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娘的哭声渐渐转弱,貌似嗓子都哑了,可时不时还会传来拍打声。
围观的众人三三两两的询问她情况,听着她说被偷了钱,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可这时候,大家的统一反应不是安慰对方,而是下意识的摸自己的口袋,或者跑回原位查看自己的行李。
毕竟贼不走空,谁能保证对方只偷这一个呢!
果不其然,原本只是一位大娘的哭喊声,随后就此起彼伏的陆陆续续有人发现自己的钱也被偷了。
一时间情况有些控制不住,哭喊声四处都是。
“啊!!!我的钱!”
“呜呜呜呜~当家的!我们的钱也被偷走了,全部都没了-----”
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用特意通知,没过多久列车员就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要知道这年头火车上出扒手、小偷是常事,但是作为列车员还是要第一时间处理,并尽可能的追回损失。
那父透过小玻璃窗向外张望,但是玻璃窗原本就小,也没能调整角度,除了外面来来回回的人,压根看不到啥。
“老头子,你看到啥啦?外面什么情况啊?”那母焦急的询问道。
“看不到,反正咱别轻举妄动,就在屋里待着别动。”
众人一听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铺位上等待。
那娇有些担心钟文轩和哥哥,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没过来呢?
不说哥哥的反应力,钟文轩应该是时刻警觉,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查看他们的情况。
可此时却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娇环抱着大腿,整个人木木的盯着车厢门发呆,眼神里全是担忧之色。
此时的钟文轩刚从厕所回来,沿途就听到乱糟糟的声音,分析出来是有人的钱被偷了。
顺着人群的方向看去,貌似还是自己的那节车厢,当下有些担忧的看向隔壁。只见屋里灯亮着、门完好无损、里面没有任何声响,想来应该是没有受到波及。
钟文轩判断完毕,决定先不去那娇的车厢,而是回自己的车厢看看大舅子的情况。
跨越千山万水的人群,三两步走到那宏身边,看着列车员正组织众人帮忙寻找失物。
再一看失主还跟他有过交集,上午他跟那宏进入这节车厢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位大娘的床铺。
这个铺位正对着车厢门,只要门开着,进进出出路过的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进而成为待宰的羔羊。
对照车票,他和那宏的铺位都是上铺,而他的恰好就在大娘的上方。
他出身部队,上下铺攀高攀低的那都是常态。再加上自己这次出门就带了身上的挎包,里面就一套换洗衣服,偷也没啥可偷的。
更何况以他的身手,想从他身上偷东西那可不是易事。
所以进门的第一件事,钟文轩就好心的询问大娘是否需要跟自己换铺位。
可惜的是大娘不但不领情,还当场就泼妇骂街,说他威胁、欺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