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之后。
风暖年默默的跟着张软软回到揽胜的副驾驶。
坐好,关车门,调整坐姿。
然后。
“啊啊啊啊啊!死渣男!”
“死笨蛋!”
“欺骗我的感情!”
“啊啊啊啊……”
还好张软软的车隔音不错,不然整个别墅区的人都要被吵醒。
等风暖年发泄的差不多了,张软软才好整以暇的明知故问一句:“什么情况?”
“那个姜远航,他就是个骗子!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在骗我!”风暖年快要哭出来了。
“骗你什么了?”张软软用手指塞住靠向风暖年的耳朵。
“他根本不是什么电池厂的工人,他一直都在骗我!他是电池厂老板的儿子!”风暖年咬牙切齿:“还天天和我自己在流水线上工作,没有时间上分,我都巅峰凤凰蛋了,他还是个恐龙蛋!”
张软软:“……”
有时候真的想报警。
“你不是也在骗他吧?一来一回互相抵消,不就等于谁也没有骗谁?”
这次轮到风暖年沉默了。
呃呃呃,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没事了。
“我们回去吧。”风暖年系上安全带。
然后拿出手机,嘟嘟嘟的按了起来,速度快到飞起。
很显然,她这是在对着姜远航疯狂输出。
张软软把风暖年送回到小区门口。
接着返回清平村。
……
第二天早上。
张软软化身清平村街溜子,在村头的位置走走停停。
有路过的村民看到她,都很热情的上来询问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张软软摇了摇头,指着面前的一大片空地问道:“这一片地,是不是我们村的集体地?”
集体地,就是清平村集体拥有的土地,每个人都有份。但是也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份,这一片土地每个人都无法使用。因为你用了,其他人也要用,根本算不清楚。
“是啊,放荒好多年了都。”被张软软问到的大叔说道。
这便是最优解,既然算不清楚怎么使用,那就大家都别用,让它长草。
张软软点了点头:“没人租吗?”
“这破地方谁租?离市区又远,租金还贵,再说,租了能干嘛?我们就住在旁边,谁租去了肯定限制他不让做什么危险的东西的。”
大叔说道:“之前牛头村的集体地就被人买了,本来想建仓库存放化学品的,结果钱给了,仓库也建好了,牛头村的人直接不让他们存放化学品,他们的大货车敢过来,村里的老头就敢往车底钻,这谁还敢往里开?报警也没有用。没办法,他们最后只能放弃这个仓库,把那片地低价转租出去,给人家做沙场了。”
“有了这一次之后,现在没人敢买或者租农村的集体地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奇闻,张软软上一世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她到是想起来了清平村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在张软软还小的时候,清平村旁边有一个挖沙场,每天都有大货车从清平村过。
之后清平村有一次需要修建一些什么,全村的村民都要捐款,那个挖沙场也被村民上门募捐。
一开始挖沙场的老板只是意思意思给了五百了事,但是清平村的村民直接要价五千。
不给?不给就直接派几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天天搬个板凳坐在清平村的大路上,如果有挖沙场的货车经过就坐到马路中间去。
只是半天,挖沙场老板就“自愿”捐款五千了。
这就是农村的最高战力:半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
有些野蛮,但是那个年代的民风就是这么“淳朴”。
现在就好很多了,大家开始讲道理,讲素质。
……
张软软点了点头,如果牛头村那事是真的,那么确实是劝退了很多想租或者买农村集体地的人。
因为你就在人家的旁边,人家想搞你,还真能让你无可奈何。
至于搬出合同?
笑死,合同根本没用。
因为人家不是违约收回土地,而是说你做的事情影响到他了,要么停止,要么赔偿精神损失费。
“哎,所以啊,这笔钱我们是赚不到咯。”大叔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之前牛头村的村民卖地的时候,可是每个人分了一万多,家里人口多的,直接八九万十几万,爽死了。”
大叔家的户口本人口数达到了八个,不敢想象,如果清平村的集体地全部卖出去了,他们一家将会是如何的开朗活泼。
张软软忽然道:“那我可以租的吗?”
大叔脸色僵硬了一下。
随即略微思索:“可以应该是可以,不过你租来干什么?”
集体地的租金,可是不便宜的。
“我有用。”张软软并没有细说,而是反问道:“我要租的话,要怎么做?”
大叔尴尬的挠了挠头:“你去问问村长吧,这片地是全村的,归他管。”
集体地也是有很多种的,有全村的,有某一组的,有某一队的。
张软软了然,道了一声多谢,就往村长家走了。
……
……
(今晚短点,本来写的好好的。房间连续两次飞进不知名的虫子和飞蛾,打乱了我的节奏,明天我再写多一点。)