔声说道:“嗯!
丰业,我想把止血粉的配方让师父上交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说真的?”宋丰业眼眶微红,语气中夹带着颤抖。
他一路走来,身边的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不会是自己。
他们都是如此的年轻,好些都是刚刚成年,生命就戛然走到了尽头。幸运一点的保住一条命,但是不可避免的落下终身的残疾,后半辈子就这么意志消沉的磋磨。
这样脆弱、破碎的宋丰业是沈清清没见过的,她的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揪住,扯得生疼。
多愁善感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隐入枕头,到嘴的话语都有些哽咽的说不出口。
宋丰业耳力惊人,听出沈清清的不对劲,急着就想起身过去安慰。
沈清清听到动静,抽了抽鼻子,翁着声赶紧阻止:“你别乱动扯着伤口,躺好!我没事。”
宋丰业僵着身子,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躺下身。
沈清清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比你更清楚这个配方的厉害程度,从拿给你防身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好的献出去的准备。
光是把功劳转嫁给我师父是没用的,只要止血药被证实了功效,那么必然引起军区领导以及京市那方的注意。
从你们出任务到救治里面参与的人太多,牵扯的势力有多少我们也不知道。
药方不拿出来,别人只会以为我师父有意谈条件,到时候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调查、深挖,我们只会更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